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老驴
（一)
那天下午我在街上，与一个爱好文学的美女，聊得正欢。
一个中年男子已经走过去了，又踅了回来朝我囔囔: “老同学，你还认得我吗？”
我仔细地朝他看了又看，我问:“你是？”
他说: 你难到忘了？我是老K！当年，经常抄我作业的，座位在你九点钟方向的那一个！
这时，与我聊天的美女，朝他看了看，又朝我也瞅瞅，我更囧了。
老同学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不过也是，你抄作业最多的不是我，而是那个最美的校花珍。”
（二)
门铃坏了。这时，我放下手中的书卷，猛然想起，门铃已经坏了许久了。
我从不讨厌客人来访，如在冷冷的冬夜里，我从来都不讨厌书房、客厅堆满了书一样。
老同学来电话说，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痛痛快快地玩一次了。
他还说，从小爱搞恶作剧的狗蛋，在外赚了一大笔钱后，于几年前回乡，盖了一座新的学堂。他人只是远远地坐在河堤上，聆听朗朗的读书声。
又把我们原来的学堂翻修一新，在其周围植满了果树。四处打电话，发私信，问同学们什么时候有空，回一趟母校，看看。李老师人不在了，我们可以上坟烧一炷香……
还有那一棵歪脖子老柳树——提到那棵歪脖子老柳树时，狗蛋又扭头看了看——那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每当我们玩得尽兴的时候，不晓得狗蛋什么时候，又爬上了那棵树，把毛毛虫摇落了下来，落在娇娇的脖子上，害得她，过敏好了几天呢……
（三)
记得我小时候，常与伙伴们在苦谏树树底下玩——有时玩纸牌，就是把刚刚做完的作业，老师又改过的作业本撕了下来，叠成方形纸牌玩了起来。
爬上树摘下它的果实，做弹弓的弹丸。弹射鸭子，鸭子们嘎嘎嘎叫的游走了，去袭击鹅。雄鹅尽然敢欺负我们年少，现在我们手里有了弹弓弹丸，就得让它尝尝苦头。鹅不再扬起它高傲的头颅，扇了几下翅膀跑远了。
想偷袭女同学——没有真的要袭击她们，多半是做个样子，吓唬吓唬她们……有一次，囵囵被我们吓哭了，跑着回去要告诉妈妈……
八桂婶说，是哪个小混蛋，用弹弓击中了我家囵囵的脸……老六说，不可能，我放的是“空枪”……柴娃说，囵囵从苦谏树底下走过的时候，低着头也没有回头，怎么可能击中她的脸……狗蛋说，依我看，八桂婶就是矫情……
后来，因为这事，挨了大人的训斥不敢这么做了。
太阳快下山了，四爷反手把烟杆撇在背后，亨着黄梅小调，慢悠悠地跟在水牛屁股后面到了村口，一弹丸击中牛身，牛没什么反应，以为是一只苍蝇落在它身上呢。一弹丸击中牛角，叮铛一声响，牛回头朝我们哞哞叫。
这时四爷说，小兔崽子们还玩，不回家做作业去啊？
我们并不觉得四爷的话，说得多么有道理，可还是四散而去。
（四）
老同学狗蛋来电话说，校花珍的儿子结婚，你去不去？我把请帖放在S君的店子里，你若去的话，自己去拿一张，填上名字就可以啦……
这次同学聚会，我是躲不掉的了。进了Q城娱乐会所，我是胆战心惊，生怕见到了我们班最美的校花珍。
我倒希望自己走错了包间，这样，我就可以在昏暗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呆一晚上。
不管我怎么想把自己隐藏起来，老同学还是把我揪了出来。说我今晚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嫂子不批准，偷着跑出来的。我说不是……只不过是，见了老同学，有点心怯罢了。
哦，我知道了，S君说，你是怕见到咱们班最美的校花珍吧？老K说，她还在路上，你还有时间好好调节一下心情，几十岁的人了，千万别再激动，别再脸红哦……要不先干两杯，壮壮你那色胆……
说到胆怯，在来的路上，狗蛋说我哪会脸红，我记得你当年老是向她借作业本抄作业——是不是老想借这样的机会多接近接近她……我说，你别瞎想，我与她的友谊是最纯洁的，确实是有许多作业题不会做，才向她借的嘛……“最纯洁”三字刚刚脱口而出，车上的几个同学笑了，继续打趣说……
我又辩护说，别扯淡了，我可是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S君说，不说实话了吧，借了那么多次的作业，连手都没有摸着，鬼才信呢？……
就这样，几个同学东一句，西一句，说的我支支吾吾的，连说，我我我……狗蛋还补上一刀……我是越说越说不清楚了，只好求几个老同学饶过，这些话，要是传到我家那只母老虎的耳朵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厉害！说的时候，还把我的一副像是喝了苦中药的脸露给他们看，同学们见状，都哈哈大笑……
