逃亡者★第十三章
迫不及待
舒守伦著
吕禅离开了虞丽文，驾着车出了大院。她来到了古一鸣居住的那个小区的大门口，把车停了下来。她想见到他。她说不清为什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她只是觉得很难受。她觉得她的神经都错乱了。人在神情恍惚的时候，总会鬼使神差地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来。
她坐在车里，给他打了电话。那天进山的时候，他给她要电话号码，她给了他，也要了他的号码。她接通了电话。她直言不讳地说：“你下来一下，我想见你，有话给你说！”
他生怕怠慢了这个美女，赶紧说：“你在楼下吗？一分钟赶到！”
一眨眼的工夫，他立在了她的面前。
她拉开车。
他钻进车里。
她把车开动了。
他说：“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不行吗？”
她不回答，反而加快了车速。
他从内视镜里看到了她嘟着嘴唇，眉头打着结，有些嗔怒的样子。他想，她这是冲着他来的。他回想着这两天和她的接触，搞不明白哪里触犯了她。他想，美女们都是这样，脾气说来就来，说去 就去，只好由着她了。不过，她不说话，他也很尴尬，想到她可能对他产生了误会，他心里很难受。
汽车围着环城公路转了半圈，转到一条乡间公路上。那里很僻静，行人车辆都很少。吕禅把车停靠在路边，双臂停靠在方向盘上，眼光透过车前玻璃，凝视着窗外出神。
他揶揄地说道：“你把我拉到这儿来，是想让我来观赏这儿的风景吗？”
他的话打破了尴尬。她说道：“这儿没有风景，只有犯了神经的人！”
他说：“你这话是怎么讲？我可没有伤害过你呀！”
她突然扭头望着他，低沉地却是有力地说道：“你给你妻子说了什么？”
他愣住了，想道：我并没有和她说什么呀！我还会对她说什么呢？我给她能说什么呢？
她不等他回答，又说道：“你给她打了电话！”
他说：“给她谈离婚的事，不给她打电话给谁打。”
她说：“你只谈离婚我还找你吗？可是你给她说了不该给她说的话！”
他不明白哪些是该说的话，哪些是不该说的话。
又听她说道：“你给她说了爱呀爱的！你说你爱着谁呀？谁爱着你会逼着你去离婚呀？”
他哑然失笑了。
她说：“你笑什么？”
他说：“她问我是否有心仪的人了，她希望我在离了婚后能有一个适合我的人；我随口回答她，有了，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她说：“可是，你不该说是我呀，还说我爱你！”
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虞丽文好像是说过“是不是吕禅呀”，他好像并没有听清她问的是谁，就随口说了一句“是的”。他的脸红了，他说了不该他说的话，如今吕禅兴师问罪来了，他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她却压低声音呢喃着说道：“你为什么要对她说呢？你不该对一个不应该听到这句话的人说出来！你要说，也应该说给最应该听到这句话的人听！”
他怕是听错了，提高了嗓门，说道：“你说什么，吕禅，你是说我应该说给你听？”
她说：“你说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是你的心里话，只要不是玩弄女人的感情！”
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他心慌意乱了。是的，他爱她，自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有些不能自制了。那晚，在山洞里，给他创造了那么多表达爱的机会，他不利用那些机会，完全是出于他对遏制野性的理念的践行。他不是冷血动物。他也并不认为，所有对女性的爱都是出于存在在人身上的野性的需要，相反，他认为爱有理性的爱和野性的爱，有崇高的爱和龌龊的爱的区别。他厌恶龌龊的爱，憎恨野性的爱，而对崇高的爱不仅赞赏，而且是他梦寐以求的追求。此刻，面对这个夺人魂魄的美女，他认为他和她的感情是真实的，是崇高的。崇高的爱已经来到了身边，他不仅不会拒绝，相反，得到真正的爱的心情，还表现得特别急切，生怕真正的爱转瞬即逝。爱的力量支撑着他，他把嘴唇挨近了她的脸庞，狠狠地吻了她一口，同时一只手搂住了她那纤细的腰，一只手伸向了她高耸的乳峰。
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用手轻轻地推开他那只粗壮的手掌，用柔声静气的语气，嗔怪地说道：“你的野性抬头了！这是公路，谁给你拍下一张照片来，在网络上给你一传，那还得了！”
他的脸也红了，回复了平静，规矩下来，说道：“你倒提醒了我，人的悲剧都是野性的结果。”
她没有看他，摇下车窗玻璃，长长地吸了一口飘散进来的清新的空气，才又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汽车又缓缓开动了。
期待第十四章★离婚(待续)
作者简介:
舒守伦，四川成都，退休教师，业余爱好文学，曾在网络刊发过长篇小说和散文诗。中国世纪文学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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