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性回归的那一刻
作者/张友
快下班了, 城西储蓄所里, 小燕和洪奎正忙着处理一天的业务。
门开了, 俩人没听见声音, 也没抬头。
“把钱交出来, 快!”一声断喝, 小燕和洪奎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持枪歹徒冲进柜台。
洪奎的笔吓得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拾笔, 暗中按响了办公桌下面警报器的按扭。
歹徒见后, 抬手“叭”地一枪, 洪奎应声倒在地上。
营业厅警报大作, 歹徒冲到小燕桌前, 抓起几梱大钞, 动作迅速而熟练, 像电视剧里训练有素的职业劫匪。
后屋的几个职员冲了出来, 歹徒见状, 猛地搂住小燕的脖子往外退, 又挥枪吼道, “别过来, 谁敢过来我就打爆她的头!”
歹徒的声音和臂力都很大, 小燕的耳鼓被震得“嗡嗡”作响, 并感到一阵窒息。
到门外, 歹徒把小燕塞进他事先停放在路边的小车里, 上车“呼”地一下, 加大油门, 小车飞了起来。
歹徒知道警察马上就会追来, 他把小燕作为人质, 像出笼的野兽在街上横冲直撞。
这一路, 撞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妇女、两个街边散步的老人、刮翻三个水果摊和一台小轿车... ...
小燕吓得眼睛紧闭, “妈呀“、“妈呀”直叫, 浑身颤抖, 呜呜大哭。
“闭嘴!”歹徒瞪着发红的眼睛命令说。
小燕止住哭泣, 哆嗦嘴唇央求歹徒说：“别杀我, 我要去医院看望母亲... ...”
“再啰嗦, 老子崩了你!”歹徒恶狠狠地再一次警告小燕。
话音刚落, 歹徒猛然刹住车, 车轮和路面发出“吱嘎”刺耳的摩擦声。
前面有路障, 有两辆警车拦住了去路。歹徒往后看, 后面也有警车追了上来, 街上警笛长鸣, 响彻云霄。行人骚乱, 警察布满各个角落, 狙击手隐隐可见... ...
歹徒脸色通红, 像被猎人套住的狼, 两眼发出绝望的令人恐怖的凶光。
这时, 小燕衣服兜里的手机响了。
歹徒一愣, 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燕, 小燕一激灵, 像被火烧针扎一般。
“是我妈在......在医院打来的, 每天这个时候, 我......我都要去医院看... ...看她。”小燕小声嗫嚅着。
歹徒一时沉默。
“你如果杀了我, 我母亲也活不成了, 她刚做完心脏手术。”小燕壮着胆子喃喃地补充说。
“不管怎么说, 你母亲还活着。可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因无钱治病, 死在了炕上。”歹徒说完, 眼里有了晶莹闪光的液体。
小燕不敢追问, 大气也不敢出。
“家里穷, 我的老婆也跟有钱人跑了, 我... ...我耍钱、偷盗、抢银行。对不起七十多岁拾荒的父亲啊! 只有来世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
歹徒说完, 放下枪, 抹了一把眼泪。
有几个警察手持盾牌, 步步逼近, 警车上的高声喇叭也开始劝降。
“别反抗了, 你......你跑不了... ...”小燕斗胆地劝道。
歹徒“呼”地一下又抓起了枪,
“妈的, 老子杀了那么多人, 法律饶不了我! ”
歹徒又冲小燕吼道, “你给我闭嘴, 唠唠叨叨, 找死! ”
歹徒扬起了枪。
小燕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闷响, 枪声把车震得一晃。
... ...
小燕被吓昏了, 当她醒来时已躺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警察问她在车里说了什么歹徒放过她自杀了。
小燕受到惊吓, 脸色苍白, 身软如泥, 瞪着眼睛懵懵懂懂地叫着, “别杀我, 我要去医院看我妈。”
作者简介：
张友(曾用名：菅弘通)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桦南县人，原县司法局干部、律师。1993年赴日本发展，在日本多家中文媒体共发表各种体裁文学作品193篇。2018年2月转向国内网络和纸刊投稿。现已在44家平台媒体发表文学作品388篇。作品入书或发表在纸刊、报纸41次，在18家平台媒体和市、县作协征文、比投中获大小奖21次。并获多种荣誉称号。现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佳木斯作协、桦南县作协会员，桦南县诗协会员。分别是16个平台的签约作家或诗人。
主播简介:
晚风，退休教师。喜爱诵读，喜马拉雅优质主播，滨州头条金牌主播，鸿雁文学等多个平台的金牌主播，以声音交朋友，丰富自己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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