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洪山头

诗║瞿碧山（湖南）

梦萦入圣景

远古时代的小江湖

由一条清澈弯弯的小河演变

它把宽阔的大江湖与神秘的洞庭湖首尾相连

似一条飘逸流动的碧玉带

缠绕在洪山头后方腰间

给外婆屋后的那一片黄土山丘和腩竹林

缓缓沁入营养，温情绵绵

云蒸霞蔚，百花争艳

百鸟朝凤呈祥舞翩跹

外公外婆相继驾鹤西去

那时我刚来蜀地艰难谋生

妈妈及姨妈们强忍悲伤

送二老归去来兮

也未告诉我音讯丁点

待不孝外孙回乡看望外婆

只见历经数百年沧桑的土墙与古杉木大门上

挂着一对熟悉又苍老的铁环

与我两两成泪，相对无言

外公外婆慈祥的站在墙上

似乎在那儿等待，与我相见

只有不时相扰的蜘蛛网和尘埃

帮他们驱赶无人理采的孤单

诉说着人生无常与时过境迁

外婆一生育有众多子女

缺医少药的无奈旧社会里

只有三个闺女长大成年

妈妈是长女

我是外公外婆最疼爱的长外孙

初中的梦想与稚嫩足迹

留在了与外公外婆朝夕相处的岁月

蕴含在洪山头黄土的醇香里

印在了小江湖河水流过的清甜中

种在青春少年的梦想里，随风而长

几年后，再次回洪山头

伴随我记忆一起长大变老的土屋

又被什么人推倒了？

屋后的黄土丘与楠竹林

也被世间贪婪与无情铲平

从此外公外婆、老屋、竹林

就只能挤进我的梦乡之边

有形的山水祖屋被无情摧毁

而更美的碧水青山与祖屋

却永驻我的心间

翠竹摇曳窃窃私语

黄土山丘旁听，默默无言

外公赤足踏泥浪驱赶老黄牛忙耕田

外婆种菜卖菜置换美食油盐

思之殷殷，上天垂怜

大地微颤，恢复了远古时代的小江湖画面

江风渔火随风舞动

篮天之上繁星点点

三五圣者沿河而居

戏水耕种颂经拜佛而乐

一河的碧水流动着欢乐与清甜

巨龙小龙群鱼均按奈不住美景诱惑

潜入江湖，来到了人间

何时？为何？那时的我仿佛成了

一位无所畏惧，踏浪而歌的翩翩少年

潇洒的摇一叶轻舟

挥一杆长篙与碧波荡漾

与龙族共舞，与跃鱼竞欢

星月灿烂，荣耀了洞庭湖的天

多少世间无奈

化成唯美，梦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