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贞》

文／尘埃（宁夏）

你丟下心的灵魂

空空的躯体

只有双手还不时的活着

是谁扔了羊鞭

让你挽起如随风飘起的大旗

没有人为你有所交代

让责任的数目里印着几只自由的羔羊

你站在荒野的山崖上

遥望着远方

从没有知道自己站了多少年

你头顶上顶着如枯草般的乱发

和随风飘揺的茂密胡须

散发着秋天般的荒凉

你从不认为你已老去

而头发越显得那么稀疏

太阳一见到你

总是躲了又躲

只是苍劲的天空急忙为你变黄昏

不时为你送来一丝凉凉的北风

就是忽然祝你一场场飘雪

你

没有被凉

你

没有被冻

身上永挂着一件四季不变的羊皮褂

看起来与天地同龄

你从不说为什么

你唯一不变的是

对手里的羊鞭不丢

它和羊群是你活着的见证

脚下的枯草枯叶温暖亲吻着你铁一般的赤脚

你拄着迎风的羊鞭

望着远处崇山的那一边

不知遥望着什么

从没有知道自己站了多少年

……

二0二一年十月十五日咏•为苏武牧羊而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