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荷花池,往前五十米,前方就是相思亭。那人就是这么说的。
大憨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径直向荷花池方向走去。救人啦!忽然,大憨听到一位女子的急救声,他便疾速地向喊声方向跑去,这时,大憨只见一位男孩,在荷花池里挣扎着,眼看水要淹过男孩的头顶,大憨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荷花池水不深,男孩似乎是被吓的蹲了下去,大憨一把将男孩提了上来,那男孩呆呆的看着大憨,叫了声,爸爸。
孩子的母亲,在岸上听到了,听的清清楚楚,清秀的脸夹红润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会这样称呼大憨?
大憨说,你怎么不把孩子看好?语气里带着些埋怨。孩子的母亲说,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我家就在附近,去家里换件衣服,天还凉着呢。大憨看着那孩子说,孩子的衣服全湿了,我没事。说完,大憨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了孩子的身上。
大憨冷的有些打抖,嘴唇甚至也有些发乌,现在要回去至少一个多小时,无奈,他只好按照孩子母亲的意思,于是大憨突然抱起孩子,而且抱的很紧,说道,赶快走,别把孩子冻坏了。
孩子的母亲紧跟在大憨的身后,嘴里在提醒着,慢点,当心车。话音没落,只听见一辆轿车的刹车声,由远而近,结果只差一尺,好险呀!司机吓的一头虚汗,大憨看看司机,没吱声,依然紧紧地抱着孩子。
大憨原先也是位司机,开货车的,四年前因一场车祸,改变了他的一切。
那天正是夕阳西下,大憨开着一辆大货车,途径四叉路口向右转弯时,谁知车的右前方紧跟着一辆骑电动车的女子,货车身高马大,再加上大货车有盲区,沉重的大货车硬是从女子腿部碾压过去。
从未哭过的大憨,生平第一次哭了,他后悔,这以后让人家还怎么活呢?结下来就是治疗、看望、赔钱,一连串锁事弄得大憨身心疲惫,不堪重负。关键妻子芸和大憨也来个鸟散状,芸给大憨打电话时,大憨正在家喝着闷酒。大憨,我俩离吧,东西我一样不要。大憨想借着酒劲大骂芸,后来转而一想,他和芸还没打算要孩子,好结好散,怪不得芸。
刚过完马路,走了没几步,孩子说,爸爸,我要下来。孩子母亲说,你把他放下吧,快到了。
孩子的母亲又一次听见孩子叫着爸爸,心里高兴的是孩子衷于开口说话了,这人要是朱大姐介绍的人也挺好?
居委会朱大姐,是个热心人,催促了好几次,让她再找个伴儿,也介绍过几个,来人一看,她还带着个不会说话的男孩,都再无音讯,
想想自己悲怆的婚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丈夫,本是个苦命人,在这座城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终于有了钱,发了财。有一天晚上,她的丈夫在家洗澡,手机放在茶矶上。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她便拿了起来,对方是个女孩声音:爸爸,我要爸爸!她好奇地问:谁是你爸爸?女孩又说:我爸爸就是这个电话号码。她也紧接着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那女孩说:王本。她听后,似乎晕了过去,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尽然还有了孩子。
没吵没闹,丈夫丢下她母子俩另开了炉灶。
虽然事已过去三年了,她依然心有余悸,也想找个忠恳善良的人。
孩子的母亲拉着孩子的手,大憨跟在他俩身后进入了小区,这时迎面正好碰到朱大姐,朱大姐不解地问,你们俩?孩子母亲说,孩子掉进水里了,是他救了孩子。朱大姐看着大憨问,你贵姓?大憨答,张大憨。朱大姐高兴地说,缘分,缘分呀。孩子的母亲和大憨听后也似乎明白了。
快叫大妈妈。孩子的母亲对孩子说,孩子叫了一声。朱大姐奇怪地问,这孩子平时不是不说话吗?是的,孩子的母亲接着说,孩子几年前得了抑都症,刚才开始主动说话了。朱大姐急忙说,太好了!赶紧带他俩去换衣服。
【作家名片】
魏昌盛,笔名:魏华、山水之间,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早年受教于鲁彦周、陈登科、张锲等老一辈文学艺术家的熏陶,多篇小小说及作品发表于《首都文学》《中国作家在线》《中国五矿报》《河南文学》《湖北文学》《桥头文学》《河南科技报》《宝安日报》《灌河文学》《江淮文学》《世界作家文集》等报刊杂志及微刊文学平台。
《我与地铁报》获合肥地铁报征文优秀奖,《桂花树》获2014年中国作家书画家代表作一等奖,部分作品百度可查阅,《我的故乡》获“华语杯”国际华人文学大赛优秀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