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

 江苏 ◎言诗凡

昨夜一只青色的瓦罐，忽然呈现出饱满的姿势

是否与我和那个制陶的人，握手有关

我本想对你隐瞒一个有雨的季节

因为带着裂痕的伤口，总会在无人的夜里反复地呻吟

或者，呼唤某个熟悉的名字

我尝试栖息在枯黄的高处

而孤独的鹰，竟然日夜啄食我渐渐发凉的躯壳

我与那一粒疲惫的果子，不再

适合躲在一棵槐树甘愿为我付出生命腾出的

某些湿润的空间

我想飞，是叶子阻止了我坠入

一团火焰的内部

我捂着发烫的碗

雨水，犹如最后的食物

漫过了一片菊花狭窄而凝重的咽喉

而那个为你送信的少年

至今，没有带回一个发亮的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