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文化,就是民权新文化的底板。
毛泽东思想,就是新文化建设的定盘星。
而新文化的核心,就是人民。
——摘自《新文化的现状与未来》第07节
新文化的现状与未来
文/李梦痴
01、我的思想转变
改革开放之初,钱学森老先生曾在《红旗》杂志撰文警告国人:经济滑坡,只要路子对了,几年后就可以恢复,世风坏了几代人都难以修复。
后来《红旗》杂志没了,钱老的警告也湮没了。再后来,就像跷跷板一样,经济是上去了,世风也下去了。世风下滑的速度竟与经济发展的速度成正比,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我一生最好的时光,就镶嵌在这跷跷板的起伏里,亲身经历了世风下滑文化休克全程。
因此我对新文化的前途,原本是很悲观的。当整个社会被金钱笼罩,被娱乐腐蚀,被旧劳资关系撕裂的时候,当象牙塔的淫威已经开始在经济政治领域发作的时候,我实在看不出新文化还有什么出路,我甚至看不出新文化的苗头。
虽然党中央反腐振作了党风民心,但文化土壤的败坏岂是政治手段能迅速修复的?
可我希望中国文化好起来,我希望能为新文化的建设尽一份力量,不管怎样,那毕竟是毛主席为之奋斗一生的伟大事业,我也希望在这事业中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试图用热情的脊梁撑着冷静的头颅,去撞击象牙塔的铁门。
2019年下半年开始,我用全部斗志、全部经验、全部认知、全部修养,打磨《新史论》,并在2020年6月完成初稿。
那算是我站在二十一世纪新文化的角度,对旧绅权文化象牙塔做的总清算,我要从封建权力的运作本质、封建社会的发展脉络、封建历史的势力消长等几个方面,揭露绅权文化的本相,揭露象牙塔的虚弱和霸道。
写作《新史论》的时候,我是一心以为,只有推翻了象牙塔的旧统治,才能真正着手建设新文化。
但是写作《新史论》期间,一件世界史意义的重大事件,改变了我的这个偏见。
2019年底,新冠疫情爆发了,我是在半封闭情况下,写完了《新史论纲要》初稿。等我完稿之际,再环顾窗外,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中国刚刚初步遏制新冠蔓延,疫情就已经席卷全球,西方世界所谓自由在疫情面前一触即溃的狼狈,更衬托出中国民权政治模式面对重大灾难时的高效。
几乎转眼之间,公知虚构的自由民主灯塔倒掉了,象牙塔也在疫情无差别的冲击下瑟瑟发抖。中国人重拾了制度自信,中国民权新文化几乎一夜之间雨后春笋般从自由主义烂泥塘中冒出来。
当毛选再一次成为新时代年轻人的热读书,毛泽东思想正在人民中间回归显学地位时,新文化也再次绽放它的生机。
此时我忽然发现,新文化其实并没有湮没,它的休克,其实只是把火种深深地埋在碳里,等到机缘凑泊狂飙天降的时候,它会再度燃烧起来。
此时我忽然发现,新文化的前途并不悲观,在民权新政治的护持下,新文化的崛起,或就指日可待。
于是,思想转变的我,暂时放下了我的《新史论纲要》,写下了这姊妹篇——新文化的前世与今生,新文化的现状与未来。
希望它能为新文化的建设略尽些义务和力量。
02、新文化的历史机遇
汤因比把文明起源归结为“人类面对某种困难的挑战进行了成功的应战”。
按照汤因比的说法,文化就是人类应对困难挑战时候的行为范式、物质依据、精神指归的积淀。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化也产生于应对挑战,文化发展的动力,也在于应对挑战。每一次严重的生存危机挑战,都是人类文化发展的重大机遇。
史无前例的新冠疫情,就是眼下全人类面对的生存危机挑战,它算是给全世界各文化举行的一次会考。交出怎样的答卷,不仅体现各文化的品格,也关乎各文化的未来。
人类历史上,只有一次,全人类曾共同面对如此严峻的生存危机,那就是各民族共同流传的洪水传说。对洪水危机的应战,诞生了绵延数千年的人类文化,而各地对洪水的应对措施,也决定了各地殊异的文化品格。
西方人用诺亚方舟,通过牺牲大多数人类和动物的办法,保住了神选人类和神选禽兽的血脉,从此神选精英主义成了今天西方的文化源头。
中国与此方案迥异,大禹挺身而出,动员人民组织人民开山导水,大禹身先民众亲为表率,终于理平洪水保住家园。从此命运共同体成了中国的文化源流。
这个差别,造成了如今中西方天差地别的“文化隔阂”。
今天,东西方文化又一次站到一个共同危机面前。
疫情和洪水不一样。方舟可以在洪水中苟全性命,但孤岛没法在疫情中独善其身。精英可以安全地在方舟上等待洪水消退,却没办法安全地躲在孤岛上等待疫情退去。西方精英纷纷中招,正说明方舟文化,面对普遍的生存危机挑战的时候岌岌可危不堪一击。
面对疫情,始肇于大禹,而大成于中国共产党人的命运共同体观念又一次大放异彩,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文化的“行”,为全世界提供了最具建设性的方案。
可以说,新冠疫情,是中国新文化扬帆起航的新机遇。
这样说,完全没有歌颂疫情欢迎疫情的意思,只是想说,全人类一同面对新冠的挑战时,中国的民权新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命运共同体,有了一显身手的伟大历史机遇。
曾经,中华民族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陷入亡国灭种的危机,而中国共产党的斗争品格斗争艺术斗争精神和斗争成就,正是在那次危机中广为人知,成为中国当代的显学。
如今,全人类被新冠疫情困扰,人类命运走入十字路口,当此时,诞生于中华民族伟大抗战的民权新文化,必将脱颖而出,为世界献上中国方案,用中国文化反哺世界。
而新文化建设,亦必在人类与新冠的伟大斗争中,获得迅猛的发展。
03、马克思对新文化的启示
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中说过这样一番话:“十九世纪的社会革命不能从过去,而只能从未来汲取自己的诗情。它在破除一切对过去的事物的迷信以前,是不能开始实现自身的任务的。从前的革命需要回忆过去的世界历史事件,为的是向自己隐瞒自己的内容。十九世纪的革命一定要让死者去埋葬他们自己的死者,为的是自己能弄清自己的内容。从前是辞藻胜于内容,现在是内容胜于辞藻。”
这段话可以看作马克思对面向新世界的革命新文化的归纳总结,对新文化建设有极具针对性的指导意义。
真正面向未来的革命,不是招过去的魂唱眼前的戏,不会像陈胜那样明明是自己挺身而出,却要打着张楚的旗号假托怀王的后裔。真正面向未来的革命,必须有开天辟地的担当和觉悟,它只能从自己的理想中汲取力量。它就是要建设一个新世界,就是要用暴力手段推翻所有现行的剥削制度,就是要和旧世界彻底决裂,这份面向未来的伟大理想给予革命者一往无前的激情和勇气,给予革命者奋斗牺牲的伟大诗情。
