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

文/梓君（江西）

还是那条水，一如既往地流淌

不管流多远，都会回到

你穿过我，走向远方的那个原点

流浪半世，回来你已非少年

而我的瘦弱，已是衣带不忍束缚的迟缓

你的脚心，再也踩不痛我的卵石

我的眼瞳里，唯余你望断的秋水阑珊

天和地之间，是五月里远去的蛙鸣

我和你之间，是高悬的秋岸

和厚厚的硬石板

羊羔咩咩啃着我的秋草

淤积的泥沙下，割破你脚心的瓷片

正在倾听古樟树下，世纪的歌吟

叫我秋水，就叫我秋水吧

你把我望断，我把你望穿

如果春天，你再次回到这里

我就是，漫过你脚踝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