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头条]品赏广东作家陈中希老师的佳作《(红楼梦)读后感(三)》「飘舞的剑」(857辑)
《(红楼梦)读后感(三)》
在曹雪芹笔下,描述了一个唯一进入大观园的乡下客人,那就是刘姥姥。通过刘姥姥在大观园的活动,比较,谈吐,从侧面反映贾府的奢糜无度。为贾元春省亲而建的大观园,别说园内庭院厢房各处的豪华壮观,单说大观园的省亲牌坊己是高大宏伟,华贵庄严,气派非凡,简直可以用“龙蟠螭护,玲珑凿就”来形容,暗示着大观园仿佛是人间的“幻境”。牌坊正上方“省亲别墅”四字金光夺目,左右分别刻有”芳岸”,“玉律”四字;牌坊背面正上方刻有”国恩家庆”四字,左右分别刻有“云影”,“波光”四字。难怪刘姥姥游大观园时,见到这个牌坊便磕头,并指着牌坊上面四个大字说:“这不就是玉皇宝殿吗“?惹得众人大笑;刘姥姥二次到大观园时,带了些乡下时令瓜果菜蔬孝敬姑奶奶姑娘们。王熙凤不在,平儿接待。刚好周瑞家的告知平儿,今天购入螃蟹七八十斤,若是上上下下都品尝,恐怕不够。刘姥姥听罢道:“这样的螃蟹(一斤才2.3只)今年就值五分一斤。十斤五钱,五五二两五,三五一十五,再搭上酒菜,一共倒有二十多两银子,阿弥陀佛!这一顿的钱够我们庄家人过一年了”;(见《红楼梦》第三十九回)当然,刘姥姥的淳朴,憨厚,粗俗的应答,大小姐丫环们的整盅,也给大观园带来欢笑快乐。同时,刘姥姥的到来,也给这个封闭的大观园带来世俗的信息与气息。大家都喜欢刘姥姥的到来,成了大观园很受欢迎的角色。在曹雪芹心目中,人本来就无阶级之分,贵贱之分,只有生活环境不同之分,三观不同之分。于是,曹雪芹通过文学艺术方式去接受这样一个乡下老太太。
1987年,为拍摄《红楼梦》电视剧,由中央领导牵线而建造的大观园落户在石家庄正定县。大观园依据《红楼梦》原著设计建造,包括荣国府和宁荣街两个部分,仅一个荣国府就有二万二千平方米,包括房间二百一十二间,游廊一百零二间。《红楼梦》电视剧播出后,正定知名度大大提高,当年就有130万人次参观游览,仅门票就达221万元,旅游收入1761万元。
林黛玉这个出身豪门之家的富家小姐初到贾府,看到的一切,宁她惊讶。她不仅看到是荣国府的外部华丽富贵,更看到内部的许多奇珍异宝。《红楼梦》第三回讲到林黛玉从外面观察到宁国府的外观:“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三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在清代,能以兽头为大门者有严格规定,必须是二品以上官员(即王爷,侯爵之类)。而“敕造”的意思是“皇帝赐造”的府第。进入荣国府时是这样表述的:“……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道八达,斩昂壮丽,比贾母处不同。黛玉便知这方是正经正内室,一条甬路,直接出大门的。进入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看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錾彞,一边是玻璃盆。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烟霞。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且不看其室内堂皇,就黛玉看到的“青绿古铜鼎”,”金錾彛“,”字画”等都有来头,价值连城,放在当时己是无价之宝。
在贾府,即使是居处都有严格规矩,长幼有别。贾政虽是贾母次子,但因为贾政在朝有官职,而且主政贾府大小事。他住的居所就位于中轴线之上。按礼制,西为上,东为下,贾母的居所则在西边,贾母长子贾赦居所则为东边。
也不习惯贾府的森严礼节和饮食习惯。且看《红楼梦》第回贾母招待林黛玉晚饭的排场:……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派送筷子),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让。贾母笑道:”你舅母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座,坐了。贾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座方上来。迎春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嗽盂、巾帕。李(纨)、凤(王熙凤)二人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当日林如海教女以惜福养身,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尽,过一时再吃茶,方不伤脾胃。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改过来,因而接了茶。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一顿普通的晚饭,不但作为长者的李,凤等不能同席,还要她们端饭送汤。侍候的丫鬟,奴仆一大堆,饭后嗽口,盥洗,擦手,捧茶自有人依次一一递上,就差没有饭前“尝膳”的尝膳官(皇上吃饭叫用膳,怕中毒,皇上用膳前找人先品尝每道菜。这位品尝人还有个官名,称尝膳官)。剩下的,就差没将饭菜送入“用膳者”口中。
(清朝由由强到弱,由盛到衰,清朝的后期己是摇摇欲坠。朝政上不但经济生活上的奢靡腐朽,在执政治国中更是昏庸无能。在1894年发生的中日甲午战前,清朝北洋水师是支强大的艦队,但疏于军备,军纪松驰。日本人正看到这一点,急起直追,有针对性地添舰加炮。此时的慈禧太后不仅俏弱海军经费,竟为自己的生日,不惜动用海军军费,是导致中日甲午海战一败涂地的重要原因。清政府更与列强签署不少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最早的是道光年间第一次鸦片战争与英国签署《中英南京条约》,该约第四款居然规定清政府赔偿英国洋银六百万两,以补偿其鸦片损失,第六款规定补偿英国兵费洋银一千二百万圆。之后的第二鸦片战争,中日甲午海战,八国联军入侵等等,都签订了赔偿额巨大的不平等条约,以至于最后与十四个列强国家签署的《辛丑条约》,赔偿额高达四亿五千万两白银,仅此一项,以当时中国4.5亿人口计算,每人均一两,这不仅是不平等的赔偿,更是一种国人的耻辱!国人哀叹:清政府无战不败,败必赔款!这样的政府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走向灭亡之路!)