“回忆过去的世界历史事件,为的是向自己隐瞒自己的内容。”比如资产阶级革命的口号自由平等博爱,其实只是资产阶级小圈子内部的自由平等以及对圈子外的博爱标榜,但他们需要全社会的力量帮助他们实现革命,因此他们不敢面对自己小集团利益诉求的狭隘性。于是他们引用历史事件,以向自己隐瞒他们革命理念的狭隘真相,前辈历史人物是伟大的,因此和前辈肖似的他们也是伟大的。他们和历史相通的是,他们也是剥削和压迫的一个历史阶段,他们与他们引用的那些伟大前辈属于相同的历史。
而马克思心目中十九世纪的革命,不是这样的,十九世纪之前的历史都是剥削与压迫的历史。而十九世纪的社会革命,就是要建设一个没有剥削压迫的世界,就是要彻底终结旧历史。所以十九世纪的社会革命,从根本精神上,和之前的历史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十九世纪的革命,目标就是埋葬旧世界。这就是革命的内容,革命者必须认清自己这一使命。革命者必须打倒资产阶级,用资产阶级的垮台,昭示旧世界的灭亡,将资产阶级搬出来为自己张本的那些亡灵一同埋葬。这就是“让死者去埋葬他们自己的死者”。
所谓“从前是辞藻胜于内容,现在是内容胜于辞藻”,是说资产阶级的所谓革命,虽然口号叫得光鲜亮丽,但本质上依旧是更换了压迫者和剥削者,提高了压迫剥削的效率,换汤不换药,还下了更猛的料,口号的辞藻远胜于革命的内容。而新时代的革命者,矢志埋葬旧世界,消灭剥削和压迫,是开天辟地的伟大事件,任何既有的修辞都无法说尽它的伟大,它革命的内容远胜于任何表述这一革命的辞藻。
这就是马克思对新文化建设最具启发性的一段话。
中国的民权新文化,就是要与绅权旧文化彻底决裂的文化,其目的就是扳倒旧文化象牙塔,因此,从根本上说,它和象牙塔供奉的所有偶像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因此它不能通过引用旧绅权文化来为自己张本,它只能面向未来,从建设新文化的伟大理想汲取诗情和力量。它不只要打倒眼前的旧文化卫道士,它还要打倒以前的旧文化卫道士亡灵,它要用眼前旧文化卫道士的失败,来昭示旧文化的灭亡,埋葬旧文化象牙塔中挥之不散的亡魂。而且中国新文化同样存在内容胜于辞藻的问题。没有任何现成语言能充分表述中国新文化的革命性和原创性,也就是说,民权新文化虽然在思想观念上十分先进,但在艺术手段上尚颇为落后,质胜文而野,就是新文化自延安时代以来一直没能根本改善的现状。
这就是马克思为新时代革命勾画的蓝图,这就是中国新文化建设的方向和使命。
04、马克思观点的一点商榷
上文引述的马克思的那番话里面,有一句话现在看来颇值得商榷。
“它(十九世纪的革命)在破除一切对过去的事物的迷信以前,是不能开始实现自身的任务的。”这句话和马克思关于历史不能跨越其发展的必然阶段的原则是一脉相承的。也许是马克思对黑格尔无限放飞的主观唯心主义太警惕了,因此连带着对意识的能动作用也持比较审慎的态度,从而对客观条件的强调就更偏重一些。
普列汉诺夫反对列宁,陈独秀1927年的主动交枪,基本都是从马克思的这一方面切入,并推向极端终于沦于形而上的决定论泥潭。
其实马克思的这个表述,大体上没有问题,革命必须先推翻旧世界,才能实现自己建设新世界的任务。但这里的关键在“开始”二字,我不知道是不是翻译的问题,所以只能按照译文来分析。若不能先破除一切对过去事物的迷信,真的就不能“开始”着手实现自身的任务吗?难道不能在开始着手实现自身任务的同时,再进一步破除对旧事物的迷信吗?
这个观点对我影响深远,直到去年,我还一直坚信,只有扫除了旧文化象牙塔的余毒,才能开始着手建设新文化。这也是我写作《新史论》的初衷。
但是新冠疫情之后,中国精神面貌翻天覆地的变化教育了我,我发现,其实可以开始着手建设新文化,然后再建设新文化的过程中一步步扫除象牙塔的余毒。
无产阶级也是在与资产阶级的斗争中逐步提高觉悟最后成长为资本主义的掘墓人的。新文化的出路在实践,不在思辨,新文化要在行动中创造自己的机遇,而不是用启蒙等待条件的成熟。因此不能等到破除迷信再着手建设,而是要在建设中一步步破除迷信。
中国共产党一百年来的伟大奋斗就证明了这一点。共产党人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建设中学习建设,向实践讨真知,而不是待真知而后动。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经验,正可以指引新文化建设的方向。
所以,我们必须从马克思迈向毛主席,迈向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具体新文化建设相结合的道路。毛主席曾经尝试着让人民在新文化建设中学习破除对象牙塔的迷信,但没有成功。可这不意味着扳倒象牙塔行不通。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建设中学习建设,在新文化建设中学习破除旧文化迷信,这是毛泽东思想的实践法宝,是马克思主义从大英博物馆阅览室,走向革命斗争的火线的伟大探索,是从欧洲无产阶级革命片段性的尝试,走向宏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史诗的宝贵经验。
在新文化建设中,学习破除旧文化象牙塔迷信,这是切实可行的方案,我们要做的就是总结教训,担起责任,继承使命,负重前行,站在前人的肩头,将新文化建设推进下去。
而前人的肩头,就是毛泽东思想。因此,简要梳理毛泽东思想,对新文化建设来讲,是必不可少的课前作业。
05、毛泽东思想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
毛主席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发扬者,毛泽东思想是中国文化优秀传统活的灵魂。
虽然中国传统文化总体上讲是绅权精英主义文化,是反民权的文化,但其中也有很多优秀传统,这些优秀传统,造就了中华民族灿烂辉煌的古代文明。
毛泽东思想中,就蕴含着这些优秀传统,并在斗争实践中,将这些优秀传统融为一炉,将这些优秀的传统基因陶铸成革命文化的优秀品格。
辩证实践观,就是老子哲学的积极能动版。
自强不息的斗志厚德载物的担当,就是易经的革命修养课。
锐意革新绝无退转的勇往直前,就是法家猛厉的救世激情。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高尚品格,与墨家的摩顶放踵如出一辙。
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理想,与大乘佛教的众生平等一脉相承。
环球同此凉热的伟大追求,与儒家大同理想遥相呼应。
而对毛泽东思想影响最深的恐怕要算是庄子。
庄子尖锐的批判精神,刚强的叛逆性格,不与恶世界同流合污的决绝态度,齐物我一生死的弥天大勇,心游无极的廓大胸怀,夯筑了毛主席的性格基石,成为毛泽东思想战无不胜的精神支撑。
