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份 子 钱
文/王拴紧
国顺,姓刘,和我是战友,虽然小我两岁,但我们同一年转业。我作为连级干部,被安排到市里一所中专学校,而他作为排级干部被分配到乡里,但我一直都很看好他,原因是他工作能力较强,又积极向上,能吃苦,为人也和颜悦色。在整个战友群里,他也享有较高的声望。真的,都没有看错,他由一个副乡长,最后一步步荣升,成为县里前几把手,而我退休时也还是正科级。
退休之前,他工作很忙,见面机会较少,只是逢年过节聚一聚。他退休以后,也搬到市里居住,我们住处又相距不远,于是就来往多了,在一块喝个小酒,打个小牌,散散步,谈谈心,甚是亲密。有一天,我们在河边散步时他接了一个电话,我听到他给对方说:我现在不在家里头,你拿几百也先给我垫上几百吧。然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冯哥:惊闻嫂嫂仙逝,人死而不能复生,望你节哀。由于旅游来武汉,不能前往吊唁,望你海涵。礼金我让张哥带去了。”他挂了电话后,洋洋得意地对我说:“王哥,这几十年来,战友啊,同学啊,家里有红白大事我都是这样弄的,谁通知我谁出钱!”听了,我没有言语,但是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是十年前五一节的前一天,我得知战友保全的儿子结婚,我打电话通知的国顺。国顺电话告诉我说:“明天八点你在家口等我,我开车接你。”去保全家,国顺得经过这里,他当时又有自己的专车,打打他的顺风车我也省了很多事,我很是乐意。第二天,他很准时地接上了我,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们就向着保全家出发了。我,他和他的司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国顺摸了摸衣服口袋,面带失落的表情,不好意思地对我说:“王哥:来时我换衣裳了,这衣裳兜里没钱,你带的钱多了,先给我垫上。”“中”我毫不犹豫地对他说。那时,随份子很小,最多也就是一百块钱。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事。不仅如此,一桩桩一件件都呈现在我的眼前,这样的事有多个战友都给我说过,我还给国顺一次次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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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驻马店职业技术学院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