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立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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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森:作家,小说家。著有中短篇小说《劫匪》《诗人之死》《一个觉醒的故事》《污人传说》《幽冥》《死手怪谈》《发达屏蔽时代的爱情》等,诗歌《朝鲜》《当代录鬼簿》《庆安县废物徐纯合之死》《亡命之徒雷洋》等,文论随笔《奴性之笔尚未诞生过一部杰作》《给一位青年文学批评家的信》等。
其一:一首好诗,不仅需要勇气,和自愿放弃那点可怜的稿费(写这样的诗无法发表,而诗人无疑是所有写作者当中最聪明的一类人),还需要真正的才华来支撑。也就是说圈养的诗人纵然刹那间的回光返照,做到有勇气和不爱钱,他们仍然写不了任何社会事件。因为他们自从甘于俯身谎言机器,跪媚有司者,出卖灵魂那一刻起,他们只剩下舔腚献菊的本领了。其二:有人说,大概是因为我们的诗人们都在写不朽的诗句,无暇顾及或不屑为现实事件写上一两句,他们担忧一旦写上那么一两句会沾污诗歌的神圣乃至降低自己在国内国际的诗歌层次吗?其实呢,我曾写过一篇《奴性之笔尚未诞生过一部文学杰作》文章,说过奴性之笔不仅诞生不了杰作,甚至连正常的人话都无法表达了,我想是这样的。
关于贾浅浅现象,做点反思,作家与诗人的路径可能存在一些差异,让诗歌归于诗人,而作家只是用调侃的方式消解一些看似坚固但实则可笑的东西而已。
贾浅浅研究其父作品和书画没有错,写屎尿诗和翻译体诗也没有错,网民攻击和调侃没有错,众“名家”力捧她没有错,错的是在一个特定时空之下,一切景象全是颠倒虚妄,文学本身就脱离了它自身的轨迹和艺术,而谎言与跪媚让文学变成了一种愚蠢的事业。全苏作协解散后,那些会员们认为他们是真正的作家,为人民而写作,他们的笔调一样充满着人性,如同他们认为他们的作品是真实的文学,但解散之后,他们都各忙各自的营生,文学工坊里的流水线上空无一人,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曾经的写作事业,看着自己著作等身的作品,就知道那些文字连一句笑话都不如。
恶俗是虚假、粗陋、毫无智慧、没有才气、空洞且令人厌恶的东西(福塞尔语),但不少国产文学批评家,特别是那些御用文学批评家们,会相信它们是纯正、高雅、明智或迷人的。真正恶俗的文学,必然会显示出刻意虚饰、矫揉造作或欺骗性。比如返古的笔记体小说临摹写作的、模仿王小波圆滑之腔却抛弃了王小波深层的批判和讽刺精神的、还有类似脑筋急转弯的冒充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式的、以及像垃圾车般没有任何审美价值的写实主义的……,一旦将这些恶劣的文字经过文学批评家技艺高超的舔功和用一些不知所云的术语进行胡扯一番,立即镀了金,恶俗反成了品格之作了。
即便这些文学作品不因为刻意修饰而令人生厌,也会因为平庸、愚蠢和幼稚而令人作呕。

马克·吐温说,他们灵魂充满了卑鄙,口袋充满了赃物,嘴巴充满了谎言……这些恶劣的文字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同样批评家们也源源不断地为这些恶劣文字鼓掌和糊弄读者,他们共处于一个美妙的食利空间,久而久之他们也相信他们拥有愚蠢的见识足矣代表着当代文学真正的审美,当代文学就是一群毫无勇气和才气的平庸之辈的文学乐园。
至于写屎写尿当然可以写,但它需要建立在审美意义上才能够成立,否则,恶俗就是恶俗,评论家们再怎么吹捧,也无法将屎尿变成诗与远方。
在世界范围的诗歌奖,只有我国,是的,只能是我国,颁发的诗歌奖的意义超越了诗歌本身,己经具有形而上的精神引导,因为它们从来不是因一个诗人的诗歌文本进行文学审美判别作为衡量尺寸的,而是针对一个诗人的官职、名声、舔菊功夫甚至“好人好事”作为颁发诗歌奖的重要依据。
那些说我们要写纯纯的艺术作品,纯纯的小说,纯纯的诗歌,纯纯得像娃哈哈二十七道工序加工的纯净水,在云端上写作形而上,避开人间的疾苦和堕在地狱的游魂。毫无例外,他们都成了病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让一个傻B几十年如一日地不停地写,可能会把词语玩得出神入化,意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但我想他在抵达诺贝尔文学奖殿堂台阶之前已经变成了一坨狗屎。
中国新诗的困境在于,诗歌的形式决定了它必须彰显,但是呢,在特定的时空里,这是不可能彰显的。
在我国,所谓文学“名家”,其实就是文学爱好者而已。
友人推荐我试读涩泽龙彦,现反馈一下——弄几个假山假水的盆景,置放一个雾化器,用吊线摆布几只浓妆艳抹的妖精,如果再寻思一点现代性,在其中再放一两个遥控机器人。笔记体小说,严格地说,与小说无关,如果非要归类,也就是散文之类的小随笔而已。何谓幽默和讽刺,真正的幽默是绝望之后的幽默,真正的讽刺是生死无谓的讽刺。讽刺小说,就是抽干沼泽地的艺术。 小说或诗,语言至关重要,它决定了文本的价值,但语言本身是无意义的,语言并不能构成事物本身,甚至构不成真相。杜甫如果转世到现代社会,或许像冯内古特式的或许像赫拉巴尔式的作家,但肯定不是你们想象的一幅苦大仇深的忧愁满面的样子。我们的时代如此之丰富,反而让小说家的笔调不知所措,我们的时代如此之乏味,更加让小说家的笔调不知所措。论小说的维度与技法。只是身处一种扭曲的时空,则需要更加肮脏的文学手法,更加荒诞和嘲讽的才能,方能与这个现实般配。所有的技法只是自然的本真的呈现,一种伪装术,只是为了更好地服务内容,但如果把技法等同于文本的本身或价值,就南辕北辙了,说到底,小说的技法只是障眼法。人们已不在意真相或真实,只在意时下发生的是不是能够满足自己的情绪或内心幻像。
纳博科夫说,(知识分子)在所有类型的体制底下都能开花的人是庸俗的人。”衡量一个作家,就看他是否站在权力一边,还是站在权力的对立面。
来 源:独立作家
作 者:谭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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