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难忘的岁月》5)
文/曹文有(山西)
在我模糊的记忆中,二老太是一个人生活着。我感兴趣的问母亲,她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有一天夜晚,村子里最年长的王大爷来我家闲聊。我又问王大爷:″王大爷,那二老太怎么总是一个人生活着呢?"
于是,王大爷开口了,给我讲着关于二老太的故事,感到非常吸引我,便记录下来了。
原来,二老太是邻村张家的大闺女,十四岁便嫁给了咱村的张小儿为妻。婚后多年,都未生下一男半女。婆婆生气的给儿子说:"干脆把她给休了。一天夜晚,她随便叫了几个亲朋好友来作证,白纸黑字上写了几句话,这就叫休书了。可张小儿坚决不听,一怒之下,把那张″休书”扯了,并给他父、母亲讲,不在乎生不生儿女,一定要白头偕老。父母亲对儿子也没法说了,只好顺从着他。
那一年,日寇″扫荡”来到了咱们的村子里,杀人放火,无恶不做,还抢了几个漂亮的姑娘拉走了。二老太幸好藏在了地窖里没被日寇发现,躲过了这劫。
从那以后,张小儿组织了一支抗日小分队,打的日寇胆颤心惊,二老太也练就了一手好枪法。有一次,日寇又来″扫荡”时,一下子就打死了一个排的鬼子兵。鬼子闻风丧胆。
一九四三年,张小儿带领着这支小分队参加了八路军,临走的时候,二老太硬是把他穿的旧鞋脱下来,换了一双新布鞋,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小桥旁边。
张小儿走后,她领导着由几个村子里组成的抗日队伍,与日寇进行生死的斗争。在解放战争时期,她又领导着这支民兵队伍,为解放战争做出了贡献。
全国解放后,她每天不论刮风还是下雨,站立在那当年送他们参军的小桥旁,等呀,看呀。一年过去了,十年又过去了,又是几个十年过去了。从黑发等到了白发,仍然没有等着他们。她心里也不是个味,但凭着他们的信仰,她没有掉过一滴泪。
二老太不时的看着那双小儿走时留下的一双布鞋,不知看了多少个夜晚,多少个白天,多少个岁月。但她却十分坚强。
二老太病重时,吩咐村支书把这鞋结她带上,陪着她一起上路。
她没有活过百岁,在九十九岁那年去世。村支书主持了她的追悼会,村子里的全体群众落着眼泪为她送行。
王大爷讲的这个故事,深深的感动着我。也感动了村里的每一位群众。
每逢清明节时,村子里的每户人家,都要去她的坟上烧香祭拜。
(小说《难忘的岁月》6)
文/曹文有(山西)
七奶奶家的院子门和我们家的院子门是个斜对门。我记事的时候,她的人品特别的好,每日里我们几个小伙伴儿,就到她们家的院子里去玩。她没儿没女,一见我们这些小辈们,不是给每个人的糖块,就是给每个人一个通红的大石榴。我特别喜欢吃酸类的食品,吃起来很有味。她一说三笑,吩咐我们,不要跌倒,不要打架,一心玩过家家。只见她三寸金莲,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大风都能把她给刮倒了。每逢中午做饭时,她很吃力的去打一桶水,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一商量,先把她的水缸给倒满,然后,就是帮她把院子打扫干净。七奶奶也非常高兴了。
听人们说,七奶奶很会讲故事,讲起故事来,一板一眼,栩栩如生,死的可以说成活的,活的也可以说成是死的。尤其是她的″诸葛亮吊孝","穆桂英大战金沙滩”,"八戒戏嫦娥",我们都听的入神了。
一日,我们几个小伙伴,吃饱午饭我们又去找七奶奶讲故事了。在那个年代,不比现代,又是电视,电脑,手机的,人们看什么都很方便。我们只好把柴油灯一点,听听老人们随意讲的故事,村子里的成年人,就去听听从河南来的盲人们的说书而已。七奶奶也很高兴,乐意给我们几个孩子们讲讲关于她的点滴故事。