1935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胜利,但张国焘另立中央,中国共产党面临被分裂的危险。真正是处境大好,形势险恶。此时毛主席写下《念奴娇·昆仑》,在黎明前的暗夜抒发了“环球同此凉热”的宏伟志向。格局之大,意气之烈,襟抱之雄,真有乘天地之正的气象。
1965年5月,中国处境艰难,夹在美苏之间,难以回旋,赫鲁晓夫虽然下台,但苏联在赫鲁晓夫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中国国内也受到赫鲁晓夫路线的冲击,红色政权面临严峻考验。此时,毛主席写下了《念奴娇·鸟儿问答》的盖世奇文。这一次伟人直接将庄子的鲲鹏语言化入诗词,以明心志,发出了“试看天地翻覆”的战斗呐喊。
面对美国的核讹诈,毛主席报以轻蔑的冷笑:就算美帝国主义用核弹把地球打穿,把地球给毁了,对太阳系来说,也许还算是个大事情,但对整个宇宙来说算不了什么。这就是毛主席的性格,这就是毛泽东思想的精神支柱。在匏瓜芥舟之间,毛主席陶铸了自己谦逊而自强、审慎而果敢的品格精神。
读懂了庄子,就能大致了解毛主席,而认识了毛主席,也就读懂了庄子。
这就是毛主席与传统文化中优秀基因的血脉相承的关联。
而毛泽东思想也因此,成为中华文化优秀传统的活的灵魂。
06、毛泽东思想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
仅凭对优秀传统的继承,还不足以打造毛泽东思想。
毛泽东思想的基础是马克思主义,正是凭借马克思主义这盏灯,毛主席才能满载着传统文化的精神,穿透传统的迷雾,走入现代,而不至于汩没在传统的涡流中。所以,马克思主义才是毛泽东思想的灵魂。
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就是阶级斗争,就是用暴力革命推翻旧制度,建立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新社会。而毛泽东思想的灵魂,就是阶级斗争,就是反压迫反剥削,解放劳苦大众,率领劳苦大众翻身做主,建立民权新社会。
毛主席正是凭借阶级斗争这把剑,豁开了中国传统的绅权假面,洞察了象牙塔的本质,为民权新文化标志了奋斗目标。
但和马克思不同,马克思的革命理论基本上是在大英博物馆的阅览室打磨的。而毛主席的革命理论是在出生入死的革命斗争中提炼出来的。
严格意义上讲,中国革命并不符合马克思革命的标准。
马克思的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但中国当时的状况无产阶级数量很少,无法形成决定性的革命力量。而且中国主要的阶级矛盾还是农民和地主的矛盾。
这就摆给马克思一个严肃的问题,农民难道只能忍受压迫,直到被压迫成无产阶级之后才能开展革命?农民到底有没有革命的权力?
陈独秀瞿秋白王明们,显然不认可农民革命的权力。
但马克思当时对农民革命持怀疑态度,是因为农民缺乏组织性,无法超越小农局限,只能暴动,不可能实现革命。这倒也是历史事实,至少中国的历史不断证明着这一点。
只不过毛主席有更现实的看法,既然中国共产党已经掌握了马克思主义这一理论武器,那中国共产党就可以肩负起用马克思主义思想武器动员农民、组织农民、武装农民的责任,把农民打造成革命生力军。在毛主席这里,实践的能动性跨过了马克思社会关系决定性的界限,愚公移山的精神藉由大禹治水的意志,极大丰富和充实了马克思主义,使中国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深深地打上了中国烙印。
至此,从大洪水造就的中华民族文化品格,与西方普罗米修斯式的救世情怀,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中,水乳交融,化合成中国特有的革命文化。
而此革命文化,就是民权新文化的底板。
07、毛泽东思想对新文化的界定
革命文化,就是民权新文化的底板。
毛泽东思想,就是新文化建设的定盘星。
而新文化的核心,就是人民。
毛主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的无产阶级革命,把无产阶级革命,拓展为一切被压迫者反抗压迫的革命斗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就是毛泽东思想对阶级斗争内涵的丰富和拓展。
作为革命的理想主义者和斗争的现实主义者,毛主席为无产阶级革命缔结了强大的同盟军,那就是所有反抗压迫的被压迫者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同盟军。而所有参与反抗压迫、支持反抗压迫的劳苦大众,统称为人民。
人民就是新政权的主题,新文化的核心。
毛泽东思想确立了人民价值观,并用人民价值观,重新界定文化的价值标准。
两个例子可以为证:
《为人民服务》中毛主席写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
《愚公移山》中毛主席更是旗帜鲜明地指出: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断地工作,我们也会感动上帝的。这个上帝不是别人,就是全中国的人民大众。
生命价值的衡量标准是人民,移山填海的伟大力量也属于人民。
毛主席就是这样,斩钉截铁地树立了人民价值观,用人民价值观,夯实了新文化根基。
再用人民这把标尺,去丈量传统文化史时,就发现迄今为止的人类社会发展史,就是一部阶级压迫阶级剥削史,就是一部反人民的精英主义文化史。
于是,新文化也就明确了自己的方向和使命——推翻旧文化价值权威,打造民权新文化价值体系。
08、盗火者与纵火者——马克思与毛主席
千百年来,文化被精英阶层垄断,知识的大门对普罗大众来讲,是紧紧关闭着的。
因为文化的话语权掌握在精英手里,普罗大众要想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只能投靠到精英阶层,一旦他获得了知识,他就必须背叛自己普罗大众的出身,加入精英俱乐部。精英俱乐部有自己的规则,你加入俱乐部,就不能把俱乐部的秘密泄露给外人。
这个界限其实非常严格,唯其执行得彻底,以至于不仅外人不清楚,连守密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严守秘密,反倒以为是“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象牙塔里的智者和象牙塔外的俗人,就这样千百年相安无事,塔外王权更迭如走马灯,而塔内智者的顶上三花一直熠熠闪光。
这俱乐部的秘密,事无巨细,小到一个女学者和邻居争执把人手咬破的八卦,大到三百年来一人而已的学术牛皮,都只能是俱乐部内的话头谈资,到了俱乐部外,便成了清一色的与世无争的女先生和独立自由的学界昆仑云云。