贾家大厦轰然崩塌发生在贾元春省亲不久,书中无具体表述贾元春宫内生活,也没有提及贾家被抄与贾元春失宠有关。但书中描述省亲前后的一些情节(故事),以及贾元春一些欠妥做法,不难看出贾元春种种原因失宠了,她的失宠,加速贾家的衰亡。
贾元春封为贵妃后,贾府中无论是老爷亲眷还是少爷都无得到过赏赐,更无得到过升迁;忠顺亲王府平素与贾府并无来往。贾元春省亲后三个月,忠顺亲王府却派一个长史官到贾府,向贾宝玉索要“收藏”的琪官(戏子)蒋玉菡。来人竟对贾政出言不逊,毫不客气,很无礼,贾政被吓得满面赔笑,最后贾宝玉被打了个半死;(见《红楼梦》第三十三回)平时,宫里的太监们有事无事都会到贾府讨些银两零钱花,都不多。到临近贾元春省亲那段时间,夏太监好象变了一个人,趾高气扬,胆大妄为,一次就出口要1千两银子,难道他不怕得罪元春的娘家人?到元春省亲时,大家都很高兴,元春却一直说丧气话,一会说大观园太奢华,过了;一会又说宁愿享清茶淡饭之乐,不想过无自由的荣华富贵生活。临别时,更抱看贾母和王夫人,哭诉自己又要回到“见不得人的去处”。她就不怕陪着来省亲的太监,宫女中有想陷害她的人安排的耳目?这些话,一旦传到皇上耳中,皇帝必然不悦而废之。贾元春回宫后,又怕父亲贾政封锁为她建造的大观园,就特意差遣太监到荣国府,下旨允许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人到大观园居住。这表明,她己考虑到自己己无机会再返贾府省亲,大观园与其荒废,还不如给自己的姐妹兄弟们有个游玩,吟诗作画的去处。由此可见,贾元春省亲前己逐渐失宠,她亦早己厌倦皇宫的生活了。曹雪芹在书中借引用曲子《恨无常》,元春死后托梦告诫家人:“吾身己亡,汝需抽身而退……”等。
贾元春因生于正月初一而起名元春,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皆精,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她当初并非以选妃名义入宫,而是十多岁时就进宫当差,是个小小的女官。冷子兴曾介绍道:“政老爹(贾政)的长女,名元春,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据相关记载,女史最早出现在周代,女史在宫廷中承担协助后妃处理事务,参与典礼,掌管文书,进行宣传教化等职责。虽地位不高,但却要选拔德才基础好的女性担任。到后期,女史的选拔己不限于宫禁官家,民间有文辞才干的妇女也右机会甄选入宫充任女史。元春当贵妃与亲哥贾珠有关。贾珠是贾政和王夫人所生的长子,更是贾母非常疼爱的孙子,随后才是贾宝玉。当时贾珠寄托着整个贾府的希望。贾珠14岁就凭着自己努力中了秀才,前程无限。他娶了李纨为妻,生有一子贾兰,自己却不到20岁就一病而亡。李纨出身金陵名宦,从小受父亲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从此一直守寡,是个封建礼法的贤女节妇典型。因而,贾府的希望便转移到贾元春身上,半步都错不得,如有僭越违反,即有人告发治罪。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监查勘省亲方向,安排何处更衣,何处燕坐,向处受礼,何处开筵,何处退息等事宜。又有巡视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关防,挡围幕;指示贾府人员何处接,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等。接下来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备道打扫街道,撵逐闲人(清场)。贾府内则由贾郝(贾母长子)带领,率督匠人,奴仆扎花烟火张罗灯笼灯饰之类,至十四日才俱己停妥。这一夜,上下通不曾睡。到正月十五日,贾元春未初刻用过晚膳,未正二刻,到宝灵宫拜佛,酉初刻,进太明宫领宴看灯方请旨。(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下午一点十五分吃晚饭,二点三十分去拜佛,五点十五分去看灯请旨,七点十五分才动身往贾府)。十五日五更鼓,自贾母,贾赦,贾政等有爵者(有官职者),皆按品级服大状(穿对应的官服,凤袍,头帽)。府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煥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贾赦领合族子侄等人在西街门外,贾母领合族女眷在大门外,众人静悄肃立,无人咳嗽而恭候。此时贾府门外,俱系围幕挡严。以下程序更复杂。
