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李俊科,网名了了,微博巴族十三客,河南西峡八迭人。中共党员,河南省作协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委会会员,中华精短文学学会联盟会员,洛阳市作协会员,洛阳诗词学会会员,西峡楹联协会常务理事。出版有《恩情重于山》、《赵洼,曾经的地方》,《后凹,远逝的记忆》,《山村细雨》等文学作品集。
史说八迭(五)题外话
文/李俊科
2020年年底,我回了一趟老家,与本家老哥国恩闲聊。
他比我大十几岁,说到八迭堂的古树,老哥说,可不是那样的。八迭堂的古树很多很多,不单单是八迭堂院子里四棵上千年的柏树和操场上两棵上千年的黄楝树。八迭堂的西岭上、王家营,李家营门前的大路边、老坟园,到处都是。我记得,西岭上,大人凹,到处都是高大的柏树林,阴森森的,可怕人了,白天一两个人都不敢上坡。大炼钢铁的时候,都砍了。困难的那几年(上世纪六十年代)挖小片荒地时,连树疙瘩也都被挖挖烧锅或者烤火了。王家营门前大路边,连着有三棵大皂角树,真门粗(他伸直胳膊比划着),也被放倒了。李家营大场边也有几棵,其中一棵在李有宽二爹门前,树荫能遮半个打麦场。他成分不好,缺吃的时候,二十块钱就让人放了,太可惜了。咱们老坟园那块地里,有两棵大黄楝树,树冠能遮挡半亩地。我记得放树的时候是两个人拉大锯,一去一回那种,俩人放了一个月。上八迭堂的斜坡以及去八迭堂操场的一段,是一条两丈多宽土路,路两面都是古柏树,遮天蔽日的,人在里面行走,有一种压抑感。操场上的那两棵黄楝树放的晚,你是知道的。其中,西边那棵都老得可扒扒儿了,周围的树根盘绕着,都裸露在外面。我们上学的时候,全班学生都坐在那树根上读书。为了扩大操场,也给放倒了。八迭堂唯一幸存的只有老堂屋,和老堂屋前面的两棵古柏树了。这两棵树一旦没有了,八迭堂就彻底没有啥说头了。
说到八迭堂的名字,他说,听老年人讲,这个与回车堂不一样,咱们的不是祠堂,而是叫学堂,他们的叫观音堂。至于说为啥这样叫,我不清楚,反正不是一个意思。八迭堂不是那个地主独有的,而是八迭冲共有的。现在,保护不好,与时代有关,与人们的保护意识有关。
我赞同老哥的观点,不是历史不流传,而是人们保护历史文化遗迹的观念淡薄,再加上肆意的破坏,就连明朝万历年间“可溉田七顷二十四亩余的八迭堰”,也被先进的耕作技术所淘汰;大块地度营的“西峡口八迭川文龙社皇姑庙”,是清朝嘉庆年间创修的,现在也就只有一块残碑。八迭冲的历史,只剩下“八迭堂”一个孤孤零零的名字罢了。
一点疑问
既然八迭冲这么古老,还是“於中”古城邑,这里为什么没有挖掘出古墓?没有出土古代遗存的古文物?我也很纳闷,一直在寻找答案。八迭冲历史几千年,除了青铜戈、青铜矛以外,竟然连一件古代的东西都没有挖掘出来,你能说八迭冲古老吗?
我们期待着,期待着被遗忘在地下的石碑出土,期待着历史典籍被破译,期待着有历史的新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