于是俱乐部内的龌龊俱乐部外无从知晓,于是象牙塔便可维持上千年荣誉不倒。
一个熟谙俱乐部关节,却又不肯遵守保密规定的人,对普罗大众来说太重要了。
他可以打开精英的堡垒,开放知识的奥秘,从奥林波斯象牙塔中,盗出文化的火,带到人间,带到大众中间。
而马克思就是这样一个盗火者。
他之前的启蒙者,只是用烟花忽悠大众,增益大众对火的艳羡。马克思不同,他实实在在地盗出火种传播到人间,他为此也成了整个欧洲知识精英圈子的“丧家犬”。
毛主席算是站在马克思这个巨人的肩膀上,他当然不满足于重复一个盗火者,他毅然决然地扮演了一个纵火者的角色。
他把马克思盗来的文化之火,烧遍了神州大地,烧绝了旧世界的经济腐肉和政治僵尸,烧出了一个红彤彤的新中国。
他让文化的火烧热中国人民的心,烧出了新文化红彤彤的底色。
而这新文化的底色,就是天翻地覆的人民史观。
09、人民史观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旗帜
人民史观,是毛泽东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引申和拓展,是中国版的唯物史观。
恩格斯曾言简意赅地总结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毛主席则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明确指出: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
人民是物质的生活资料生产的主体,是筑牢经济基础的生力军,毛主席从人的能动性角度,诠释了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物也是人的能动活动使然,生产就是人的活动,因此唯物其实也可以是唯人的能动性。毛主席用对立统一这一实践辩证利刃,将对立的物质和意识二元概念,统一到辩证唯物的一元立场上,于是就有了人民史观——这一对立统一的伟大范例。
唯物史观向人民史观的进化,就是理论依据向实践纲领的跃迁。问题的关键是改造世界,唯物史观已经揭示了历史的真相,但改变旧历史的面貌,需要人的斗争来实现,人的斗争,就关联到人的动员组织教育和武装,需要一面旗帜,而不是两个概念的辩证关系。因此,毛主席对唯物史观做对立统一的辩证,其实是指导实践的需要。
人民史观,就是引领人民在唯物史观的指导下改变世界创造历史的一面旗帜。
有了人民史观这一思想武器,斗争中任何具体问题都可以得到妥善解决。人民史观作为对立统一实践辩证的典范,有着利刃般的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它能帮助人在纷繁复杂的形势面前认清事物的本质,把握事物的发展脉络,从而制定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案。
战争依靠人民,建设依靠人民,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都要相信人民。毛泽东思想,就是高举着人民史观的旗帜,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最终成为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毛泽东思想的战无不胜,其实就是人民的战无不胜。
毛泽东思想指导人民走向胜利,人民的斗争实践打磨了毛泽东思想的质感和力量。
毛泽东思想与人民彼此成就,这就是人民和人民领袖的生死相随荣辱与共。
如果说毛泽东思想是中国革命的旗帜,那人民史观就是这旗帜上那耀眼的徽章。
如果说毛泽东思想是新文化的定盘星,那人民史观就是这定盘星醒目的原标识。
如果说革命文化是民权新文化的基石,那人民史观就是民权新文化的定海神针。
10、人民是新文化的主体
新文化是民权新文化,因此新文化的主体就是人民。
其实旧文化的主体原本也是人民。虽然人民被排除在旧文化事务之外,但若没有人民生产全部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供养旧文化精英安心在象牙塔里打嘴炮,象牙塔用不了一个月就得变成孤坟。就像恩格斯说的那样:“自从阶级产生以来,从来没有过一个时期社会上可以没有劳动阶级而存在的。”人民一直是社会文化的主体。
但是绅权旧文化故意忽略这一点,象牙塔受着万方供养却把文化的荣誉专断在自己的头上。在绅权旧文化的话语体系里,基本没有人民声音,即便有一些,也是以匪、贼、逆的形式保存下来的。就像美西媒体笔下被抹黑的中国一样,绅权旧文化典籍中的人民是被污名化到面目全非的人民。
这本来无可厚非,“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绅权统治思想始终不过是绅权统治阶级的思想,绅权在经济上对民权的剥削,自然导致政治上对民权的压迫,因此也必然形成文化上对民权的专制。
人民作为文化主体,在绅权文化中,被全面压制,是最惨痛的民权史。
所以,民权作为新文化的主体,主要是表现在,民权必须形成自己的文化统治,必须让自己的思想成为民权时代的统治思想。
这里面是零和的博弈。“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
所有制关系的决裂,为观念决裂提供了现实基础,而观念决裂则为决裂后的所有制关系提供稳固保障,观念决裂是革命的最终目标。
与传统观念最彻底的决裂,才是民权新文化的未来。才是人民真正实至名归地成为文化主体的前提。
11、绅权余孽对人民含义的篡改
惟其如此,总是有些人跳出来混淆人民的含义。
这些人打着安定团结和谐社会的旗号肆意篡改人民含义,把资本家、反国家的买办,反人民的象牙塔余孽都统称人民,以此混淆视听,要挟人民政权。
当他把用996压榨工人的资本家和被资本家用996压榨的工人统称为人民的时候,他其实就是摧毁了人民这个立国根基,毁掉了新民权政治的全部基础,把新中国一脚踹回到旧中国的泥坑里。
新中国的民权政治,是站在被压迫者一方的,是为解放受压迫的劳苦大众而奋斗的,如果这个政权摇身一变成了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仲裁,那它其实只是打着中立的旗号做了压迫者的帮凶,它就是对无产阶级革命的背叛。
而肆意篡改人民的含义,就是胁迫民权新政治背叛自己初心走朱元璋的老路,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改变民权政权的底色。
当然,不同时期,人民的含义与时俱进,略有不同,时至今日,人民的含义和一百年前肯定是有很大差别的。压迫和剥削在民权政治立法中被禁止,所以用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大众来界定人民,在今天这样的环境中显然不恰当。