等了许久,才见传人一担一担的挑进蜡烛来,各处点灯,燃亮夜空。又等了好一会,只见十来个太监喘吁吁边跑边拍手儿,早在府内的太监会意,忙对大家说:“来了,来了。”忽见一对红衣大监骑着马缓缓而来,至西街门下马,将马赶出围幕之外,便垂手面西立站。片刻又是相同一双红衣太监骑马而来,亦是如此,陆续便来了十来对。此时方闻隐隐细乐之声,一对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而来,随后便是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一群值事太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簇拥而来。等到这一队队过去,后方又见八个太监抬看一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缓缓而来,贾母等人连忙在路旁跪下,早己跑过来几个太监,扶起贾母,王夫人,邢夫人。那版舆抬进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执佛太监跪请下舆更衣,于是抬舆入门,等太监等散去,又有昭容,彩嫔等人引领元春下舆。只见院人内各色花灯烂灼,皆系纱绫扎成,精致非常,上面有一匾灯,写着“体仁沐德”四字。元春入室更衣毕,洗脸补妆,复出,又上舆进园。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的太平气象,富贵风流。元春在轿内看此园内外豪华,默默叹息奢过费。忽又见执拂太监跪请登舟,云春下了舆。只见清流一带,势若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亦系各种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幕,桂楫兰桡,自不必说。一时,舟临岸,复弃舟上舆,便见琳宫绰约,桂殿巍峨。石牌坊上明显“天仙宝境”四个大字,元春忙命换”省亲别墅”。于是进入行宫。但见庭燎烧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说不尽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真是:“金门玉户神仙府,桂殿兰宫妃子家“。此时,礼仪太监跪请升座受礼,两陛乐起。礼仪太监二人引贾赦,贾政等于月台下排班,殿上昭容传谕日:“免”。太监引贾赦等人退出。又有太监引荣国太君及女眷等自东阶升月台上排班,昭容再谕日:“免”。于是引退。茶奉三献后贵妃降座,乐止。元春退入侧殿更衣,换上常服,由贵妃转为常人方备车驾出园。至贾母正室,欲行家礼,贾母等俱跪止不迭。元春此时满眼垂泪,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欲言不语,只管呜咽对泣。邢夫人,王熙凤,李纨,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等在旁围绕,垂泪无言。此时东西两府掌家执事人丁在外行礼,又掌家执事媳妇领丫鬟等行礼毕。元春又另请外眷无职之人进来,薜姨妈等人进来,欲行国礼,亦命免过。各人上前敍阔别寒温。元春又介绍原带进宫的丫鬟抱琴等人上前叩见众人,贾母等忙扶起。一会,贾妃垂帘行参等事,又有贾政等人至帘外跪拜问安。因为礼节所限,她和父亲只能隔帘相望,不得近身对话。元春含泪告诉贾政:”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己极,然骨肉各方,终无意趣。”此句话的意思是:我宁愿居于乡村之家,清茶淡饭,常能与家人共聚。如今须在皇宫享尽荣华富贵,但始终得不到快乐。可见元春对亲人相聚的热切渴望,听者心如刀割。此时贾政在帘外慌忙拦阻元春继续说下去:“……贵妃窃勿以政夫妇残年为念,懣愤金杯,更祈自加珍爱。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贾政此话意思员叮咛元春:你说话要小心点啊,你不要惦记我们,要一心一意侍奉皇上才行啊!