校花珍赶来的时候，几个男同学，见了我们班最美的校花，还是像当年的蜜蜂一样，马上离开座位，嗡嗡响地上前围过去……
此时，校花珍正好站在舞池的中央，旋转闪烁的灯光，把她的美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她身穿一件黑色的裙子套装，上衣是红色打底，牡丹花不像是绣的，而是绽放在她美丽动人的身材之上……头发挽了一朵高髻，一串珍珠项链戴在她天牛虫般的脖子上。姗姗来迟时，真如仕女从画中走来，……
几番寒暄之后，这群还似当年蜜蜂的男同学们的身后，响起了另一个校花茜的声音，瞧这一群苍蝇，怎么又围上了……
校花茜是校花珍最要好的同学加闺蜜。每当这群小蜜蜂围着校花珍转的时候，校花茜假装醋意说，我长得也不丑嘛……校花茜每次故意恶心这群小蜜蜂们，是在为她的好闺蜜校花珍护驾——女生太美，请不要太过于接近哦！有男同学说，谁让她是咱们班最美的校花呢？哦，人家长得漂亮，这也叫罪过啊！校花茜辩护道。
今晚的老同学聚会，校花茜这个贴身侍卫来的太及时了——校花珍来了半天了，你们这群恶心的苍蝇，还围着她打转转，不让她坐下来吃口茶吗？
J君回过头来说，哟，这是咱们班最美的校花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去去，恶心……
S君撇撇嘴说，说到咱们班最美的校花茜，我倒想起了那个鼻涕虫，别说女同学，男同学们也没有谁乐意跟他坐在一起……
对对！还没有等S君说完，老K接着说，这事我也记得，那一次轮换座位，鼻涕虫恰好与最美的校花茜坐在一起。校花茜不乐意了，强烈要求班主任李老师调换座位。班主任是苦口婆心（说的时候，还学着当年班主任老师苦口婆心劝说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劝说校花茜说，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事需要相互理解，相互帮助……都是轮换座位，你不能因为某个同学身上有些生理上的某种缺陷，而不跟他在一起学习……
上课了，鼻涕虫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扭着头看着校花茜，看的鼻涕，是一把又一把的直往下掉……恶心的校花茜是更加的不乐意了，举手向李老师报告，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老对着我流鼻涕……李老师问这个男同学，上课了，你不看黑板，扭着头瞅女同学干嘛？
鼻涕虫做出一副很猥琐，又很委屈的样子，慢慢地站了起来，说，老师，我昨晚脖子扭伤了，只能，一直这么扭头坐着……
这事发生在小学，不知道这事的中学同学听说完后，更是笑得人仰马翻……校花茜假装发怒道，小心我“降魔十八掌”只须一招，就能劈死你俩恶魔……
一阵玩笑话过后，各自就座。这俩校花找到的座位，恰好是我所呆的那个比较昏暗的桌子旁边的座位——事情哪有这么巧合，是狗蛋把我从昏暗的角落里拉了出来的，并开玩笑说，瞧瞧诸位美丽的校花，怎么就冷落了咱们班最好色，又最胆小的憨哥哥呢？哈哈……
聊着聊着，陆续有些同学跳舞去了，有些猜拳去了，有些唱歌去了，只剩得我和最美的校花珍呆在一起吃茶——这回不算巧合吧——校花珍说，我听狗蛋讲，最近几年你人越来越斯文了。我忙说，别听狗蛋瞎说。
当记者的校花珍说，这可不是我瞎说。我刚刚加她为好友，她便很快在朋友圈浏览了一圈。又说，哟，不错，老同学还会吟诗作对啦！我忙说，这些是我瞎凑的，大都不合格律。什么合不合格律，校花珍说，我一个普通记者，对诗词虽然了解的比较肤浅，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你的诗词有些韵味儿……
我这个人也是经不起人家的表扬——校花珍对我的赞美之词，还没有说完，我便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你我三十多年没有见面，焉知今者不如往昔……
哈哈哈！我像表演了一个单口相声似的，引得校花珍哈哈大笑。我说嘛，老同学，刚才来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还说自己不是越变越斯文啦……
校花珍这一开怀大笑，把我怕见校花的胆怯之心，一下子扫光了。在同学聚会，气氛越来越融洽的时候，我与校花珍聊起了人生……聊完了人生，又闲扯生活琐事……又问她，读大学问什么会选择记者这一专业……
她笑了笑说，当记者不好吗？我说，你是咱们班的尖子，学啥专业都好……她说，其实，你的脑袋瓜子也挺灵活的，有什么不会做的题目，我也只是稍微点破一下，你就明白了，为什么……
