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 民 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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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王亚平 李梦昭
前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大批的农村青年进入城市。
三十多年来,他们用双手为城市竖起了一座座高楼,用汗水浇灌着城市的花园。他们的勤劳朴实与聪明善良给城市带来了勃勃生机。
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中国今天的成就与繁荣。
无论从那个角度说,他们都是一个不应该被忽略和被遗忘的庞大的群体。

农 民 工
(第五集)
片头:
主题歌起:
走过多少路,这路最漫长。风雨真情,有时也失落。爱也是歌,恨也是歌。心曲无言,伴随天涯不寂寞。
走过多少路,这路最坎坷。匆匆人生,谁都有困惑。苦乐生活,难改执着。回首无言,微笑品味都不错。
不停地走,风一样洒脱。
不停地走,每天都是新你我。
叠映片名《农民工》第五集。
〔1〕
木工棚内。日。
福生正在给一个漂亮的梳妆柜做最后的修饰。
龙棍子进来:“哟,干私活了,谁的?碧玉的?”
福生:“老板的。”
龙棍子:“德孝又是给那个野娘们儿做的。”
福生:“少乱说!”
龙棍子抚着梳妆台叹道:“好漂亮的梳妆台!”他探究地看着福生:“你做的?”
福生平淡地:“你没长着眼睛?”
龙棍子洩气地:“我可做不出这样的活。”
〔2〕
建筑工地公路边。日。
福生和龙棍子坐在一段圆木上。
龙棍子:“听说了没有?德孝要和他老婆打离婚了。”
福生狐疑地:“谁说的?不会吧?“
龙棍子:“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杂种不是个东西!”
福生:“我看不大可能,早些年他倒霉的时候,他老婆累死累活地养了几口猪全卖了为他还债了。”
龙棍子白福生一眼:“也只有你才这么相信他。”
一辆摩托车颠簸着驶来,潇洒帅气的许顺驾着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漂亮的时髦的姑娘,亲昵地搂着许顺,脸贴着许顺的脖颈。
摩托车加大油门从福生他们面前驶过,溅了他俩一身泥水。
龙棍子跳起来:“我操你妈!”
许顺急刹车:“小子,你骂谁?”
龙棍子操起一根木棒:“老子骂的就是你,狗杂种!”
福生也从圆木上跳下来。
许顺一看势头不妙,一加油门怆惶离去。
龙棍子、福生大笑。
龙棍子:“娘的,城里人吃得好,玩得好,还不是靠几个臭钱!”他恨恨地丢下木棒:“妈的,钱怎么就和我们有仇!”
福生剑眉一扬,“嚯”地站起来:“对,打家具!“
龙棍子迷惘地:“打家具?给谁打家具?‘
福生:“找生意做,散了工给人打家具,弄钱!”
龙棍子兴奋地擂了福生一拳:“嘿!”
〔3〕
市街上。日。
人声嚷嚷,车水马龙。
人行道上,福生和龙棍子肩着斧、锯等木工工具丧气地走着。
龙棍子:“城里人真他妈的是蠢猪,肯花那么多钱去买家具,就没人相信我们的手艺!”
福生不语。
龙棍子发泄地大叫:“做家具――,谁要做家具――!”
前面两个姑娘窃笑:“精神病!”
福生把半截香烟往地上猛一摔。
城市卫生管理员突然出现:“同志,请把烟头捡起来。”
福生老实地照办了。
管理员又撕下一张罚款单位:“罚款五角,掏钱吧。”
龙棍子跳起来:“这是那家的王法!刚才前面有人丢香蕉皮,你为什么不罚?”
管理员面无表情:“我没看见,算他走运。少罗嗦,快拿钱吧。”
福生:“没钱,”又掏出一支烟点上。
龙棍子:“别理他!什么臭规矩!在我们乡下,你往地上撒尿也没人管你!”