随着民权政治下的社会分工进一步展开,人民的社会身份也日渐多元。但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人民的价值标准必须遵循,人民的价值观必须贯彻。接受人民价值标准,践行人民价值观的,无论他什么样的身份,他都是人民的一员。反之,像王福重那种诅咒人民的败类,哪怕他出身农民,他也是人民的死敌,绝非人民的一员。
因此,建构民权的价值标准,确立民权的价值观就显得很重要,与此同样重要的是,捍卫民权的价值标准和价值观。捍卫民权价值标准和价值观,就不能放松阶级斗争这个弦。
近三十年的新文化休克,就是阶级斗争缺位使然。在没能与旧的传统观念彻底决裂的时候,放弃了阶级斗争,就意味着在思想观念上全面投降。
而人民含义的被篡改,新政治立国之本被腐蚀,就是一个时期内阶级斗争缺位的思想混乱造成的直接后果。
12、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为缔造民权新文化而奉献一生的伟大民权战士,人民领袖毛泽东,曾殷切地嘱托战友和后辈: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这是攸关民权新文化前途的头等大事。但是,阶级斗争的提法,一度曾引起广泛的疑虑。
人民已经取得政权,已经推翻了剥削制度,已经消除了阶级压迫,哪还有什么阶级斗争?大家何不在社会主义大家庭其乐融融地建设社会主义?早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就有人提出要把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重新定性为无产阶级知识分子。这些人限于文化认知的匮乏,只看到了表层的阶级对立,却完全没察觉意识深层的阶级对立。
马克思早就提醒过大家:“各个世纪的社会意识,尽管形形色色、千差万别,总是在某些共同的形式中运动的,这些形式,这些意识形式,只有当阶级对立完全消失的时候才会完全消失。”各个世纪的社会意识,都会在现实中找到宿主,这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知识分子是所谓象牙塔的既得利益者,是旧时代社会意识的持有者和捍卫者,在他们没有从思想深处改造到人民价值体系一边之前,在没有扳倒他们赖以自傲的象牙塔之前,把他们纳入无产阶级中来,就会造成思想混乱,甚至彻底断送民权新文化的未来。
事实上,大批工农出身的子弟,在新中国的高等学府,被新文化旧知识分子教育成象牙塔的寄生虫,精英主义的插头草标。这些工农子弟原本能成为新文化建设的主力,却沦为象牙塔扼杀新文化的急先锋黑干将。
文化处于劣势的民权,面对全副武装的绅权文化的时候,唯一可凭恃的就是阶级斗争这个有力的思想武器,如果解除了阶级斗争这一武装,他们就像案板鱼肉一样,只能任由绅权文化刀俎宰割。
有人也许会说,革命已经在中国国内消除了阶级对立,所以中国不需要阶级斗争了。
但是无产阶级革命不是哪一民族哪一国家的革命,它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某个国家消除了阶级对立,只能算是这个国家的革命胜利了,并不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完成。
比如新冠病毒,中国防疫取得显著成效,一度几乎算是战胜了新冠疫情。但全球大环境持续恶劣,新冠肆虐不断升级,中国实在没办法独善其身,必须时刻绷紧抗疫斗争这根弦。如果中国自以为已经在国内消灭了疫情,就可以放弃抗疫斗争,那很快,中国将被肆虐全球的新冠湮没,届时所有的胜利化为乌有,中国也将陪同英美,沦入新冠的深渊。
同样,中国胜利消除了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但全球大环境依然处于严重的阶级对立中,中国又岂能独善其身?如果中国无视全球阶级对立的现实,自以为高枕无忧,单方面放弃阶级斗争,那很快就会陪着英美等一起沉入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深渊。
一个国家消除阶级剥削,便自以为可以单独放下阶级斗争,是一种乌托邦思想。大工业的昨天,全世界无产者都必须联合起来,那么全球化的今天,根本就没有现实的蓬莱供人逍遥。只要世界上某个角落一天存在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就不能放松阶级斗争的弦。否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民权政治就可能被旧文化倒灌,彻底褪色。
不能轻视意识形态的作用,不能轻视文化的力量。美国用意识形态战争,兵不血刃肢解了苏联。文化灭国触目惊心。放弃意识形态的斗争形同自杀,殷鉴未远岂可不察?
13、阶级斗争罗纲
这是毛主席当年给战友和后辈的另一个告诫。
但是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这句话就被污名化为笑话了。
当时有个反左的相声,曾甩过一个包袱:“只要路线对了头,没有棉猴儿可以有棉猴儿(棉猴儿东北方言,一般指半身棉袄外套)”把纲举目张的“荒谬”挖苦得淋漓尽致。
那年我大约十一二岁,被这个包袱深深迷住,一度奉之为幽默的极致。但十几年后我通读了马克思的著作,忽然明白了此中关节。路线,是革命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路线不正确,任如何努力革命也不能成功,但路线正确了,如果不报以坚韧不拔的斗争,革命也不能成功。
“只要路线对了头,没有棉猴儿可以有棉猴儿”恰恰是钻了这样一个逻辑空子,把必要条件换成充分条件,造成荒谬的假象。
按照原本的逻辑,这句话应表述为“如果路线不对头,做了棉猴儿你也没棉猴儿”。这样置换一下,你就发现,路线对不对头真的很重要。如果站在剥削阶级的路线上,你做多少棉猴儿都是老板的财产,你该冻死还是要冻死,你做了棉猴儿你也没棉猴儿,这难道不是旧中国的社会现实吗?连九世纪的李绅都明白“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道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相声演员又岂能装糊涂?
阶级斗争是民权政治的纲,拿住了阶级斗争这个纲,民权政治的形形色色的“目”都能得到最终解决。
但是,时代还是一度把阶级斗争是纲这个原则给抛弃了。直到今天,我提起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免觉得涩涩地难以出口。这就是新文化的现状。
建设新文化,必须回到阶级斗争这个基本纲领上来,因为新文化建设,就是与旧绅权象牙塔意识形态做斗争并最终打倒旧绅权象牙塔意识形态的过程,新民权和旧绅权在思想观念上的阶级斗争,必贯穿新文化建设始终。
