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市第二故乡

短篇小说

李萍.著

第一章

难忘的生日

        岁月划到庚子年，整个春天在呻吟，新冠肺炎病毒之猖狂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此事关系着老百姓的健康，疫情是当下最严肃的话题，都居家不能出门……好在党和政府全力以赴，知难而上，人民的众志成城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紧张的气氛，依然笼罩着四月的塞北大地，黑龙江松嫰平原西部某县城张家湾村是张龙和王岚两口子土生土长的故乡，眼下住在山东荣成市崂山街道的他们时刻掂记着家乡的抗疫情况，面对黑龙江成了重灾区的现实，无症状感染者这句话，像幽灵在张龙心里打转，保佑家乡的老百姓平安吧。

        自2018年七月来到荣成崂山街道也快二整年了，这天晚上两口子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央视新闻联播，也聊着天，外孙女静静在一边问这问那的，天真的笑着，王岚把被子铺整好对静静说着:我宝贝儿都困了，一会儿就睡觉吧，小家伙今年六岁了，身高接近一米一十多了，附近长乐幼儿园的小”童星“，那真是人见人爱，苗条的身段，小薄脸，一笑俩酒窝，背古诗，跳舞，唱歌……多才多艺啊，就一个最主要优点，“哄死人不偿命”。

        看完新闻联播王岚又把台调到央视八电视剧频道，这时静静开了腔“姥姥我要睡觉了，好啊，宝贝儿真乖，睡吧，祝姥爷明天生日快乐！永远听姥姥话”，张龙一听扑呲一声笑岔气儿了，捂着肚子乐开了，”好，好，姥爷听姥姥话是必须的，宝贝儿做个好梦哈”，张龙拉着长腔，”姥姥姥爷晚安”！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女婿李先锋和女儿张娜从西屋进东屋来了，小两口对老人很孝心从不惹老俩口生气，俩人是初中同学，上学时就开始了爱情长跑，好在忠贞不渝的爱情修成正果，美满姻缘沁透了年轻的心，很是恩爱，都在镇上冷藏干活，就是加工鱼类，活也很累，多干多挣钱，计件工资，俩人都能吃苦，一年下来也收入11万到12万吧，家有一台白色小捷达轿车。女婿拿来果盘放在炕头，瓜子，苹果，香蕉，大枣，”聚在一起团圆”，爸妈你们也吃哈，那明天我和娜娜干一上午就可以了，下午就回来给爸过生日，我俩把菜买回来在家做，这疫情闹的饭店也去不了”，娜娜说着”爸妈就这样吧，女儿娜娜的话语权在这个家庭是有“份量”的，老俩口虽然就一个独生女儿，可从不娇生惯养，娜娜长的漂亮，一米七三的个头，苗条的身板，修长的双腿，毛绒绒的大眼睛，标准的美女，勉强高中毕业，不爱学习，爱唱歌……像她爸爸张龙，张龙初中好歹毕业，甩掉了文盲，智能手机摆弄个熟，这得益于王岚的功劳，枕边风吹开了智慧之门，张龙脑袋瓜子不笨，虽然今年五十四了，属羊的草命，可今生不认输，脾气是大点，但是说话讲理，性格直爽，说话风趣幽默，素质也好，接近一米八的大块头，相对说，王岚的性格温柔，说话总是甜甜的口吻，双眼皮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米六五的个头，身材稍胖一点吧，在正常范围之内，一张白净端庄的脸，还是满头黑发，招人喜欢，张龙的头发早让“霜”打了，以前偶尔染一染，现在就顺其自然了，人看上去还是蛮年轻的，瞧！他的好心态眷顾了他。四个大人说笑着，外边的雷声打断了话茬，娜娜说:”爸，你明天去工地干活要泡汤了，这样更好，正好在家消停的过生日，龙大伯明天也会来祝贺吧。

        这个龙大伯是张龙这伙建筑队的车长，就是领人干活的，开车送人去上班下班，和张龙一样做瓦工，他叫龙飞，开一辆上海通用五菱之光微型面包车，车也”年迈”了，车正好坐八人满员，三个力工，五个瓦工，匹配的相当，出车费按路程长短计算，路远车费就多给点，不远的地方就少给钱，这样可以正双份的钱，一年下来效益也很可观，这个人精的很，张龙笑着说:”龙老板明天没啥要紧事会来的，就是明天去工地干活，下班后他也会来咱家喝酒，都是好哥们了，他以前在北京当过武警还是党员，个头不高，稍黑的脸，有着一双”狡猾”的小眼睛。女婿李先锋说:”特别时期，聚餐能行啊，你像村里妇女主任田姨，东院康姨，西院白姨……明天都得来吧”，张龙说这样吧，你们明天该上班上班，我的生日不过了”，”爸！那不行！”娜娜急忙说，王岚说:”她爸呀，这样，明天再说哈，你俩也回屋睡觉吧。张龙看看手机闹钟还是早上5点钟，俩人脱了就睡了，进入了梦国。

        春天的夜越来越短，时间随着墙上的电子钟一圈圈的过去了，突然电话响了，龙飞打来电话:“去夏庄救火，五点半还是桥头等我，拿毛巾哈，快点准备吧，见面再说哈”。张龙把电话放在炕上，这伟德山大火还没有灭啊，后院邻居的鸡鸣从窗户外传来，王岚这时边穿衣服边唠叨，”也不早说，这龙飞呀，煮一口挂面就得了”，”行啊，快点吧”，二十五分钟后出发了，四分钟到了桥头，六十秒钟后面包车准时到达了，张龙上了车，依旧那些老面孔，龙飞舅子哥宋老蔫傻傻地看着张龙笑，”逼养地，今天救火烧你屁股”，”砸逼养地，死了多给保险还当个烈士”，”美的你吧，龙飞开腔了，”今天去夏庄救火哈，大家互相照着点哈，不要走分散了哈。

