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天空 有双飞翔的翅膀
——献给金翅鸟女士
文/北山虎
总是在抱怨一路的坎坷
打量你的人生
我才发现
我的幸运太多
总是羡慕一幕幕幸福
与你的人生比较
我才渐生惭愧
才发现了自己见识的浅薄
一次次徘徊一条人生
一次次让脚板感动——
不幸却成就一位超人
坚强者
内心的强大
厄运和挫折
岂能击破
仰望星空
每一个寒冬
都因你翅膀的执着
渐生暖意
金翅鸟
用自己的快乐飞翔着
金色的羽毛
抖落的
尽是坚强者的歌
聚餐宴罢 我拾起了用完的竹筷
唐山宴罢
我从容地拾起了用罢的竹筷
我是在打工的姑娘
目光的不解中从容的
尽管她面颊的太阳红
还没有褪去垄沟的风采
这与消费当然有关
买单上的付出自然包括竹筷
与艰苦朴素好像远了
政治敏感话题前
我选择麻木
麻木后我仍然从容地拾起竹筷
我不知道今天的唐山宴
风卷残云后倒下了几棵竹子
也不清楚全国的餐桌
失去了几分之几的竹海
我不清楚沙尘暴是怎样
从竹林的豁口处鱼贯而入
把我的朋友圈的朋友
愉快旅途的好心情
如何肆虐得叶枯花败
我听得到一棵竹根
渗出一汪泪水 正在哭泣
我听到鼋头渚旁的太湖
正呼唤绿绿的云彩
于是我把我的竹筷交给梦了
让每一支竹筷都扎下根来
让竹筷们根连着根
葳蕤茂盛出一块竹林
汹涌澎湃出一片竹海
绿化不仅仅是挥锹流汗
绿化还有餐桌上被忽略的一角
还有我们不经意的竹筷
和与竹筷有关的竹海
二泉映月
无锡的惠山下
天下第二泉泡着一轮圆月
风吹皱了井面月
那月已经悲伤得
不容再有残缺
断断续续的圆月
在二泉里摇晃
二泉旁曾经有一位阿炳
从街头卖艺归来
对着二泉
用二胡倾诉一个盲人
凄惨却不失丰富的内心世界
天太不公
四岁的阿炳便没了母爱
父亲去世阿炳的眼又瞎了
龌龊的世道又把他推进
推进鸦片与妓院的风尘里沉溺
天又太公平了
不测命运回馈了一颗敏感的心
一颗心敏锐地感知世态炎凉
从父亲的遗传基因
从父亲传给的二胡 笛子 琵琶里
又有了捕捉
风声 鸟唱和叹息的听力
欣长的十指让他具有了
表达喜怒哀乐的技艺
音乐能超越国界与文字的隔阂
在日本 那个音乐天才小泽征尔
是跪拜在地满面泪水
聆听《二泉映月》的
阿炳是用心的颤音
呼唤出小泽征尔心中的雨
阿炳的笛子是墜上秤砣吹奏的
阿炳的琵琶是在头顶弹奏的
阿炳的二胡的弦是加粗的
否则无法诉说出对不公世道的
深刻感知和感知的抑扬顿挫
和抑扬顿挫的流畅与细腻
长了厚茧的手指
最能通过指法 弓法 音准与力度
精准地控诉那个世道
底层的无奈与悲怆了
只是去的太早了
还没来得及录下二胡琵琶和笛子
倾诉的对那个深恶痛绝的
近三百曲的天籁
还没有来得及挖掘艳阳天下
一个解放者爽朗的笑声
和笑声的悠扬与甜蜜
一个民间天才就匆匆离去
而我只能在惠山下的阿炳墓
与天下第二泉的月下
一次次望月窥月了
二泉是不会枯竭的
井里有阿炳顺着胡弦掉下的泪
有天下听《二泉映月》时撒下的雨
作者简介：北山虎，实名吴虎汉。唐山迁西人，老三届。开滦退休，1980年初开始发表作品，唐山作家协会会员，老三届诗社社长。喜欢创作，坚持一天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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