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去!把你这儿那个叫什么小,小什么,么香……
小,小菊香!
哎,对,小菊,菊香的女子,给我叫来,陪,陪我们大哥玩,玩儿!
小菊香住进醉红楼第三天的上午。天空中刮着微微北风,飘着蒙蒙细雨,使得江南的秋寒更加浓了几分。
醉红楼来了三位特殊的客人。走在前面的是位身材高挑的白面书生,手执一把折扇,显得风流儒雅;跟在他后面满的是位身高八尺的大汉,怀抱一柄长剑,满脸红肉充满杀气;走在最后的是一位身材顿挫,双腿如柱的粗壮汉子,他把一柄长剑横扛在肩上,满脸青黑色阴气森森。
他们三个从晌午就开始喝酒,直到雨后秋日偏西。除了那白面书生外,那红脸汉子和黑脸汉子的形象,纵然不像酒楼门联上写的:“酒浓烈,一杯保你三分醉;菜流香,两碟叫尔七成晕”,也是口水涎长,说话哆嗦。
听得那红脸汉子和黑脸汉子说话,只吓得店前女总管狐媚娘颤着双腿上前献媚道:哎哟哟哟,想必客官还不知道啊,这小菊香是我们老板的客人,是暂住这里,平常是不伺候客人的呢!
什么?不,不伺候客人?红脸汉子一听狐媚娘的话,又结结巴巴的大声问道。
是的是的,不伺候客人——狐媚娘一边说一边用她那臃肿的身子撞了一下那红脸汉子,满脸媚笑:有我狐媚娘伺候大爷不一样么!说完,又连抛媚眼儿。
不不,不伺候,候人,那,那我昨天,咋,咋看她,送人出,出门?黑脸汉子一激动说话更加结巴。
他,他娘的,分明是看不起我,我大哥,不给面子!“咣当!”红脸汉子大骂一句顺手掀翻桌子,将桌子上的杯子、盘子和碗筷摔在地上,破的破了,碎的碎了,滚的滚了,满地都是。吓得其他客人纷纷而去。
哟,客,客官,别发火儿呀,您就是发火儿也没用,小菊香……
没,没用?“嘭——咚!”黑脸汉子也一边说一边随起一脚,将另一张桌子踢得飞起老高,半天才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你就不怕,老,老子,拆了……
是不是要拆了我的醉红楼哇!哪里来的野小子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等那黑脸汉子把话说完,就见醉无归从二楼一边下楼梯,一边用沉闷的语气拦住了他的话茬。
老子就拆,你又能把老子咋样儿!“嘭!”那红脸汉子彷佛一下子酒醒了,大喝一声,随手操起一把椅子像醉无归砸去。
“嗖!”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醉无归不慌不忙,先将右手轻轻一挥,把砸来的椅子拨向一边,接着向总管刘三皮使个眼色,随即对手下喝道:将这仨毛贼给我拿下,送到督监府去。
于是,众人便一哄而上,把那三人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