这场斗争是曲折漫长,艰苦卓绝的,因为绅权旧文化积弊日久规模庞大,所以斗争曲折漫长,而民权文化力量较绅权文化积淀实力相差悬殊,所以艰苦卓绝。
在曲折漫长艰苦卓绝的斗争历程中,会有各种各样的幻象乱象假象纷至沓来层出不穷,要在各种干扰中牢记初心坚守使命,必须仰赖阶级斗争这个思想武器。
阶级斗争是纲,举振这个纲,民权新文化的目才能稳步健康发展,而不至于颠仆休克,甚或中道崩殂。
14、新文化革命的经验教训
阶级斗争的一度被污名化,和失败的新文化革命有关。
一些空有革命热情却匮乏文化能力的人,把革命的指导思想教条化、标语化,最终自己把革命指导思想污名化。
阶级斗争的滥用错用,不仅造成了革命的失败,还玷污了新文化的声誉,更直接将阶级斗争置于尴尬的位置,一度成了大家谈之色变的政治忌讳。
所以,总结上一次革命的经验教训,对接下来的新文化建设至关重要。如果不能有效避免上一次革命的那些严重错误,新文化建设必定还会遭遇重大挫折。
接下来我算是抛砖引玉,从文化角度而非政治角度略分析一下上一次革命的经验教训。
大体上看,其经验教训可从三个方面考量:新文化和旧文化的关系;文化与文化人的关系;文化斗争与政治斗争的关系。
下面我们就从三个方面,略分析一下上一次革命的得失。
15、新文化和旧文化的关系
新的代替旧的,是物理的自然趋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革命和改良不一样。改良的新旧交替是损益旧的以求某种程度上的新意,革命的新旧更替则是破除旧的树立新的。
在大体健康局部小恙的情况下,改良算是明智选择,但已经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时,革命则是必须。
比如一碗剩菜,你略加些新料,重新烹煮一下,还可以权做新菜充数。但如果这碗菜已经馊臭了,任你如何添加新料,甚或用麻辣去味用酱油覆色,它最终还是一碗馊臭的烂菜,吃了还是要坏肚子,这种情况下,重做一碗就是必须。
这就是革命和改良的差别。
中国的文化状况,是唯有革命才能解决的严重问题,这是鲁迅时代就已经明确的。
但文化革命和经济革命政治革命不同,后者需要在现实世界做大手术,而文化革命,主要是思想意识领域的大手术。
比如社会上清除盗贼,你得打掉盗窃团伙销毁他们的作案工具,这是社会上解决盗窃的手段。但是从思想上消除盗窃的想法,就没这么简单,你只能用廉正的思想压垮盗窃的欲望,却不能通过剁手来解决思想上盗窃的冲动。
这就是狠斗私字一闪念。思想文化的问题只能通过思想文化手段解决。
可惜,上一次革命中,那些文化能力匮乏革命激情横溢的革命者,没能守住文化这个底线,而是用剁手的办法解决盗窃的冲动,最终沦为无底线的暴力。
让一个人走向盗窃的,不是偷东西的那只手,而是指挥那只手偷东西的思想。你要用廉正的思想占领窃贼的头脑,那样的话,他的手脚就能在廉正的指导下从事正当的事业。如果死盯着要剁他的手,他就会趁你剁手的时候,用另一只手偷得你倾家荡产。
同样,让旧文化反动的,不是旧文化的肢体形骸,而是旧文化反人民的反动立场。新文化建设,只有用民权价值观横扫旧绅权的价值体系,才能获得自己的文化地位,除此而外,你用暴力手段毁掉多少旧文化的骸骨,都无济于事。
这本来就是历代农民暴动的瓶颈。遗憾的是,上一次革命,甫一发动就陷入剁手的争执中,最后舍本逐末,沦于历代农民暴动相同的遭遇。
16、文化与文化人的关系
新文化的革命,就是对旧文化的批判。
把旧文化批倒批臭,树立新文化的权威。砸碎旧文化价值体系,建立新文化价值体系。
既然是革命的批判,就必须有的放矢,就不能是温良恭俭让的嘴炮和隔靴搔痒的过场。因此,对文化的批判,通常都要通过对文化人的批判来实现。
但对文化人的批判,是批判文化人代表的文化,而不是批判有文化的人。革命的目标是旧文化,而不是旧文化人。是要通过批判文化人消灭旧文化,而不是要在批判旧文化的过程中消灭旧文化人。
旧文化人固然是旧文化的承载者和守卫者,固然是象牙塔的既得利益者,但他们并不能代表旧文化。他们和旧文化的关系,就是病毒和宿主的关系。相比之下,他们受旧文化毒害比人民更甚,他们才是被旧文化毒害的重症感染者。批判旧文化,就是一次针对旧文化的防疫抗疫行动。抗疫要做的,是清除感染者身上的病毒,而不是消灭感染者的身体,防疫要做的,则是在消除病毒之前,将他们隔离起来,防止他们成为新感染源。
这些重症感染者,一旦被治愈,就能成为新文化的有生力量。
因此,对旧文化的批判固然要通过对旧文化人的批判实现,但两种批判有根本区别。
对旧文化的批判,应以除恶务尽为原则,要把象牙塔的封建糟粕批倒批臭批成笑话,让人民鄙视它,永远断除它的传播能力。
对旧文化人的批判,则以治病救人为原则,努力帮助他从旧文化的裹挟下解脱出来,以焕然一新的面貌投入新社会,献身新文化。
这才是革命的文化批判的根本原则。
很遗憾,上一次革命,因为参与者文化能力匮乏,政治定力不够,完全混淆了旧文化批判和旧文化人批判的关系,把文化斗争泛化成政治斗争,不仅断送了革命,还授旧绅权以柄,连带阶级斗争也跟着抬不起头来,把民权新文化引入低谷。
想想毛主席经历的历次路线斗争,无一不是破除谬误,团结对手,拨乱反正,轻装上路。
新文化的革命斗争,就应该以毛主席的斗争为榜样,汲取斗争经验,锤炼斗争艺术。就事论理开展斗争,以人为本团结对手。认清文化与文化人的辩证关系,把握斗争与团结的对立统一。只有这样,才能破局突围,开启新文化建设的新篇章。
17、文化斗争和政治斗争的关系
把文化斗争泛化为政治斗争,是文化革命的致命伤。
新文化这一边力量薄弱资源匮乏,没有与旧文化平等对决的本钱。
这就好比两个人比拳脚,其中一个无论从体力上到技巧上都不是对手,又不能输,那他最后很可能会抄起砖头。
新文化亦然,自知输不起,又赢不了的情况下,就不免把文化斗争扩大为全面战争。
但是新文化虽然处于劣势,却比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民权政治处境要好得多。当时的民权政治,那才是真正的输不起,每一次斗争的失利,都面临没顶之灾。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民权政治,除了为自我解放奋起抗争的人民,一无可恃,二十二年的血雨腥风,它每一步都是从刀尖上闯过来的。
相比之下,民权新文化虽然处境艰难,但远没有那样险恶。毕竟,民权已经掌握了经济和政治的统治权,民权新文化有了制度上的基本保障,就算是斗争失利,暂时也没有断灭之虞。民权新文化,原本应该利用这个优势,全面提升文化能力,认真打磨斗争技巧,把文化斗争当成练兵场,在斗争中培养文化能力,借文化来提升斗争技巧,最终取得文化斗争的胜利。遗憾的是,当时参与斗争的人,操之过急,根本颠倒了政治斗争和文化斗争的关系,毛主席一再强调要文斗不要武斗,提醒大家要坚持文化斗争,不要扩大为全面战争,但疯狂的斗士置若罔闻,最终导致文化斗争的失败,还牵连政治斗争也跟着声誉扫地,给民权文化乃至民权政治带来重创。
严格意义上讲,这才是民权政权的最大浩劫。