说到“为什么”时，校花珍忙打住了，假装吃一口茶，然后瞟了我一眼，说，你为什么自己不多动动脑筋，非得要借人家的作业抄呢？
我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我曾经不知道欠了多少作业，同时也抄过别人的许多作业，最怕的就是别人问我，当年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校花珍这么一问，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聊天聊的话题范围扩大了一些而已——事到如今，自己就算有些尴尬，还需要隐晦什么呢？只好大胆地说，借人家的作业抄，多省事啊！说完，她又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吃茶去了。
我也问，当年几个成绩比较好的，你是最乐意借作业给我抄的，为什么这么大方？她放下茶杯说，老同学，我可不敢惹你，你若是把杨柳树上的毛毛虫捉来，放在我的文具盒里，那被吓哭的人，一定会是我。哈哈哈……
我赶紧看看校花茜，有没有听到我俩的对话——她正和另外一个男同学在舞池中央跳着探戈，同学们围着他俩加油鼓掌，一点也不在意我和校花珍说了些什么，还这么开心……
（五）
说到鼻涕虫，J君说，他当年参加县教育局举办的田径大赛，获得三千米冠军时，校长一个劲儿地夸奖他能干……可是，越夸奖越是觉得他被什么憋得慌。校长问他表情怎么这么难看。他回答说，我想上厕所。校长说，跑得满头大汗，还要上什么厕所。他说，我本来已经喝了很多的水了，校花茜还送我两瓶水来，且又开了盖，盛情难却，我只好使劲地跑，使劲地喝……
班主任和体育老师忍不住地笑了……校长大声说，还啰嗦什么，赶紧去啊！
鼻涕虫又是飞跑了起来……
KTV的那次同学聚会之后，狗蛋约老同学们，回母校再次相聚。
第二集说过: 前几年狗蛋在外发了一笔财之后，回乡捐款重新盖了一座新学校。把我们原来的旧学堂装修一新，就是希望老同学什么时候有空回母校聚一聚……
我们一行并没有急着去母校，而是上山先看看李老师。
汽车停在山下，下了车抬头一望，就能够远远地望见，一处向阳的山坡上堆满了坟墓。
我们爬坡首先路过一片桔子园地。J君说，老K，你当年偷了不少葛大爷家的桔子吧……老K说，你才是偷盗家族的成员呢……狗蛋说，你俩就别再相互揭短了，我当年还摘过不少八桂婶家的桃子呢。八桂婶看见了，也假装不知道。有一次——这回没有桃子可偷了，我是追蜻蜓追到她家的桃树林下，被倒下的树枝绊倒了，膝盖蹭破了点皮，八桂婶给我敷上了点药，才让我走……
我说，你们偷桃又摘桔子的，有没有向哪个女生献过殷勤？这倒没有。老K接我的话是想说，当年那个鼻涕虫偷了不少李子，送了几颗给校花茜尝尝鲜。于是，老K又看了看校花茜。校花茜知道他又要胡说八道，假装不看他，把头扭向一边去的时候，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校花珍提议，别跟着男同学们走，他们只会虾扯蛋，我们去那边山坳里摘些花去。
退耕还林以后，村里人只在矮坡、丘陵地带种植水果，其它高一点的山坡坡，差不多不是竹林就是杉树或松树林，没有了裸露的山岗的乡村，就显得风光旖旎。同时也环抱了山岗上的各家祖坟。李家的祖坟就处在一片竹林之后，环境美极了。我们是在五一节赶来的，一路上都留下了清明节扫墓的人，砍去路边有碍走路的树枝和蓁莽的痕迹。香棍还有一些，祭奠先人的幡，还在风中飘扬。
李老师的坟墓处在李家祖坟的下方，坟被他的两个儿子修葺一新。坟的左上方，可能是因为老鼠打洞的缘故，重新堆上了几抔土，还不忘了盖上草皮子。与坟上其它矮矮的杂草一起生长，整整齐齐的像是被剪过的春天的韭菜，微风吹来，绿草皆摇头晃脑地代替坟墓的主人——我们敬爱的李老师，欢迎同学们的到来。碑上刻着“李树人老大人之墓”右侧的上方刻着孝儿、孝媳，右侧的下方刻着孝孙、孝孙媳；左侧是女儿一家人。碑前的纸灰，和香烛，虽然经历几场春雨，但依然没有冲洗干净。
我们一行虽然是嘻嘻哈哈地闹个不停，一但进入竹林，便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不用谁来指挥，都在李老师坟前排好队，向他老人家敬礼: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敬完礼，突然发现我们疏忽大意，竟然没有谁献上鲜花——还是几个校花懂事，她们手捧着鲜花，像仙女似的次第来到李老师坟前献上鲜花……这时，几个男同学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去那边山坳……
