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华诗歌联合会《修竹留云》第1808期

作者:金石不可镂,本名段兴丽,爱好文学,喜欢平淡无奇的生活,顺其自然,知足常乐。

忐忑的关爱
作者:金石不可镂

这是一个温暖的下午,也是一个安静的几乎让人难以接受的下午。院子里显然转悠的人比昨天少了许多。
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停在了小区的小广场边上,一位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轻盈地打开车门,娴熟地拿起一套工具,准备给隔离在家的人做核酸检测。此前,一看到救护车,我的心情是十分紧张和恐慌的。说实话,病毒的传播使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不安和焦虑的情绪。我开始了各种合乎不合乎逻辑的猜想:是谁家有紧急病人要抢救?是有密接者出了什么新的情况?还是……一连串的不得所知在我脑子里咕噜噜转圈。正想得专注,前面过来两位70多岁的老人。听他俩嘀嘀咕咕地说:“救护车是来做核检的”。我默不作声,听着便不由得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本来我和孩子是在两栋楼的夹缝的过道里打羽毛球来着。平时,这里是很少有人路过,更何况特殊情况下,几乎不会有闲杂人路过。当听到两位老人的嘀咕声后,又听到他俩不知给对方谁打电话的内容,因为是老年人,说话声音稍微有点大,有意无意地听到了他们的电话内容:这边说,我不会截图,而且没有你的微信,我怎么给你发呢?……好吧好吧,我找人给我帮忙看看,问问前面这个年轻人会不会弄?其实,这时候,我已完全猜到了,他们是要找我帮忙的,因为四周并没有别的人。心想应该尝试,能不能帮助到老人家?也许我这个“年轻人”能帮到他们,那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便主动搭话:“叔,你要帮忙吗,怎么了?”话音刚落,他走到我跟前,用一种渴望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后,顺手把手机递给我。我明白了,他是要我帮他们把行程码和健康码,截图发给小区疫情防控管理人员。接过手机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顿时有点僵硬,几秒短暂的停顿,毫无思维的呆滞,随后语无伦次地说:“叔,你是去过兰州的吗”?他毫不隐晦地说:“是,是,我们俩15号去的兰州。”显然,老人看出了我的心思,有点难为情地或者说是非常不自然地应和着。我迅速地故作镇静地打量了一眼老人,此刻,他俩完全是似笑非笑、一副又不安又苦涩的面容。敏感的第一反应告诉我,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窘迫。我稍作沉思便说:“哦,已经超过14天了,应该没有问题的。”老人连忙应声:“是,是”。虽然大家都戴着口罩,但我显然看到了他脸上此刻有了一丝的笑容。这笑容里,一方面是来自我能为他完成健康码、行程码截屏,并发送而感到一种轻松;另一种大概是因为来自居家隔离一切正常的、敏感的、本能的反应吧,我在心里琢磨着。
事后,老人点头谢过我,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忐忑不安。又有一些想法蔓延了我的整个神经。假如,会有意外;假如,没事儿的,肯定没事儿的……反正,羽毛球是打不成了。心里慌的要命,一下子变得跟丢了魂似的没精打采了,此刻的内心,渺小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强颜微笑,借理由给孩子说:“有风了,回家吧”。就这样,一直没敢把心里的纠结告诉孩子。
一进门,就郑重其事地反复对孩子说:“孩子,抓紧扎扎实实洗个手,一定要按照洗手的步骤,不能偷懒哦……”叨叨地不停,甚至连自己也觉得有点厌烦。实话说吧,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负责地把手洗了又洗。可始终感觉很不是滋味:是手没洗干净,或是心有结?我坐立不安,开始深呼吸,告诉自己镇静,千万镇静,嘘……
书房里,当孩子的古筝曲《林冲夜奔》响起时,我似乎开始渐渐地淡定了下来,随自由的节奏,将不安的心渐渐抚平,灵魂随着琴声向窗外的远方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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