四十年来,人们说起浩劫,总是强调它如何耽误了国民经济建设,但正如钱学森先生说的那样,经济滑坡,只要路线对了,几年就能恢复。所以,经济建设上的损失算不上浩劫。
但这次文化斗争最终的失序,却动摇了文化斗争的信誉,损害了政治斗争的声誉,致使阶级斗争全面退潮,甚至偃旗息鼓,可以说直接导致了民权文化休克,世风滑坡,文化还乡团大举回潮。其如此恶劣的影响,名之为浩劫实不为过。
用政治斗争为文化斗争保驾护航,但不能用政治斗争代替文化斗争去攻城略地,文化斗争必须用文化手段克敌制胜。这就是失败的文化革命给予后世的深刻教训。
18、新文化革命的宝贵遗产
虽然稚嫩的文化斗争,留下了若干惨痛的教训,但狂飙突进般的毛主席文艺思想实践,也给后世留下了一份宝贵的遗产,那就是样板戏。
样板戏是民权新文艺的可贵尝试,是民权新文要与绅权旧文艺彻底决裂的艰苦努力。虽然四十多年来它被绅权象牙塔的文化专制乱棒打成了笑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民权新文化的逐步回潮,样板戏作为样板的伟大意义,必定会鲜明地凸显出来。
样板戏有四个鲜明特征,必定会成为民权新文化建设的指南。
其一是以阶级斗争为纲。
以阶级斗争为纲,就能深入到矛盾的核心,揭示矛盾的真相,赋予作品以贯通历史和现实、人心和社会的穿透力,就能真正触及中国革命的本质,而不至于被矫揉造作的绅权情趣和资产阶级人性蒙蔽心眼。
其二是坚定的民权立场。
民权立场是样板戏的鲜明特色,样板戏里的人物,都是基层领导、基层官兵、基层群众,都是普通人的故事。是大时代大背景中的普通人的故事,是普通人在大时代大背景中的卓越表现。这种叙事,是贯彻《延安文艺工作座谈会讲话》的可贵尝试。
其三是革命的现实主义。
样板戏的故事现实中都有原型,都是由真实事件、真实人物改编而成,无一闭门造车凭空杜撰。扎实的现实主义基础,弥补了创作手法上的生涩,真实故事的起伏跌宕,成就了戏剧故事的一波三折,使样板戏具备了成熟艺术的故事品相。
其四是革命的浪漫主义。
样板戏的角色人格塑造及故事矛盾解决,无不透着一种革命的浪漫主义色彩。革命的浪漫主义有别于拜伦的英雄的浪漫主义和雨果的人道的浪漫主义,而是一种人民的浪漫主义。它不是个人主义的,也不是集体主义的,而是个人与集体辩证统一的浪漫主义。这一点算是样板戏最可贵的尝试,是那一次文化斗争留给民权新文化的最宝贵的遗产。
当然,如它同期的所有民权文化一样,样板戏也有严重的缺陷。理论掌握不够透彻,致使主题呈现流于口号;民权立场不够深入,致使态度表达流于说教。这些都是它后来招致广泛诟病的地方。
但除此以外它还有个最严重的缺陷,就是过于矜于革命,偏执样板,过于自重,陷于自闭,最后把样板做成了民权文艺的新“象牙塔”,迷失在“封闭僵化的老路”上,最终走入了死胡同,没能走出民权文化的未来。
19、新文艺的质与文
通观样板戏,可以一言以蔽之就是“质胜文”。
样板戏的质就是革命,样板戏坚守革命立场,坚守民权立场,坚持艺术为普通群众服务的民权文艺价值观。样板戏的质就是革命。
但样板戏缺乏必要的文艺手段来表现这个质,润色这个质,缺乏足够的文艺修养去丰满这个质,样板戏的种种生涩,大都源于这种质胜文的失衡。
质胜文在绅权旧文艺看来,就是不登大雅之堂,是不配名之为文艺的。
但绅权象牙塔的文化专制,却很少或者说不屑从文这个短板攻击样板戏。相反,他们抨击样板戏最厉的,恰恰是它的质。这算是旧绅权象牙塔反革命本质的坦率表达。
样板戏的革命本质,让绅权象牙塔的封建余孽如鲠在喉,让资本吹鼓手的买办余孽如芒在背,让中西合污的文化还乡团恨之入骨。
他们用人性论、情爱论、财富论、自由论等大棒对样板戏轮番轰炸,还搬出所有旧文艺价值标准合力绞杀,终于在舆论上把样板戏打入另册。完成了中国正史中无限循环的“匪贼逆”污名格式,把样板戏狠狠踩在脚下。
从文化敌对势力的态度中,我们正可看出样板戏的真正价值何在。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文化敌对势力要全力绞杀的,就是民权新文化应该大力发扬的。
所以,样板戏这个质,才是新文化的关键,旧文化的死穴。
新文化务必坚定革命立场,坚持革命主张,坚守革命使命,将革命传统发扬下去,这才是与旧文化斗争的关键。
而新文化最迫切的任务,就是在“文”这一方面不断充实自己,丰富自己,提高自己。以期能更好地呈现新文化这个质。
质的方面,新文化与旧文化针锋相对泾渭分明,革命与反革命没有任何妥协余地。
但文的方面,其实没有那么严格的界限。旧文化的文化技能文艺技巧,完全可以拿来为新文化服务。所以学习掌握旧文化的技能技巧,是提升新文化品质的有效手段。
我们的目的是消灭敌军,但我们不该拒绝用敌军的武器消灭敌军,毕竟武器是没有立场的,武器的立场是使用它的人决定的。
毛主席就熟谙各种旧文化的技能,构筑庞大的旧文化知识储备,再拿来为新文化革命服务,成为民权新文化的伟大斗士。
毛主席的文化斗争经历,正可为我们辩证处理新文化质与文关系提供强有力的参照。
20、新旧文化对比的现状
民权新文化休克三十年,但三十年间,绅权旧文化的沉沦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
民权新文化休克不前,绅权旧文化江河日下,一个原地踏步,一个一溃千里,回头一看,新旧文化实力的差距,其实反倒较三十年前缩短了许多。
一度轰轰烈烈的文化斗争,最终暗淡收场。但文化斗争的火种还是深深地埋在人民中间,毛主席为人民江山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愚公精神,正在一点点感动人民大众,正在一步步唤醒人民大众这个移山填海的“上帝”。
今天的人民,已经和三十年前不同了,今天的人民,都掌握了基本的文化技能,都具备了基本的文化判断力,文化斗争唤醒的文化参与意识,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人民再也不是文化的局外人,任象牙塔的余孽用尽手段,也没办法再把人民排斥在文化事务之外。
虽然在他们嘴里,人民依然是“群氓”,依然是集体无意识的“赘物”,但他们再也不能视人民如无物,他们必须在人民的眼皮底下玩他们捉襟见肘的文化戏法。
人民获得了最基本的文化地位。
反观绅权象牙塔,处境却是大不如前。轰轰烈烈的文化斗争,其实也重创了象牙塔的根底,曾经被揭露的丑态,或许可以用后来的话语霸权涂抹干净,但丑态的阴影,永远留在了旧文化的台前,新文化的心底。而资本的强势冲击,更成了压垮绅权象牙塔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绅权象牙塔倒向资本,象牙塔最后的一点荣誉和尊严也荡然无存。
当年在大部分觉悟不高的群众眼里,被赶出象牙塔的“牛鬼蛇神”就是下凡的谪仙人,可今天,高坐在象牙塔里的绅权教师爷早成了嚎叫的野兽。由鬼而仙,由人而兽,这中间的沧海桑田,恰是绅权象牙塔三十年狂欢的坠落轨迹。
现在的绅权旧文化与民权新文化之间的差距,已是前所未有地接近了。
21、新旧文化关系的现状