元春贵妃又见过宝钗、黛玉二人,赞她们与别的姐妹不同,真是姣花软玉一般。又问:“宝玉为何不进见”?贾母乃启:“无谕,外男不敢擅入”。元妃命快引进来。小太监出去引宝王进来,先行国礼毕,元妃命他进前,携手拦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比先竟长人好些……”,一语未终,笑容还没有从唇边褪去,就泪加雨下,要知道,贾宝玉三、四岁时就受元春教导,元春在宝玉心目中不仅是亲姐姐,更胜似“亲母”,两人如同母子一般。(元春比宝玉大十二、三岁)如果你也曾经历过这种亲人久别重逢,又暂聚快离的情形,看过这几句文字,一定也会和元春的真感情一样,热泪难忍。后元春又令宝玉导引,遂同诸人步至园门前。早见灯光火树之中,诸般罗列非常。进园来先从”有凤来仪”、“红香绿玉”、“杏帘在望”、”蘅芷清芬”等处,登楼步阁,涉水转山,百般眺览徘徊。一处处铺陈不一,一桩桩点缀新奇。元春极加奖赞,又劝:“以后不可太奢华,此皆过分之极。”己而至正殿,谕免礼归座,大开筵宴,贾母等在下相陪,尤氏,李纨(大嫂),凤姐等亲捧善把盏。宴后元春又与众姐妹以匾提诗,一匾一诗,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李纨以及迎春,探春等人均有提诗,元春看毕,称赏一番,又笑道:“终是薜,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姊妹可同列者。”此时,贾蔷带领十二女戏,在楼下正等的不耐烦,只见一太监飞跑来说:”作完了诗,快拿戏目来!”
元春还有真性情,当为省亲准备的戏班子上台表演时,贾蔷命龄官唱《游园》和《惊梦》,那都是正旦的戏。但龄官坚决不肯,定要唱《相约》、《相骂》。这两出戏表现小丫头芸香机智聪敏,活泼灵动的形象,又体现她刚直不阿,不畏权贵的气节。元春看了两出戏后“甚喜,命'不可难为了这女孩子,好生教习',额外赏了两匹宫锻(专供内宫绸缎)、两个荷包并金银锞子、食物之类”。正因为芸香的形象和气节,更符合元春的性格和喜好,才会与戏中的人物产生共呜。在规矩森严的宫闱禁院中她只能将自己的真性情藏于内心深处,不敢轻易表露出来。但当她在外面看到真性情的龄官,才抑制不住人内心的喜爱,于是赏了又赏。可见元春也是一位性格娇憨的真性情女子。省亲的那一年,贾元春二十五岁。
然而,在这盛大的省亲欢聚中,贾府却把两个人排斥在外,那就贾政的妾赵姨娘及其所生的贾环。省亲当晚,赵姨娘和贾环被禁止参加一切活动,只能呆在房子里。母子俩只有望着夜空中满院闪烁的烟花哀叹,不忿。更奇怪的是,同是贾政与赵姨娘所生的贾探春却不但能参加省亲活动,还能见到异母姐姐贾元春,此乃同人不同命。贾探春,排为贾府三小姐。她精明能干,有心机,能决断,连王夫人和王熙凤都让她三分,有”玟瑰花”之诨名。她有强烈的封建等级观念,所以对处于婢妾地位的生母赵姨娘轻蔑厌恶,冷酷无情。
元春又令太监向贾府上下人等发放赐物,计有金,玉如意,沉香拐杖,伽楠念珠,御制新书,宝砚,宫绸缎,彩缎,紫金笔锭如意,吉庆有鱼银锞,金银爵,金银锞,金银,大钱串等,连厨役,优伶,百戏,杂项人丁等人都有份,皆大欢喜,众人谢恩己毕。又有执事太监启道:“时己丑正三刻,请驾回銮”。元春听了,不由的满眼又滚下泪来。却又勉强堆笑,拉住贾母,王夫人的手,紧紧的不放,再四叮咛:“不须记挂,好生自养。如今天恩浩瀚,一月许进内省视一次,见面是尽有的,何必伤惨?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靡费了!”贾母等己哭的哽噎难言了。元春虽不忍别,怎奈皇家规矩,违错不得,只行忍心上舆而去。结束此次省亲活动。(见《红楼梦》第十八回)
曹雪芹在《红楼梦》第十八回以一回书的容量,详细地描述贾元春省亲的由始到终的全过程。贾元春是正月十五归省荣国府,由戌初从皇宫起銮到荣国府,到丑正三刻,又从荣国府起驾回銮。也就是说,省亲从戌初开始到丑正三刻结束。即从正月十五日十九时从皇宫起驾到荣国府,到次日(正月十六日)二时四十五分起驾回宫,共历时七小时四十五分。然而,这个奢华而繁琐的省亲活动,贾元春却未能在为她而建造的大观园住一晚,她还未好好观赏这座华丽的娘娘别墅,还未好好与父母兄弟姐妹共敍天伦之乐。然而,她这一去却成永别。她再没能重返她的大观园,再没有机会见到她的亲人姐妹。曹雪芹在《红楼梦》前八十回并无表述贾元春省亲后结局,高鹗却在后四十回敍述贾元春后来亡于曝病。然而,高鹗未必理解曹雪芹的原意,又不是经历者,因此,事实上除了曹雪芹之外,无人能考证贾元春的真实结局。