        咱们荣成市所有建筑口都的去火场，咱们一定要听从队长指挥，圆满完成任务哈”，车走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夏庄镇政府街前，这里已经是人头涌动，各种车子停靠在路两旁，这时”红线”失效了，特别时期嘛，几位公务员在统计人数，待命中……早上八点整，车队出发了，直奔西北而去，二十分钟后到达隆峰村，北方不远就是伟德山了，村子不大，座落于北边山角的南端，一块几平方公里的平原，在胶州半岛，这样的地形不多见，这时天上的直升机吊着大铁罐嗡嗡响着向东北飞去，一定是去送水救火了。

        队长带着二十五名工人上了三辆皮卡，此时就是灭火队员了，车子沿着盘山公路急进，这时有一辆警车喇叭声响起”车子都注意点安全哈，张龙和队员们在车上向山下望着，有的吓的闭上的双眼，太险了，混凝土路面还是不错的，这是海军某部的专用车道，到了山上，岗哨兵打着手势放行，车开进部队院内，也就三百多平米的面积吧，两条狼狗自由的巡视着，都是”亲人”，没有敌意。指挥部领导简单地作了动员，下山查余火一定注意安全，俩人一组，一人拿铁锹，一人拿一桶水，密切配合哈……大家顺着部队山上的小路散向山林搜索，这场大火把离部队房子很近的光缆烧坏了，有的段落就剩铁芯了，还好军事重地设施并未受太大损失。向山下走很本就没有路，镇里派二位向导大姐在前面领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大伙跌跌撞撞的，到处在收拾残火，”大家一定要仔细点看哈，莫急，千万不要死灰复燃哈”，队长督促着，个个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这个春天伟德山受了难，也像疫情一样呻吟着，天然的好环境被”掠杀”，这让老百姓心痛不已，是天火？是人为？目前还没有说法，森林防火是多么重要，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兴安岭大火，暮年之人更是记忆忧新……队伍缓慢着行进，缕缕白烟像待活的蕞狼跃跃欲试的抬头，这些人光临的目的，就是让你”死”，还我青山常久绿。突然张龙喊了一句，”老蔫当心”，”不好了，”有人摔下去了，快救人呢”！说时迟，张龙不顾个人安危，向宋老蔫跌下的地方奔去……

        好在张龙当过兵，身体素质好，老蔫疼的直咧嘴，一脚踩滑了，”逼养滴，该俺倒霉，我的脚踝可能骨折了，不敢动啊”，张龙边说边背起老蔫，现在说啥也没用了，队长和几个队友也陆续过来了，队长分咐起来，”老龙你和张龙轮流背老蔫下山，我打电话准备车去市人民医院检查哈，你们走吧，小心点”，二个人交替着背着老蔫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山下一条公路旁，上了车，车子急奔市区方向而去。

        大约三十多分钟后，半路和急救车汇合了，队长已经将宋老蔫救火摔伤的情况向指挥部做了汇报，指挥部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开了”绿色”通道，就是政府对医院传达，优先救人，老龙说”张龙你去医院吧”还是你去吧，火场需要我，不要推迟了”，说着就上了皮卡车，“走！上山”……一整天的奔波，张龙和队友们精疲力尽，电话那头说，老蔫左踝骨骨折，只能回家休养了，公伤不管疼。家里人打了电话催问几点回家，快晚上七点了，终于到家了， 张龙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和美味佳肴舒开皱纹笑了，王岚乐呵呵地笑着对他说”今年就不聚了，人家觉悟也高，素质更没的说，把礼品送来就走了，村里钱书记也来了，赠了锦旗，”抗疫先锋    时代模范”。

        这得益于张龙在鼠年春节抗疫形势下，街道党委根据上级文件精神，封村封道对崂山街道的贡献，这时张龙的电话响了，”老弟祝你生日快乐，阖家平安哈，我就不去了，理解万岁哈”，电话挂了，”这老龙，等以后再说哈”洗完了脸，五口人开始了庆生之旅，小人精静静先发了言，”祝姥爷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几口人有劲的鼓着掌，”也祝姥姥常命百岁！寿比南山！祝爸爸妈妈财源滚滚！福如东海！祝我考上清华大学”几口人哈哈大笑，叫着好！女儿娜娜朝张龙挤挤眼，”爸爸说几句哈”，张龙发言了，”各位领导佳宾你们好，我在这里重点要说的是我们家长王岚同志您辛苦了”，说着鞠了一恭，”不说了，都在酒里呢”，快晚上九点了，张龙的几个朋友和几个同学在微信里报了平安……

祝贺词泛着蓝光……累一天了，也乏了，张龙在王岚的触碰中，渡过了不寻常的生日之夜。（待续）

作家简介

李萍（男）网名（松嫰灵鹰）黑龙江省绥化市海伦市人，绥化市作家协会会员，【九洲诗刊】签约作家。曾获相约北京第六届全国文学艺术大赛银奖，有很多诗歌发表于各家文学平台和报刊。畅享诗歌，与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