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文坛为何滋生乱像?
熊 英(作家、诗人)
我们曾经以为,文坛应该是文学的一片净土,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因此,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文学是多么圣洁,文学工作是多么崇高!可是,如今的中国文坛,真的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美好、那样清流荡漾、那样风正帆悬吗?否!当下的中国文坛,如果说不是一派污水横流、一片漆黑的话,起码是滋生着各种乱像的。也许有人会以为这是危言耸听,造谣惑众,真实的情况恰恰是如上所述,一点也不走假。仅以《人民文学》为例,其发生的一些现象,足可以让人目瞪口呆,无以言说。难怪那么多的网民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质疑:《人民文学》,到底还是不是人民的文学?
据说,《人民文学》有个编辑叫刘汀,很牛“x”的八零后,在《人民文学》当着高高在上的编辑,同时就读北师大文学博士。此人年轻气盛,发表了不少作品,但真正作为名篇的,目前还未“横空出世”。而他所谓的“火而成名”,却是借在《上海文学》发表的一首羞辱作者的诗:
他把他的诗发给我
他把他的散文发给我
他把他的小说发给我
他把别人给他写的评论发给我
他的简历详细得可以当自传
他的作品和他的照片一样
没什么可看的
他重复以上动作,一次又一次
他如此执着、自信
但我越来越怀疑他并不存在
只是一个虚构,他比他笔下的
所有人物,都更像文学形象
那个无意中塑造他的作者
大概是个找不见主人的猴子
正在集市抓耳挠腮、上窜下跳
严格说来,这还算不上一首诗,更算不上一首好诗。但它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发表在《上海文学》这样一个大刊上呢?这是因为,刘汀占了一个比《上海文学》位置更高、权威更显赫的《人民文学》编辑的位置。因为高一级,这个位置可以吓唬或压制下一级,所以这种不像诗的诗,便无障碍地被发表了。
此时,刘汀出名了。
刘汀的出名,不是因为他的编辑水平和审美水准有多高,而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占据中国文学最高位置的《人民文学》编辑的金冠能吓死人。于是,他出名了。他出名出在作为一个文学编辑,不是以发现和培养文学新人为己任,而是以羞辱、讽刺投稿无门、发稿无方的作者为能事。恕我孤寡陋闻,这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以羞辱作者为乐事者,恐怕除刘汀外,再难以找出第二人。
刘汀还借着《人民文学》最高位置的压倒性之优越条件,独辟蹊径地创造了互相交换的发稿权或曰权稿交易,开了文坛互相勾结、互相利用、暗箱操作的先河,带了一个以权谋稿、以权用稿的坏头。据有关细心人士统计,刘汀与各地默契交换用稿的文学刊物有《十月》《上海文学》《山花》《扬子江》《芳草》《星星诗刊》《诗歌月刊》《诗刊》等十余家,其中还有一些地级市文学刊物竟也被“交换”。为着自己发稿方便,刘汀发稿、用稿不看质量,只看交换方不方便,只要方便,发稿就轻而易举,方便之门就洞然大开,即使作品劣到不能再劣,也一样登上“大雅之堂”。
请看2020年6月刘汀推上《人民文学》署名吧哑哑、题为《孩子们的海》的诗:
豆豆的海两岁
乐乐的海四岁
小树的海五岁
佳音的海八岁
海送豆豆一个大大的惊叹词:“哇噢~”
海送乐乐碧绿的裙带菜
海送小树圆圆的小石头
海送佳音小人鱼的传说
这首诗发表后,不少读者质疑:这是一首什么狗屁诗,居然一点也不脸红地登上中国文学的最高殿堂《人民文学》?人们不禁诘问:这么一首劣诗,如果说刘汀为了以权用稿装聋作哑、视而不见的话,《人民文学》的主编、副主编干嘛去了,他们为什么不出来作斧把关?
当然,刘汀也不是一昧地高高在上,该谦卑的时候也谦卑的。譬如《人民文学》2019年6期,他为中国作协一名副主席编发了一首诗《我是一只咖啡色的小狗》,有读者评价说,这首诗发在县刊上,恐怕都会遭遇白眼。但它偏偏就堂而皇之地刊发在《人民文学》上。为何?没有什么为何,原因就在于为领导吹喇叭、抬大腿、拍马屁。此外无它!
在这些歪风邪气影响下,地方一级的文学“权贵”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受到传染、毒化、树歪而影斜,纷纷效法,以权用稿、以权谋稿乱像五花八门,文学评奖除了部分业余作者、无名之辈充充门面,相当一部分是“被关系”、“被领导”包揽的。如此上行下效,乱像滋生就不言而喻、不足为怪了。
(注:本文纯属个人观点,如有谬误,文责自负。2021.8.29早上写于无畏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