但从历史历朝去看,帝王家,又有多少贵妃娘娘得到真爱?能成为最终的正统?历史朱佑樘的张皇后,唐代武则天,清末慈禧太后等都不能走到最后?即使得得到真爱的杨贵妃,最后只能在君王面前自杀殉情。绝大多数贵妃娘娘殁灭在后宫争宠夺位倾轧中,湮灭在残酷的宫廷政治斗争中。并非今天宫廷戏里的贵妃娘娘,格格那样风光无限,更不值得炫耀。她们甚至连最普通人的正常生活都得不到,她们只不过是封建统治者手中的玩物,他们书写着一幕幕人间的悲情悲剧。曹雪芹通过其亲姐姐元春的经历,向后世还原了贵妃娘娘的悲惨遭遇,留给后世历史的真相与警示! 曹雪芹与家人离开金陵后,在北京城内安顿下来。但红学家们对其在北京故居的具体位置有多种猜测,不能确定。直到1982年10月,中国历史档案馆研究员张书才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清代内务府档案中新发现一件刑部移会,这件原始档案载明:“后因隋赫德见曹寅(曹雪芹祖父)之妻孀妇无力,不能度日,将赏伊之家产人口内,于京城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房十七间半,家仆三对,给与曹寅之妻孀妇度命”。张书才又拿乾隆时期《京城全图》对照,蒜市口街16号院与记载的七十间半房相似。院子里有18间房子,按照民间说法,阴阳房和门洞算半间,正好吻合十七间半的格局。在这院子里,张书才和多名研究者还发现院子还留存“端方正直”四扇屏门,这四个字在《红楼梦》出现过,最终确定广渠门内大街207号院为曹雪芹在北京城的故居。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崇文区磁器口十字路口东北侧。如果你有机会到北京族游,其中一个景点就是多尔衮的恭亲王府,也就在曹雪芹北京故居附近。此地原是人口来往密集的物资贸易集散地,三教九流,乡野村夫混集其中。曹雪芹就在此地开始创作他的《红楼梦》。
不久,曹雪芹搬迁到北京西郊居住,随他同去的是史家大小姐史湘云。(史湘云,金陵十二钗之一。是贾母的侄孙女,为豪门千金。史湘云从小就父母双亡,由叔父史鼎抚养,婶婶对她并不好,在叔叔家,不时做针线活至三更,身世与林黛玉相似。但她没林黛玉的叛逆精神。她口直心快,开朗豪爽,爱淘气。是大观园唯一一个酒醉后敢在大青石睡大觉的小姐。她须出身富贵,但并无架子,襟怀坦荡,性格率直,从未有女儿私情萦绕心上,是众姐妹中性情最好一个,深受大家喜爱。后后嫁与卫若兰,婚后不久,丈夫暴病而亡。)
有一段吋间,人们并不知晓曹雪芹迂至北京西郊的具体住处。直到1971年,在北京西郊植物园内一处古色古香的农家院落(西山<又称香山>正白旗39号),居住在这里的一对老夫妇才揭开这迷团。这对夫妇是北京二七中退休语文老师舒成勋和他的夫人陈燕秀。那天4月4日,陈燕秀在挪动靠墙的木床时,将墙上的白灰刮下一块后发现,脱落的墙皮内另有一层墙皮,而且内侧墙皮上似乎还有着斑斑的墨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燕秀慢慢将外层的墙皮揭下来,结果发现,60%的墙面上都写满了字迹。其中写在墙面正中央的菱形对联最为引人注目:”远富近贫以礼相交天下少,疏亲慢友因财而散世间多”。横批:”真不错”。这与传说中的鄂比赠曹雪芹的对联基本一致。当时引起红学界及华人一场”地震”,一场争论。至1977年文博大家张伯驹探访发现诗文居室,他看过题壁诗及舒成勋家里的文物后说:”按发现之书体诗格来看,断为乾隆年代无疑”。后又在屋内发现一些物证,经多位红学者考证,确认此建筑确为曹雪芹晚年生活和写作的地方。最后在原址上建成曹雪芹纪念馆。因有诗文称曹雪芹晚年:”著书西山黄叶村一说”,曹雪芹纪念馆又借名黄叶村。
当时迁到西郊香山的曹雪芹生活潦倒,居住简陋,食不裹腹。平时靠卖些字画和朋友救济度日,但他仍然坚持创作《红楼梦》。师友敦诚(清破落宗亲,与曹交谊甚深)与其兄敦敏到西郊访晤曹雪芹时,看到曹雪芹的景况,提写《赠曹雪芹》诗一首,诗中写道:”满径蓬蒿老不华,举家食粥酒常赊。衡门僻巷愁今雨,废馆颓楼梦酒家。司业青钱留客醉,步兵白眼向人斜。何人肯与食,日望西山攴暮霞”。诗的大意是:曹雪芹家中的小路上杂草衰老枯萎,连花也不开了。主人家全家穷得只能食粥,买酒买东西常赊帐。横木为门,馆残楼败,连附近健锐营(兵营)的士兵都看不起他,只能在追忆中还能想象从前的繁华。敦诚借用凄凉的景象抒发他对曹雪芹的同情,同时,也是对曹雪芹在逆境中坚持写作生活的赞叹!
