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燕回来一个假期了,却隐居着生活,收拾房子,不愿归去,说这里干什么速度都可以很快,而大都市一早上还不能到地方;她说这里的豆角好吃,和西安的不是一个味儿,她提及那条铁路,想起我们三个人,铁路还在,伊人已逝。
那条铁路比我们的年龄还大,我们搬来的时候,铁路就在。从听火车哐叽哐叽响到利用车轮压弯核桃的铁勺勺,还比赛沿着上面单走,我们三个人,从少年走到青年又走向中年,最漂亮的她,却先行一步。
我和小燕、玉玲都有文学爱好的嗜好,彼此从单身到各自成家,分别有孩子。小燕飞去西安,走散了联盟。从那时候起,小燕一直跟一个世外高人一样隐居着身与行。

时光快得来不及跳入掩体,玉玲就不辞而别。小燕的《野菊花》还在,玉玲的《爱的呼唤》也在。只不过漫山遍野的山花烂漫中,玉玲再也听不到我和小燕对她的呼唤。
又逢一年黄叶翻飞的金秋时节,银杏叶当空飞舞,旋出优美的舞姿,落下满地的白果,地毯一样的金黄铺出秋的诗情画意,我和小燕却再也回不到从前,捡起漂亮的树叶洒向空中的快乐。
沧桑的柿子树,挂满了红灯笼一样的柿子,像是给玉玲照着回家的路。几只喜鹊飞来,欢喜在树梢,报告着她们彼此的“喜闻乐见”,不知谁家的八哥在房前与她的小主对话:“欢迎”“回家”。

不知不觉,我皈依佛门也十四年了,渐渐地也养了一身的淡泊和古城的燕子遥相呼应。今日燕子归来,有一种空灵的弦音在这条山谷弹奏,拨响一曲《静水流深》随着小溪源远流长。
王家河,三十多年前的情谊,就在这曲子里甜蜜而幽怨。甜蜜的是阳光还那么好,幽怨的是白桦林里再也没有了一个人的背影。岁月可以斑驳了桦树的皮,却无法抹去她曾经的一切。
时值霜降,长空雁鸣,云淡天高。天上繁霜降,人间秋色深。遥望小巷,刘禹锡的《乌衣巷》在阳光下被秋风吟诵: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楚丰华
2021.10.23
14:22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文稿在多家报刊、网络平台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