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夜里几点,昨日下午的雪粒子悄悄地集成了雪,清晨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那一抹白雪,细如星纱,薄如云雾的铺在房顶,挂在树上,四季青就丰腴起来。还未完全落完叶子的樱花树就陪衬着暗红色,无私的银杏树也捧上最后的金黄,把这一场白雪扮俏,将立冬扮靓。
早饭过后,看见太阳出来,便和爱人外出,到新建的河堤上去散散步。小桥上的积雪有半寸那么厚,踏上去有点滑。迎面的风还带着昨夜的凉,刮过来有些淡淡地渗骨,后背在太阳的照射下还是能感到些许的暖意。
正惬意的闭上眼,倒着走,享受这种暖,就被悦耳的一声:“美女”唤醒,一睁眼是风采依旧的雪莉,是我娘家的邻居,也是好来屋的老板娘。她已经把饭店从二号信箱移回自己所在的家——郭家庄,变成了农家乐,她外出采购回来。我问及生意,她回答:“天冷,人少了,欢迎我们去做客。”

一扭头,小郭的媳妇迎面走过来,大红的棉袄裹得严严实实就跟国宝熊猫似的,问我爱人几点回单位?她告诉我爱人:“陈炉下面的雪还没化,小郭都被堵了很久了,还走不了。”叮咛他回去时,最好走耀县,这样安全!应验了一条哲理:“男人过的是日子,女人过的是生活。”
正要过桥,有一只雪狗猫咪状卧在绿色的塑胶跑道上,一美女正在压腿,背影姿势跟袭人撕扇般的可爱,看见我们,小狗迎上来。美女转过身,原来是爱人同事小秋。她边下腰边讲:“在家陪老母亲,每天只有这一小时,出来遛遛弯儿,老妈离不开人,光摔跤。”她本人虽然经历了多次婚姻,但没有丝毫的岁月风霜,还是那么光鲜亮丽。
回到家,陪爱人和孩子一起共进午餐,收拾完餐具,准备小憩,父亲来电让回去扛萝卜,拿萝卜缨子。才走过铁路,就听到路基上面的父亲和阿姨说话的声音。我猜测父亲正在挖地窖,阿姨怕霜打了叶子就吃不上萝卜缨子了,所以回来挖萝卜。待我们挑选了一些后,父亲把剩下的萝卜全部都放到了挖好的地窖里面,压上木板,用树枝盖了两边的缝,再填上土,整平了,算是完工。

我们坐在台阶上,阳光暖暖地照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父亲等二弟媳来拿菜,时间过得很快,父亲的急性子等不上,就用他的老年机问对方,结果是现在还在外面。父亲只好把她的那份背上,那动作一下子回到了下乡时代。父亲还是当年年轻的那个体格,他一不服老,二不服输地走地雄赳赳气昂昂的。
才出了小区的小铁门,手机又响,小弟媳妇红红让女儿去她家,回西安时给龙龙捎个棉衣,顺便吃上一顿饺子。因为女儿在午休,所以找到了我这里。爱人也从单位报平安过来。一时间,人间烟火的一团祥和之气布满了湛蓝湛蓝的天空。
送父亲和阿姨上了五路车,燕子的通知就来了,她约了六点半的红酒宴。立冬就这样踩着节点而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暖在阳光下诗意阅世;有一种隔岸的温柔,随一首老歌从门缝挤进室内;有一种隔城的眷恋在喜鹊的鸣叫声中报告开始;立冬,你在,我在,思念在。

楚丰华
2021.11.7
18:39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文稿在多家报刊、网络平台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