外间传,曹雪芹“身胖,头广而色黑”。性格傲岸,愤世嫉俗,豪放不羁,嗜酒,才气纵横,善谈吐。书中是这样 描述贾宝玉的外貌:”容额较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而似笑,即暝视而有情”。因住在大观园里的怡红院,结诗社时起号怡红公子,养成一种偏僻乖张的性情。曹雪芹既是一位诗人,又是画家,他的诗立意新奇,风格近于唐代诗人李贺。他的师友敦诚曾称赞说:“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又说:“知君诗胆昔如铁,堪与刀颖交寒光”。曹雪芹画中透看一股傲气。敦敏欣赏曹雪芹的画后,在他的《题芹圃画石》中说:”傲骨如君世己奇,嶙峋更见此支离。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快磊时”。可见曹雪芹画石时,寄托了胸中郁积着的不平之气。
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京城暴发天花大疫。曹雪芹幼子染痘,无力就医而夭折。他陷干过度的忧伤和悲痛中,一病不起。敦诚在《挽曹雪芹》诗里的注中说:“数月前,伊子殇,因感伤成疾”。至同年壬午除夕2月12日曹雪芹贫病无医而逝世。再无法完成《红楼梦》后四十回的创作了。那一年曹雪芹48岁。
曹雪芹逝世后,无钱安葬。据考证:仅靠敦诚兄弟和邻居张宜泉等几个朋友赙赠相资(凑钱),草草殡葬,既无坟茔,又无立好碑石。这种“草”率,宁曹雪芹墓几经风雨就荡然无存。后世崇拜者,红学家们多年寻觅曹雪芹的墓地,却只得寥寥无几线索:“西山某处,荒坟一角,衰草寒烟”。这位一代文学大家曹雪芹的墓地始终是个迷。
直到1968年冬,北京通州张家湾大队的平整士地会战开始,其中第四生产队被安排平整曹家坟及附近耕地,几名村民在1米地下深处挖出一块沾满泥土,毫不起眼的青色墓石。墓石长100厘米,宽4O厘米,厚15厘米,上面刻着几个字:“曹公讳霑墓”。左下还有“壬午”二字。同时,村民们还挖出一具男性骨骸。当时在场的村民中,有一个叫李景柱的人,此人是当地一名“士秀才”,他知道《红楼梦》和曹雪芹,还知道曹雪芹的名就是霑。而此时村民们知道此地是位大作家墓地,想墓主必会很富有,要么口中含有珠宝,要么墓中埋有宝物。于是在这具骨骸中,墓地里翻找个过遍,有人甚至用双手捧着头骨在小车上猛磕,然而,头骨口腔除了掉出黑色的土屑外,什么也没有,一无所获。失望至极的几个村民便将碎骨随士装入小车簸箕,随意倒入萧太后河中。当日,有心计的李景柱将这墓石搬回自己家中,用铅笔和窗纸精心拓好墓上的文字,并收藏保存起来。要知道,1968年,这种墓石文字都有可能成为“破四旧”的目标。弄不好,成为红卫兵批斗对象。然而,李景柱这一举动既保护了文物,又为红学研究作出极大贡献。
转眼 到了1992年,当地政府开发旅游业,到处搜集石碑等古文物,李景柱便将这块墓石无偿捐献出来。引起当地文物部的重视,当年,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著名文物专家史树青先生和国家鉴定委员会委员,著名金石专家傅大卣先生来考察此石碑,借助放大镜仔细观察后,傅先生确认:“碑是真的,没问题”!同年,红学会会长,著名红学家冯其庸先生三次到张家湾研究这块石碑,之后陆续有多位红学家先后前往经察看,再参考其它史料,都一致认为该石碑是曹雪芹墓碑。
据考证,通州张家湾地处京杭大运河,是明清两代著名的漕运码头,往来江宁,北京的必经之道,来往船只,客商云集,商铺甚多,人声鼎沸。曹家因此在这里也置办了许多产业。当年曹雪芹曾祖父山曹寅病故于江宁,灵柩由运河水路运往京师,在张家湾码头上岸后就埋在了张家湾。后来康熙帝视察运河时亲自到墓前祭奠曹寅,并把曹寅墓附近一块地划出来,赐给曹家作坟茔地,从此曹家的祖坟就落在张家湾。在《红楼梦》书中描写的十里街,花枝街原型均出自张家湾。
当地政府结合曹雪芹墓碑,决定设立张家湾博物馆,并于2015年8月开馆,以纪念曹雪芹和保留有关曹雪芹墓地和其它遗物。这是中国第一个镇级博物馆。目前我国共建有三处曹雪芹主题纪念馆。一是辽阳曹雪芹纪念馆,位于辽阳老城西小什字衔口路东吴公馆(即吴恩培宅第)院内。辽阳是曹雪芹祖先所在地;二是南京曹雪芹纪念馆,位于南京市乌龙谭公园内。南京是曹雪芹的故居,当年的”讧宁织造府”曾是清代皇帝的行宫,又是曹雪芹的少年生活的故居。其遗址在大行宫一带,中心范围:东起太平北路,西至碑亭巷,北起长江路,南至中山东路,原建筑己毁于太平天国时期;三是上面提到的北京西郊海淀区四季青乡正白旗村曹雪芹纪念馆,曹雪芹晚年生活的地方,现在地址是:海淀区香山卧佛寺路正白旗村39号(北京西郊植物园内)。