管理员依旧平静:“就冲你们这种态度,加倍罚,一块钱。”
龙棍子、福生正要暴跳,忽然看见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警察正背着手,严肃地盯着他们,一下子泄了气,无可奈何地掏钱。
龙棍子:“算了,我来吧,算我倒霉!”他没有接管理员递过来的罚款单,看见那条纸飘然落地,冲管理员的背影嚷:“你乱丢纸条,也要罚款!”
龙棍子愤然:“早知道城里这么不自由,用八人大轿来抬我也不来!”
〔4〕
市街上。日。
一个姑娘蹬着一辆装着旧货架的三轮车与一个从小巷内骑车飞快拐出的男青年相撞。姑娘三轮车上的货架翻倒,正砸在男青年身上。男青年爬起来暴跳如雷,跳过去一把将女青年推翻在地。
福生据正没处撒,见状疾步过去:“哎,欺侮女人算个毯!”
男青年逼过来,点着福生的鼻子:“你,想干架怎么着?”
福生:“你的手放错地方了!”话音未落,猛地拨开男青年的手。男青年大怒,猛击福生一拳,福生出招,拳脚不俗。
男青年嘴角流血,自知不是对手,推起自行车边走边说:“你小子等着瞧!有种的不要走!”
摔倒的姑娘抬起头,福生一楞,她是黄雯雯,她嘴角有血迹,她走到福生面前,福生侧过脸,给她一个冷脸。
黄雯雯:“你又帮了我。”
福生不语,从龙棍子手里接过工具,修理摔散的货架。
黄雯雯又走过去:“你可怜我?”
福生没抬头:“我配吗?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龙棍子:“你们在说什么?”
福生:“没你的事。”
货架修好了,福生和龙棍子把它抬上三轮车。
黄雯雯拿出名片:“如果有时间,请光临寒舍。”
福生没接黄雯雯的名片:“没功夫,有话请讲。”
黄雯雯:“我要做几件家具。不过要看你们的手艺怎么样,”说毕,把名片插在龙棍子的木匠工具上,蹬车走了。
龙棍子:“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福生望着远去的黄雯雯,微微皱了皱眉。
〔5〕
建筑工地。日。
德孝:“帮什么忙?”
德孝:“我想,呃,给黄牯他妈买件衣裳。可不会选,你们女人心细些,能帮我去选选吗?”
碧玉爽快地:“行呀。”
〔6〕
市百货商场。日。
成衣柜前,德孝手中的大包已经涨鼓鼓的,他指着一件款式新颖的呢大衣:“再拿一件,对,那件。“
碧玉:“您不是买好一件了吗?”
德孝展开衣服:“再试试这件。”
碧玉穿上呢大衣,显得华中美艳,她左顾右盼,有点舍不得脱下来。
旁边一年轻的妻子碰碰自已的丈夫:“你瞧人家的丈夫,呢子大衣都给老婆买两件。”
碧玉红了脸,忙脱下来,向营业员:“这件可能大了点。”
营业员:“大了?你去服装店做也没这么合身了。”
碧玉赶紧表白:“这不是给我穿的。”
德孝:“是给你穿的。”
碧玉:“给我?不,不,这怎么行!”忙把大衣塞给德孝。德孝不接,她只好放在柜台上。
德孝不理睬碧玉:“付钱。”他打开手中的小皮包付款,有意把包口朝碧玉敞开,包里全是崭新的大面额钞票,碧玉瞟了一眼,惊羡不已。
德孝:“拿衣服走哇。”
碧玉:“不,不,”脸上明显在犹豫。
德孝:“这只是一点小意思,你就别在意了。”说着,抱起衣服往碧玉怀里一推。
碧玉和德孝相推让,引来不少顾客围观。
德孝生气地:“你看你看,人家都在看我们的热闹哩,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说罢,一甩手走开。碧玉只好抱着衣服跟着。
德孝走了几走回过头:“凡是我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你最好不要违抗。”
碧玉惶恐地看了德孝一眼。
德孝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我记得你说过,你早就想买一双皮鞋的。走,我给你买一双去。”
碧玉再没有谦让,脸上甚至有一丝兴奋。乖乖地跟着德孝走了。
〔7〕
市区熙熙的大街。日。
德孝提着包,碧玉捧着一大堆东西,并排走着。
碧玉:“您对黄牯娘可真好。”
德孝似笑非笑地:“我对你难道就不好吗?”
