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保良,男,都市头条认证编辑。喜欢写诗,如此而已。
野人、疯子和胖子
作者:董保良
当年因为经常舞文弄墨卖弄文采
因此结识了一群自诩为诗人的家伙
我们在一起谈天说地互相指正
我们以梦为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我们都想成为下一个北岛舒婷
成为朦胧诗派的领军人物
我写过一首《我是野人我是强盗》:
我是野人我是强盗
既然我锁定了你
就注定了你无路可逃
我要把你锁在我的心室里
让你做我永远的爱人……
有个叫小奶的家伙大加赞赏
认为那首诗是我写得最霸气的一首
于是那家伙就追着我喊老野人老强盗
硬生生的把野人强盗喊成了我的标签
直到今天疯子还会喊一声老野人万岁
让我百感交集老泪纵横
某天下午放学我刚回到宿舍门口
疯子嬉皮笑脸的追上了我
自我介绍说他是对面班上的杨某人
还说他就是校刊的编辑梦雨小子
看着他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我深表怀疑
因为早就有人在我面前冒充过梦雨了
疯子见我不信就背了几首他写的短诗
还说改天把他的手稿拿给我看看
当年疯子人长得还可以就是太花心
今天和这个女生撩几句一往情深
明天又对朝着他微笑的女孩动了情
不像我就是一个死脑筋
天天只会念叨一生一世一辈情
三生三世都只爱某个人
我跟着他去了他们班的女生宿舍一次
看着小女生们崇拜的眼神疯子飘了
手舞足蹈的吹起了诗歌的起源和发展
还不忘说一句“将鞭示天下舍我其谁”
那天疯子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激动到悬浮在半空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等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女生宿舍
还问我大哥我能斩获她们的芳心吗
时隔多年以后胖子还一直耿耿于怀
说疯子把他介绍给我我爱答不理的
好半天才从裤兜里伸出手象征性一握
这让他非常不舒服差点扭头就走了
事实上我当年特别不喜欢和别人握手
而不是说我孤芳自赏到了自恋的地步
胖子是个重情重义情商很高的家伙
他知道我们宿舍里的人都去实习了
经常跑到我们宿舍里和我谈天说地
这也从某个方面缓解了我的寂寞孤独
胖子有个表姐叫啥名字真的忘了
只记得是个瓜子脸豆瓣嘴的漂亮姑娘
我和疯子跟着胖子去过她家就一次
结果吓得她哥家的孩子连门都不敢进
那姑娘就哄孩子说别怕他也是个女人
一句话气得我差点发了羊癫疯
我就觉得这姑娘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像我这样的纯爷们还分不清雌雄吗
不负责任的吹一句牛
五官辨识度像我这样高的人真没几个
要不然美术老师也不会抓我当模特了
在他的寝室里对几个美术生说:
你们看他眉骨很高颧骨也很高
如果下巴再短一点就更像北京猿人了
不是看在两个女生的份上我就暴走了
我会一直问到老师的脸上:
你在北京猿人里面看到有我帅的人吗
不过等他们画好后我一看就泄气了
在他们的笔下我比北京猿人更像猿人
我们曾在午后跑到西山水库去游泳
疯子很惊讶我的腰比很多女生还要细
回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家农户的墙上有一条褪色的标语
上面写的竟然是“发现人情立即扑灭”
我们知道那个火字被岁月剥去了两点
才会形成如此奇葩的景观
可是我们还是笑得像三个傻子一样
我们也曾在晚饭后去大街上溜达
疯子踢着一点也不正规的正步
行着纳粹党礼笑得五官都挪了位
胖子一路打躬作揖见人就解释
说是疯子才刚从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
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安全送回去
我远远的落在了他们的后面
生怕别人知道我和这两个二货认识
那年冬天的一个停电的黑夜里
疯子在电影院里看到我身边有个女生
兴奋得两眼发光像逮住了一个贼一样
他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了一大通不说
回去还到处张扬说老野人找到新欢了
于是胖子等人闻讯赶来向我祝贺
还有人兴高采烈的要帮我牵线搭桥
弄得我心乱如麻神不守舍了好几天
也就是有了他们在里面推波助澜
我和该女生开始了一场苦恋
在我被开除那一年的春节前
胖子跑到我家里把我拽到他家过年
看到我一直哭丧着脸闷闷不乐
于是就开始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对象
胖子说那人朝天鼻大龅牙还是六指头
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更加好奇
结果说好去的那天晚上出了点状况
我最终和那个龅牙妹失之交臂
后来我在曲靖货箱厂的时候
还跟着胖子去见了另外一个女人
我没相中她她更嫌弃我人傻话少
说我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白混了
据说那女人后来后悔了想和我处对象
可惜我太固执偏偏就是油盐不进
疯子胖子都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
三十多年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也许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每一个人
都不是偶然的他们教会了我很多
也就是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让我相信世界上还有真正的友谊
那么就让我在这里诚挚的问候一声:
兄弟,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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