故事回到了一九四三年的一天,日寇来村″扫荡”,要村子里的人交出几个八路军的孩子。幸好,内线早早的送来了信,村里的人都早早的躲藏到了山上,那几个小八路也平安无恙了。事后,七奶奶把这几个″小八路”都分到了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六奶奶家里养活了,躲过了日寇的搜查。
七奶奶说到这里,泪流满面。有一次,她养的那个小八路发了高烧,正凑着天气下着大雨,她就让丈夫把孩子背上去看医生。抓了些药,就花了许多的钱,七奶奶家,没有哪么多的钱,只好先服药,然后再还钱。那个好心的医生,也是个好心肠的人。光这一下,救了这个孩子的一条命。这欠人家的药钱怎么还呢?七奶奶思想着,干脆把家中的那头小毛驴给卖了吧。
全国解放后,他的亲生父母亲来认领他的孩子,孩子哭的死去活来,抱着七奶奶的腿,怎么也没法把孩子带走。从那以后,孩子的亲生父母也再没有来过七奶奶的家里领孩子了。
那个″小八路”长大了,七奶奶一直把他培养到了大学毕业,他又当上了国家干部。
七奶奶讲到这里,又是兴奋,又是流泪,她有了个这么孝顺的儿子来传宗接代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们几个小伙伴再也没有问过她了。
(小说《难忘的岁月》7)
文/曹文有(山西)
在我模糊的记忆中,田婶是一个人生婶活着。我感兴趣的问母亲,她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有一天夜晚,村子里最年长的王大爷来我家闲聊。我又问王大爷:″王大爷,那田婶怎么总是一个人生活着呢?"
于是,王大爷开口了,给我讲着关于她的故事,感到非常吸引我,便记录下来了。
原来,田婶是邻村张家的大闺女,十四岁便嫁给了咱村的张小儿为妻。婚后多年,都未生下一男半女。婆婆生气的给儿子说:"干脆把她给休了。一天夜晚,她随便叫了几个亲朋好友来作证,白纸黑字上写了几句话,这就叫休书了。可张小儿坚决不听,一怒之下,把那张″休书”扯了,并给他父、母亲讲,不在乎生不生儿女,一定要白头偕老。父母亲对儿子也没法说了,只好顺从着他。
那一年,日寇″扫荡”来到了咱们的村子里,杀人放火,无恶不做,还抢了几个漂亮的姑娘拉走了。田婶幸好藏在了地窖里没被日寇发现,躲过了这劫。
从那以后,张小儿组织了一支抗日小分队,打的日寇胆颤心惊,田婶一也练就了一手好枪法。有一次,日寇又来″扫荡”时,一下子就打死了一个排的鬼子兵。鬼子闻风丧胆。
一九四三年,张小儿带领着这支小分队参加了八路军,临走的时候,田婶硬是把他穿的旧鞋脱下来,换了一双新布鞋,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小桥旁边。
张小儿走后,她领导着由几个村子里组成的抗日队伍,与日寇进行生死的斗争。在解放战争时期,她又领导着这支民兵队伍,为解放战争做出了贡献。
全国解放后,她每天不论刮风还是下雨,站立在那当年送他们参军的小桥旁,等呀,看呀。一年过去了,十年又过去了,又是几个十年过去了。从黑发等到了白发,仍然没有等着他们。她心里也不是个味,但凭着他们的信仰,她没有掉过一滴泪。
田婶不时的看着那双小儿走时留下的一双布鞋,不知看了多少个夜晚,多少个白天,多少个岁月。但她却十分坚强。
她病重时,吩咐村支书把这鞋结她带上,陪着她一起上路。
她没有活过百岁,在九十九岁那年去世。村支书主持了她的追悼会,村子里的全体群众落着眼泪为她送行。
王大爷讲的这个故事,深深的感动着我。也感动了村里的每一位群众。
每逢清明节时,村子里的每户人家,都要去她的坟上烧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