碧玉羞涩地一笑。
德孝叹口气:“好又有什么用。她是一块捂不热的冰,不管你对她怎么好,总是冷冷的。唉。”他伤感地摇摇头,似乎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碧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德孝:“有的事,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碧玉:“德孝叔,什么我们知道的瞒着您了?”
德孝:“别叫我德孝叔。就叫我……”顿了顿,”就叫我德孝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怕我伤心?“
碧玉:“德孝叔,不、德……我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呀?“
德孝认真地盯了碧玉一眼,苦着脸:“唉,真是开不得口。我呢长年不在家,听说她,找了个野男人。“
碧玉大吃一惊:“这怎么会……”
德孝:“是呀,谁刚听说都觉得意外,可是……”他摇摇头。“我也有责任,我长年不在家。”
碧玉皱着眉头思索,也情不自禁地摇摇头,但看到德孝痛苦的样子又很同情:“你也别难过……”
德孝眼中冒火:“我这个人重感情,怎么能不难过?”
德孝幽幽地:“不过我呢,也算个想得开的。我要是个爱生气的怕早就气死了。我做人有一条,宁可别人对不起我,我也决不会对不起别人!再说啦,黄牯他娘过去对我那么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对我的好处。”
碧玉看了德孝一眼。
德孝:“算了,不说这些了。”他仰面长吁了一口气,瞟着天空,脸上浮起了笑容:“我现在其实也不错。”
他哼起了小调。他看了看偷偷发笑的碧玉:“你笑什么,我唱得难听是吗?”
碧玉认真地:“不,你唱得很好,真的!”
〔8〕
建筑工地木工房。日。
碧玉放下茶罐:“庆老伯,忙哪?”
庆老倌:“碧玉啊,老麻烦你送开水来。”
碧玉倒了一碗水给庆老倌:“您歇会儿,喝口水,福生和龙棍子呢?”
庆老倌:“他们锯料去了,我现在锯不动了,得靠他们了。”
碧玉笨拙地推着刨子:“庆伯,我跟你学徒吧?”
庆老倌点着旱烟袋,喷了一口烟:“哪有女的学木匠的,说真的,我带了这么多学徒,我还就看得上福生!心眼灵,学什么象什么,现在就赶上我了。人品也好,碧玉,你是有眼力啊。”
碧玉眉开眼笑:“当师傅的就会夸徒弟!我看龙棍子也不错麻,爹是有名的老木匠,儿子还差得了!”
庆老倌:“他呀,出了名的傻种!这一辈子怕连老婆也讨不到。”
碧玉:“那怎么会呢,上次不是说和雪妹子……”
庆老倌:“别提啦,她娘嫌我家穷。我回来一说,傻儿子就火了。说她瞧不起我,我还不要她呢!”
碧玉拿出药:“老板说,这是你托他买的药,治风湿病的,让我带给你。”
庆老倌奇怪地:“我没有托他买药呀。”他端祥着药,感叹地:“他知道我有个风湿病。”
庆老倌:“对了,德孝今天回陈家塅去了。他还问了我福生娘的身体怎么样,你爹喜欢吃点什么?”
碧玉深为感动。
〔9〕
陈家塅,德孝家。日。
德孝接过黄牯娘手里的猪食盆:“我来,你歇着。”
猪栏边。
德孝看着争着吃食的几头滚瓜溜圆的肥猪,对倚着猪栏出神的黄牯娘:“这几年可把你苦了。”
黄牯娘凄然一笑,
德孝挑水进屋。
德孝把一条鸡腿夹到黄牯娘碗里:“吃!吃!,你呀,别舍不得,身子要紧,听说,我每次给你捎回来的东西,你都分给乡亲们了?”
