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忏悔

文／刘荣君

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总是将自己的优点在人面前显示；缺点就会掩藏起来。优点展示有面子；缺点展示丟面子。谁又想丟面子呢？这种死要面子的做法十分害人！今天我就要剥来这害死人的面子，让大家好好看看我这个怕丟面子的两面人，就算丟掉这虚伪的面子，也能博得心里面踏实安然，一吐胸中藏起许久的痛点，起码能长舒一口自恨自的怨气。

还得从成家说起吧，自从结完婚，我整个人变得懒惰不堪，有时到了倒油瓶不扶的地步。当我的大女儿出生后，家庭琐事很多。大女儿出生时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整夜不能入眠，哭闹不止。闹得全家疲惫不堪。大女儿身体单薄，经常生病，老婆是三天两头骑着自行车带她到医院去看病打针，夏天，春秋季还好，一到冬天大北风呼呼刮起，带孩子到辛高圩医院十几里路，来去骑着车是一身汗水，可怜的老婆拖着瘦小的弱身体在求医的路上来回奔闯。我不闻不问还罢了，有时不如意还会大发雷霆，吓得老婆不敢言语。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孩子身体不好，大人肯定是吃尽苦头，那时我心里就对这个身体不好，体质弱的女儿大为不满，很少疼爱，脾气不好言语又特大，大女儿从小就怕我，不敢跟我亲近。我可怜的孩子，从会说话就离不开她妈妈，她妈妈不在身体就会吓得大喊大叫。

这孩子还有个气人之处。例如喝水，每晚上准备好水壶在床头她不喝水，一旦那一天晚上忘了把水壶放在床边，他就一定嚷着要喝水，还是在深夜里，这时，就会把人气得牙根痒痒。

有一天冬天的夜晚，大约在下半夜一两点钟，大女儿嚷着要起来尿尿，天冷得很，老婆身体不舒服，我赶忙把她穿好衣服下床尿尿，在一旁守候，好长时间没尿下来，我已等得不耐烦了。终于尿完了，由于她起来得猛，一屁股坐到了尿盆里，衣服全湿了。我当时就大发雷霆，一把将她提起猛使劲向后推去，大女儿腿脚不灵，准备不足，一下子头就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头上被摔了个大包，血慢慢从大包里渗出，吓得老婆连忙从床上爬起，赤脚下地抱起了大女儿。当她看到大女儿头上流血的大包，破口大骂。我当时也傻眼了，后悔不已，女儿是自己亲生的怎么能下得了这样重手呢，毕竟是几岁的孩子呀，虎毒还不食子呢？懂事的女儿疼得全身发抖，但一直忍着不哭。我良心发现了，疼得我心都碎了。做错了事是难以挽回的，这给我那很小的女儿的心里落下了多么大伤害阴影哟。当时我是恨得真想挖去自己这双糊涂的眼睛呀。或者拿起刀砍去这只用力推女儿的不知疼爱的胳膊。世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忏悔又有什么用？

这件事已过去了二十多年，我碍于面子从没有向大女儿道个歉。大女儿现在也已结完婚，有了自己的家，还有了一个活泼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儿。我只有对着老天默默许愿，女儿，爸爸亏欠了你很多，一直难以启齿向你认错，心中十分难过。从今后我要把欠你的疼爱，加倍的还给你的女儿，我的外孙女。在培养她成人成才的同时，让她不缺疼爱！从此后健康快乐成长！

2021.8.22

作者简介：刘荣君  江苏连云港市人，小学教师，中共党员。喜爱中国文学，写些身边事，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