说到我们原来的学校，大门刷了新的油漆，围墙都砌好了。S君说，老K，当年你和狗蛋，经常从这里翻墙出的校门……老K说，你上屋揭瓦的事，不比我少……
校园里的甬道都铺好了水泥，新的塑胶跑道围绕着篮球场，球场上的四座篮球架子，也是换了新的，旁边还多了个网球场……
看到这一切，J君说，狗蛋你行啊，八十年代“落伍的破落户”硬是被你改建成了迪士尼乐园啊！S君说，旧校址已经是花样翻新了，新校园，那只能用美轮美奂来形容咯！老K说，狗蛋捐款建的学校，会亏待孩子们吗？说的狗蛋忙罢了罢手——别只顾拍马屁了，同学们聚会一下，还是随便的聊……
教室只装修了几间，其它暂时用不着的锁上了……旧的桌椅板凳所剩不多，全部找来能够凑起两间教室所用，这两间教室，只是简单的粉刷了一下墙壁——噫，J君说，刚才那几间教室装修成了雅间和KTV，这两间教室，为什么尽量保持原样呢？狗蛋说，这两间教室，只是供同学们聚会所用的，而那几间——狗蛋扬一扬眉毛接着说，这不用我点明，老同学们应该猜得到了吧？S君说，老同学是把这里改建成了农家乐，果园里还有不少烧烤所用的土坯台子呢？说完，同学们皆夸奖狗蛋有商业头脑……狗蛋打住说，我也不是白白地占住了，当着乡长的面，跟村里签有合同，每年都是交租金的……
欢笑之中，老K不晓得什么时候跑到了讲台上，拿着教棍猛敲桌子说，上课了，上课了，同学们都坐好！……不知道为什么，老K学当年班主任李老师的模样，往讲台上一站，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坐了下来……有个同学与老K嬉闹……他说，大胆刁民……
这个时候，校花茜也走上了讲台，夺过老K的教棍，也敲了一下桌子说，那位同学——坐在讲台前面的同学们，不晓得校花茜，说的是哪位同学，她便用教棍指着我，又说，说的是你呢憨哥？我又像当年上课时，老是爱玩小动作的我了，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眼睛不敢看李老师（校花茜），低下头来等待他的又一次的严厉批评……
校花茜继续假扮成李老师，说，我刚才讲到哪里了，请你回答？我哪有听李老师讲什么课，心想着放学后，要去哪个山坳的林子里掏鸟窝呢？被老师这么一问，这心乱得扑通扑通跳，动瞅瞅，西看看，希望有哪个同学提示一下，刚才李老师讲到哪了……
旁边的老K轻声地说，李老师教我们写作文，一开始就要直奔主题，开门见山——见李老师，用眼睛盯着他的时候，话还没有说完，又把想要说的后半部分咽了回去，转身坐好……
由于声音太小，我只听到了“开门见山”四个字，不知道李老师是在讲，写作文要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尽管如此，我的心里还是一下子乐了——李老师，上课，您就上课呗，说开门见山，这也太容易了吧？有谁不知道开门见山是啥意思啊！想到这里，我挺起胸膛大声地回答，李老师，您问我什么是“开门见山”对吧？——嗨，这哪用得着教，我家住在农村，一开门就能看见，好大一座山……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全班同学全都笑喷了……
校花茜更是笑得人仰马翻……
玩笑过后，狗蛋说，吃午饭的时间到了，走，咱们去果园里搞烧烤去。
狗蛋一边烧烤，一边对校花珍说，老同学——你这个《江州日报》的大主编辑，可得要好好写一篇美文，记下此次活动哦？J君说，怪得不得此次同学聚会，属狗蛋你最积极，原来是想请老同学多写几篇稿子，到报社宣传宣传……
我、老K、S君等几个说，我们几个帮不上忙只有敞开肚子大吃大喝的份喽！狗蛋忙打断地说，谁说你们帮不上忙，赶紧地拍照留恋，发朋友圈……
又说，越变越斯文的憨哥哥，你也不能闲着，也把此次活动，用你手中的神笔记录下来……我忙说，好说，好说！校花珍大编辑恰好也在，我正四处求人发表我的作品呢？
说完，我赶紧敬校花珍一杯，并求她，以后多多关照……（全部完结）
【作者简介】: 原名彭先勇，网名憨哥，一九七四年九月生，文学爱好者。著有新、旧诗歌，长篇小说《憨哥游记》；喜剧小说《老驴说故事》含有《老王不老》、《杂传集》、《书呆子》、《老同学》、《憨哥外传》等；短篇小说乙篇有《村叟》、《路人甲》、《网络采诗者》、《魅狐》等。还有《老驴的微型小说集》（甲篇）。曾经用过笔名: 亡羊人（或补牢翁）、骆驼。
【说明】凡是没有诗词的微型小说、中短篇小说归入甲篇； 有诗词的小说归入乙篇； 《老驴说故事》就是老驴的笑话故事集。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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