在文学家和红学家眼中,四大名著中《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以情节取胜,而《红楼梦》却以情趣取胜。而更大区别在于,《红楼梦》是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作品。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宫庭,官场的黑暗,对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族的腐朽,对封建的科举,婚姻,奴婢等级制度和社会统治思想都进行深刻的批判。并提出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贾府的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脉,以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故事为主线,刻画了以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为中心的正邪两赋有情人的人性美和悲剧美。
《红楼梦》描述的世界,不过是盛衰二字。由顽石幻化出的贾宝王,到人间历练这个由盛到衰的过程,也是人生体会升华过程。人生无起伏跌宕的经历,或在现实中不敢尝试,生活无所追求,平平淡淡,这是现代人的通病。再加上精神上的空虚,无所事事,这种生活既乏味又枯燥,如同行尸走肉。曹雪芹逝世15O年之后,“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周伯宜之子鲁迅(周树人)写出十四篇小说,归集为《呐喊》。他创作的杂文,短篇小说,评论,散文对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文化与文学产生深刻的影响。毛泽东评价他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他是世界十大文豪之一,是中国无产阶级文学的奠基人。《呐喊》中的大多作品都写于五四运动的高潮时期,鲁迅要为新文化运动助阵振威。它在写作内容上是反封建,争民主的,写作形式上“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却与《红楼梦》如此“神似”。 五四运动发生在1919年5月4日。1914年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1917年8月14日北洋政府向德国宣战,成为参战国,并加入协约国。1918年德国战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919年1月18日27个战胜国在巴黎召开和平会议,讨论重新调整各战胜国的利益。中国代表团以战胜国身份参加和会。并提出取消列强在华的各项特权,取消日本帝国主义与袁世凯订立的“二十一条”等不平等条约,归还一战期间日本从德国手中夺去的山东各项权利等要求。然而,巴黎和会在帝国主义列强操作下,不但拒绝中国的要求,而且在对德合约上,明文规定把德国在山东的矿山开采丶铁路管辖等特权,全部转让给日本。北洋政府竟然准备在“对德和约”上签字。这一软弱无能,又丧权辱国的表现,在国内激起学生民众愤慨!首先发起示威游行的是北京大学学生,(其中张国焘是发起领导者之一,也是后来的中国共产党创建人之一)5月4日北京大学连同三所高校3000多名学生率先云集天安门,提出“誓死力争,还我青岛”,“收回山东权利”,“抵制日货”,”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等口号。并进行示威游行。学生冲破警察阻挠,火烧曹汝霖(外交次长)宅,痛打章宗祥(驻日大使),部分学生被当局逮捕。北大学联即向全国发出响应运动号召。接着上海,南京,武汉,济南,广州等150多个城市,22个省的学生,工人,商贩等积极响应,罢课,罢工,罢市。面对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曹,陆,章相继被兔职,总统徐世昌提出辞职,中国代表没有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当时的北洋政府总督办段祺瑞急于扩充军队(己有4个师),实现军事上南北统一,不惜出卖山东青岛权益,向日本借款。向日本人借的款项,经徐世昌首肯,曹汝霖操作,段祺瑞使用。)
五四运动是发生在中华民族危难之际,是继1898年的戊戌变法、1911年的辛亥革命后的又一次民族觉醒,是一次最彻底的反帝,争主权,反封建,争民主,的爱国主义革命运动。然而这一次来得更广泛,更深刻,并为两年后中国共产党的建立,酝酿着,准备着思想和人材的物质条件。当时五四运动首发的北京大学,就有海纳百川,重视不同风格人才培养的校长蔡元培,就有信奉马列主义的李大钊、陈独秀、瞿秋白、新文化运动创始人胡适等人在校任职。毛泽东在北京大学红楼里的图书馆做管理员。随后,受五四运动推动,马列主义思想得到进一步传播,在共产国际支持下,最终促成中国共产党的建立。五四运动是旧民主主义革命的结束和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的中央政治局第十四次集体学习时指出:五四运动是我国近代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事件,五四精神是五四运动创造的宝贵精神财富。