黄牯娘做了个笑模样,把鸡腿夹到德孝碗里。
德孝皱着眉:“你看你,总也改不了,还有,你就不能换一件象样点的衣裳?人家还以为我拿你不当人呢。”
德孝心乱如麻地吸着烟,沉重地:“其实,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也没办法,我花钱买了个城镇户口,图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们。”
黄牯娘一言不发地收拾着碗筷。
德孝跟到厨房里:“如果,如果不离婚,孩子们就得随你,一辈子都是农村户口。”
黄牯娘平静地:“不就是离婚吗?你说吧,什么时候离?你那点心思,我早就琢磨透了。”
德孝急了:“我不是说了吗,是假离婚!等孩子们的户口解决了,我们就复婚,我把你接到城里去一块过好日子。”
黄牯娘喃喃地:“假的,是假的。”
〔10〕
陈家塅。碧玉家。日。
碧玉爹正吃力地挪动着一捆柴。
一双手将柴接过。
碧玉爹吃惊地回过头:“德孝兄弟?”
德孝:“我来。”
碧玉爹:“那怎么行!我来我来。”
德孝不由分说,轻松地把柴搬进了屋。
碧玉爹看到德孝笔挺的衣服上沾了一些柴屑,很是过意不去,想替他拍去,又犹豫地停住手。
德孝笑笑:“没事。”很随便地拍了两下。
碧玉爹不知所措地:“你看,这连坐的地方都……”
碧玉爹拿起一张小板凳,吹了吹,用衣袖拭了拭。
德孝笑道:“行了!”坐下:“身体还好?”
碧玉爹拿起烟荷包,捏起一撮烟叶,有点难为情:“我只有这个,你还抽不抽得惯?”
德孝痛快地接过烟荷包,熟练地卷了一支喇叭筒,很香地抽了一口。碧玉爹感慨地:“你还是……”
德孝:“我还是德孝!我记得年轻的时候,我老是抢你的烟抽!来,你也抽抽这个。”你掏出一盒名烟,递给碧玉爹。
碧玉爹很小心地抽出一支:“这烟很贵吧?”
德孝轻描淡写地:“十来块钱一包吧。”
碧玉爹吃了一惊,赶紧把烟从嘴里拿出来:“这烟,好家伙!够买十来斤肉了!”他不敢相信地端祥着,很珍惜地轻轻吸了一口。
德孝笑了:“这盒烟你就留着抽吧。”
碧玉爹:“不不!”
德孝:“哎呀,客气什么!年轻的时候,我抽了你多少烟!”
碧玉爹:“是啊,那时候,要说你,那时候就是一条汉子。”
德孝:“那还不是苦里熬出来的!”
碧玉爹:“可你还不见老,身体也比我强多啦。”
德孝:“嗨,你比我大十岁呢!”
碧玉爹疑惑地:“没有吧,我记得大你七岁。”
德孝一口咬定:“不止!”
碧玉爹掐着手指甲子乙丑地算着:“没错,你是属虎的!”
德孝:“过去的事说不清楚。你还记得过去我们放排的事吧?来回十多天,就靠那么一袋红薯作口粮,千辛万苦不说,闹不好还可能把命搭上,现在想起来……”
碧玉爹;“可你现在熬出头了,这方圆几十里谁不敬你!”
德孝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有了几个钱,咱们农村的人,就是把钱看得太重。要说钱,不瞒你说,那是不缺,该受用的也受用了。”他望了望碧玉爹:“有些排场,那是我们过去做梦也想不出来的,那种花钱法,你见了非吓个半死。可不知为什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总觉得不如过去放排的时候那么痛快实在!”
