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弯弯,泉水叮咚,小鸟啾鸣,玉蝉高歌一曲,似是迎宾,打开山门。我们蜿蜒而行,心情却是十分崇敬。在一阵又一阵山风低吟浅唱的陪伴下,约摸一个小时的行程,我们便爬上了艾家岭。

大家迫不及待地走进洞门,环顾洞内四周,我们发现,一前一后敞开的洞门,相对无语,却又十分默契,犹似当年红军作战一呼一应。洞内宽敞而平坦,凉爽又舒适,能容纳数十人。洞中均为虚席,无一摆设,难觅当年的景观。但见几块毛糙而厚重的石头,依稀可辨当年红军沧桑的足迹,也似乎让我们看到了一支红军队伍潜伏行军作战的英勇和机智。尤其是一南一北两块高不可攀的巨块,像是如来佛的巴掌,双掌合成峭壁,撑起洞中天,宛如红军队伍顶天立地的精神。我的敬仰之情,无以别论,只好用心默念,用笔传承。整个石洞巍峨壮观,令我们肃然起敬。
有笔友慨叹:“天生一个红军洞,无尽风光此山中。”大家一致同感。是啊,我想,当年红军选此为寓,今日又给我们一绝风景。还有旁边的一个小洞,倚北掌而立,二洞相连,似是十分团结,给我的感觉又多了一绝。
轻轻漫步离开石洞,穿过一片原始深林,我们绕道爬上了洞顶。“啊!真是‘一览众山小’”,杜公的《望岳》,再次让我开阔了胸襟。伫立于这高深莫测的艾家岭,只见树木葱茏,层峦叠翠,把红军洞掩映得如同一位睿智的老人。我们在这庄严的氛围里,登高怀古,不由生发“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的无限遐想,眼前展现出的红军历史画卷,就像我们刚上山的时候,一位年迈九旬的长者,给我们讲述的传奇故事一样。他说:“1927年,华林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科元,会同伍桥洋源郜封爵的农民武装,共250余人,高举义旗,手持步枪、鸟铳、大刀、长矛、铁锏、钢叉等武器,于九月二十七日夜里,以锣响为号,一举冲入燕窝村大官僚地主何祖烈家里,开仓放粮,救济贫民。何祖烈知道后恼羞成怒,攀来县保安团镇压义军。张、郜武装因寡不敌众,死伤惨重,只好来到艾家岭的石洞躲避,保存实力。

1930年6月,由毛泽东率领的红一军团从奉新转战到华林山,后由华林转移到瑞相院休整,期间收编张科元、郜封爵余部为红军游击队,张任队长,郜任副队长。红一军团撤离高安后,张、郜二人便以瑞相院为据点,继续与地方土豪劣绅作斗争,带领群众闹减租减息。何祖烈怕游击队再次骚扰自己,便与地方团练头目李敬焕串通一气,联合国民党保安团,袭击红军游击队。红军游击队因气单力薄,伤亡很大,此时只剩十余人,只好再次来到艾家岭石洞中休整。后因叛徒告密,郜封爵、黄思梁、杨美宪等8人被捕于该石洞中。人们为纪念红军游击队的功绩,便将此洞作为红军洞,沿袭至今。”
关于红军洞的传说故事还有很多,由于历史的缘故,地方村民也说法不一,但红军游击队巧妙地利用石洞潜伏作战的优势,与土豪劣绅英勇斗争的故事,已是妇幼皆知。面对石洞斑斑驳驳的历史印记,触摸我的心灵,除了有一种烧灼的疼痛感之外,更多的是让人产生无限的崇敬,腥风血雨之路,是我们的红色政权,披荆斩棘,从阎王脚下寻求中国革命出发的路途,才有了我们今天枝繁叶茂的幸福,中华民族才有那一串串红得坦然的颂词。

我们四处搜寻的目光总是不断地转换角度,也不因时空的隧道而迷离,心中的话语也是一番更迭不休的称奇。一个个留连的脚步,又让我们燃起心香一柱。肃立红军洞前,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发出万丈豪情,每一个炎黄子孙为了中华崛起,民族复兴,志当高远,理当励精自强,给力与我们的红军洞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