贾宝玉晚年更象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一个失意,贫困的读书人。出外总爱穿一件打着补丁的长袍,赊账饮酒吃茴香豆,满口“之乎者”,带着书生的自负与清高。看不惯下流社会俗气,却又上不了上流社会;王熙凤更象鲁迅笔下的杨二嫂,一个亳无道德感的人,时时刻刻算计别人,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两种不同年代的文学作品共同之处都是反封建争民主。区别只是:曹雪芹是以“沉默迂回”的方式表达,以”叛逆,抗争”的情绪,表达对受封建制度迫害的人们的同情心和慈悲情。鲁迅是以“明朗呐喊”的方式表达,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情感,表达对国人的劣根性和麻木不仁的怜悯和感慨。鲁迅先生不仅对《红楼梦》有独到的见解,更是对五四运动前后的中国社会现状振臂“呐喊”。如果说曹雪芹是反封建争民主的思想酝酿者,那么鲁迅先生就是将这种”观念”大声呐喊出来的人!可见,两种独特的文学作品的衔接点正是五四运动,从而实现跨越150年历史的无缝接轨。
曹雪芹之所能成为有思想的文学大文豪,写出影响中国文坛200多年的巨作《红楼梦》,他先经历极尽繁华奢侈,再经历万事”皆休皆空”的极大生活落差,在浓缩那个时代封建社会,大千世界的贾府里,他真切地感受到真与假,美与丑,是与非,曲与直,正与邪,善与恶,爱与恨,喜与悲的巨大冲击,那是多么痛苦感悟!然而曹雪芹并没有在这“染缸”中沉沦,而是从朦胧认知中觉醒,反抗呐喊,这种落差和冲突不但强化他的叛逆性格,亦实现他在逆境中的华丽转身!正是这种生活极大落差和觉醒,他获得极其丰富的现实1的创作素材。也许对曹雪芹来说,许久之后,他梦醒后,才恍然大悟,自己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梦境。对现代人来说,我们自己还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上活着,尽管出身地位,运气际遇各有不同,都会不禁想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或多或少与曹雪芹经历的人和事似曾“相识”,有过兴盛,有过失落,有过风光,亦有过悲情……今天我们看《红楼梦》,看到的是人生的整个艺术世界,如果真正读懂它,也就是真正读懂人生经历与感悟,真正读懂文学作品艺术意义。从而在人生跌宕起伏中,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这就是《红楼梦》给我们的启示。
在当今,汉语己取代英法等外语。全球己有四分之一的人群在学汉语,在研究汉文化,尤其是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学好中国文化,不仅是被它的博大精深所吸引,更是谋求发展的希望所在。我们的孔子学院遍布全球,留华在校的外国学生逐步增加。学汉语,学中国文化己成为当今世界潮流。作为中国人,如果连本民族传统文化,文学艺术都不堪了解,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最后,送大家一句曹雪芹在《红楼梦》书中的人生感悟: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看破红尘者,能抛弃名利,归于淡泊澄静,为长寿矣;沉迷于名利争斗不可自拔者,不但容易短寿,亦容易屈死于无形!
2018年3月8日(初稿)
2020年8月3日(修改)
主编简介:周光彦(飘舞的剑),贵州省织金人,大学法学本科,世界诗歌网金牌会员,中国散文网会员,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笔若诗歌网签约诗人,都市头条认证编辑,桃花源主流诗刊精华版编辑,绿土地文学编辑,苏研创作群成员作家,中国乡协孔孟文化研究院客座教授,多家文学网站法律顾问。曾经在国内多家大型报刊杂志网站上发表通迅报道、调研文章、典型案例等1100余篇,诗歌600多首,被70多个专题收录,出版周光彦都市头条精华热点诗选集《生命的印痕》、三人合著诗选《雨水漫过秋》,作品多次获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