碧玉爹:“莫非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德孝:“老话说,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有时候也糊涂,这钱赚了花,花了赚,就死在这上头,那也没啥意思!有时想想,找个说句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也真没意思。”
碧玉爹:“自古烦恼都是人想出来的,贵人多愁!我要有你那么一丁点,也就心满意足了!”他捶着腰:“我这毛病,还是那年放排的时候落下的。”
德孝恍然大悟:“噢,你说起腰疼,我还给你带了样东西。”他拿出两盒药:“这是专治腰疼的,特别灵,你试试!”
碧玉爹大为感动,不知说什么好。
德孝:“你这老毛病,不能再拖了,找个好医院好好治吧。”
他拿出一迭钱放在桌上。
碧玉爹目瞪口呆地:“这,这……”他哆嗦着把钱塞给德孝:“这可不行,咱无功不受禄。”
德孝一言不发地含笑看着碧玉爹,倒弄得碧玉爹不知如何是好。
德孝:“你这就是跟我见外了,碧玉可是给我帮了大忙了。她现在能干多了,你等着,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赚大钱了。”
碧玉爹:“那还不得谢谢你,不是你看得起她,她能有今天!”
〔11〕
陈家塅。雪妹子家。日。
雪妹子娘厉声地:“这一次你还敢跑!我看你再跑,跑出去就别回来。”
雪妹子只顾低头抽泣。
雪妹娘放缓口气:“其实,娘也是为你好,你想,娘把你养这么大,能害你吗?那人虽长得不怎么周正,年纪也大点,可你嫁过去不用愁吃愁穿,哪样不好?”
雪妹子呜咽起来,猛地给她娘一个后脊背。
雪妹子娘火了:“今天不准你出去,你对象就要来了!”
雪妹子身子一颤,本能地站起来,拔腿就走。
雪妹娘一把拉住:“死妹子,你要害死我!上次你跑出去,害得我交待不了。这次你还要跑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雪妹子奋力挣扎。
雪妹娘用力将雪妹子推倒在床上,一个箭步冲出屋,将门反锁上。
〔12〕
雪妹子家堂屋。傍晚。
雪妹子娘对癞痢头:“大侄子,我说话不会拐弯,我就和你直说了,雪妹子看你的长相,她心里有点……”
癞痢头赶紧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钱递给雪妹子娘,“嘿嘿”干笑了两声:“委屈她了。”
雪妹子娘脸转笑:“知道我们的难处就好。”
她摸出一片钥匙:“雪妹子就在这个房里,你去劝劝她吧。我出去有点事。”又一把收回钥匙:“先说清楚,可不能欺侮她!”
〔13〕
雪妹子家内房。傍晚。
癞痢头乐不可支,手哆嗦着打开房门。
房内,雪妹子没有抬头,只顾抽泣抹泪。
癞痢头蹑脚走到雪妹子面前:“雪妹妹。”
雪妹子如闻惊雷,站起来连连后退。
癞痢头:“嘻嘻,别看我现在年纪大点。我年青时也是一表人才呐。俗话说得好,男大二十,好过一世,你就跟了我吧。”
雪妹子惊慌地:“不,不!……”反手将床上一把剪刀摸到手里,惊恐地朝癞痢头喊:“你……你别、别过来!”
雪妹子想从房门冲出去,癞痢头堵截了雪妹子的去路,反手将门闩,边得意地朝雪妹子淫笑。
癞痢头渐渐逼拢,雪妹子退到了墙角,已无处可退了。
癞痢头沙哑地笑道:“我就喜欢这样,这样更有味。”
癞痢头突然猛扑过去,一把夺下雪妹子的剪刀,将雪妹子紧紧抱住,将她摁倒在床沿上,手就往腰间伸,气喘吁吁地:“今天要请你原谅了。”
雪妹子渐渐支持不住了,情急之中她在癞痢头肩上猛咬一口,癞痢头嚎叫一声,松开了手,雪妹子用力把癞痢头推了个趔趄。
雪妹子跳上桌子,一脚踢开窗户,破窗而逃。(定格)
叠映演职员表。
(第四集完)
后注:此文写于30年前,由此可以体谅到共和国一路走来的筚路蓝缕、艰难创业的难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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