四十年前,绅权象牙塔的余孽把自己装扮成无辜的风车,重新把控了文化话语权。
三十年前,失去经济和政治支撑的绅权象牙塔余孽与资本抱在一起滚作一团。
二十年前,中西合污的文化还乡团开始谋取前所未有的文化专制。
十年前,文化还乡团建立了空前的话语霸权,渗透到文教领域的各个角落。虽然其地位尚不及北宋士大夫尊贵,但其影响力在中国历史上已达到极盛。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扬言,要用象牙塔小圈子的文化霸权“驯化公权”。
至此,他们把自己完全置于民权对立面,于是贾平凹的富人更有道德,王福重的农民应该绝迹,吴晓波的大众毫无价值,北大教授眼中的底层读者……再加上主流官媒主编倡言中国没有贫富分化的神助攻。
绅权象牙塔,在没有对手的狂欢中,终于公然回归了民权之敌的位置。
就算民权放弃阶级斗争,文化上的阶级压迫,也已经把民权逼到了死角。
已经被毛主席伟大的文化斗争唤醒觉悟的民权,不可能坐以待毙。新一轮的文化斗争,无论你欢迎也罢反对也罢,都已经迫在眼前。
如果说上一次文化斗争勉强可以说是民权挑起的,那这一次的文化斗争,不折不扣是绅权蹬鼻子上脸逼出来的。
需要警惕的是,这一次绅权象牙塔与境外文化颠覆势力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编瞎话写日记的老妪,一直惦记日本糖块的老叟,靠着吃煤块养得肥头大耳的真小胖,编中国糗事拍外国电影的假大师……全球化的今天,只有自命清高的象牙塔,再没有独善其身的假道学。无论他们本义如何,他们已经成了境外势力反华的帮凶,他们用自己无耻的神操作,把文化斗争扩大到政治斗争的范围,把文化安全上升到国家安全的高度。
这一次,是他们将文化斗争泛化为政治斗争,而这一泛化趋势会把新一轮文化斗争引向何处,还要拭目以待。
22、让毛泽东思想成为新文化的母语
母语是一个人的本民族语言,婴儿期和幼年期自然学到的语言,是一个人的第一语言。
新文化的母语,是人民的本阶级语言,是新文化婴儿期和幼年期自然学习的语言,也是民权新文化的第一语言。
一个人婴幼儿时期的语言养成,不能混乱,必须以母语为主。
母语不仅是思想工具,母语还是情感基础。你可以通过外语分析问题,但你没法用外语抒发情感,因为人的情感资源在母语里。混淆母语和外语的界限,必在情感上造成严重缺陷,母语不仅是思维工具,还承载着一个民族的文化情感密码。惟其如此,民族语言中的诗歌,基本上是不能转译的。
前些年某些家长走火入魔,在婴幼儿期实行双语教育,结果搞出孩子失语的闹剧,算是惨痛的教训。
必须先熟练掌握母语,然后才能去掌握外语。否则将造成文化上的废材,轻则失语而思维能力低下,重则失志而情感资源匮乏。失语已是废人,失志差不多就没有痊愈的可能了。
同样,尚处于婴幼儿期的民权新文化,没有能力掌握各种乱七八糟的语言,它必须夯实自己的母语修养,然后才能去吸纳良莠不齐的各种嘈杂声音。
不能被文化多元、开放包容之类的鸡汤冲昏头脑,自毁前途,民权的文化资源之匮乏,文化能力之低下,根本没有资本和绅权买办玩多元,民权的文化一旦多元,就只能是肉投馁虎,若不转而做绅权买办的走狗,就只能失语失志沦为任绅权买办宰割的土偶。
面对纷繁复杂的文化嘈杂声音,民权文化要生存发展,必须熟练掌握属于自己的语言,必须追随那真正为民权呕心沥血奉献毕生的文化斗士。人民心中有杆秤,人民知道谁的心和自己在一起。人民有潜力,他们只需要一件有力的武器,而毛泽东思想,就是战无不胜的文化武器。
掌握毛泽东思想,把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的母语,人民就可以面对险恶的文化环境,民权文化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所有的文化遗产,必须经过毛泽东思想这一母语的转译,才能成为民权的文化资源。这就是民权新文化建设的基本方略。
23、用人民史观解码历史
历史是绅权象牙塔千秋不倒的支柱,是封建余孽的最顽固堡垒,封建伦理价值观的渊薮,旧文化精英的造神厂,封建绅权文化专制的铁鞭。是文化反动的重灾区。
但同时,历史又是中华文明存续的保障,民族文化传承的载体,民族精神荟萃的结晶,伟大民权传统的镜像。是新文化斗争的深水区。
而民权新文化的建设,必须生成民权自己的历史,必须解决这个重灾区。否则,在绅权价值体系捆绑下,民权不可能有自己的文化建设。
毛主席是史学大家,史识卓绝,堪称空前。他对如何处理历史,有一段精辟的阐述:“一部二十四史大半是假的,所谓实录之类也大半是假的。但是,如果因为大半是假的就不读了,那就是形而上学,不读,靠什么来了解历史呢?反过来,一切以为是真的,书上的每句话都被当作信条,那就是历史唯心论了。正确的态度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它、批判它,把颠倒的历史颠倒过来。”
在毛主席看来,马克思主义是照妖镜,能照出历史的本相。
而毛主席就是第一个用马克思主义照妖镜照出中国历史本相的人,他将历史的本相,铸入毛泽东思想的核心,成为中国历史的解码器。而这解码器的芯片,就是人民史观。
必须用人民史观重新解码历史,以剥离绅权戏法,还历史以民权的本来面目。
但这件事至今尚无人去尝试。
新中国的史学界大致分成四大类。
一类是极端鄙视民权的旧遗老,打着自由独立的旗号公然反对马克思主义,死抱着象牙塔的门阀殿座长睡不醒。宁死也不肯正眼看一眼轰轰烈烈的民权运动。
一类是大部分史学从业者,希望能用历史唯物主义重读历史,但是又死抱着旧历史的盆盆罐罐,用历史唯物主义往旧文物上抹彩涂色,把解码弄成了泛读和润色。
一类是党内史学家,能坚定贯彻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方法,用经济分析阶级分析探索封建社会本质,但对具体人的评价,不能跨出封建史学的成见,最终搞成雷声大雨点小的局面,轰轰烈烈的马克思主义史学探索,最后得出绅权价值标准相仿的结论。不仅没能把旧历史颠倒过来,反倒成了把旧历史丰富起来。对朱元璋、海瑞等的研究就陷于此类窠臼。
一类是党外先进史学家,对马克思主义的贯彻,反倒比党内史学界更坚决、更彻底,既能用阶级观点去分析封建社会的基本问题,又敢于打破旧史学的成见,真正表现出要把旧历史颠倒过来的魄力。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掌握不够扎实,分析则可,得出结论的时候未免牵强,最终只是略微撼动一下旧历史,连伤筋动骨都做不到。杜甫的研究就是个例证。
这还是1979年以前的史学,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思想解放在学术界基本成了马克思主义思想解散,史学全面复辟,再无新文化的痕迹。人民史观湮没,终至于历史虚无主义横行天下,至今算来已经四十余年了。
如今,新文化又要扬帆起航,当此之时,颠倒绅权旧文化的史观,建立民权新文化的史学体系,是当务之急。此任务至为繁重艰巨,非一人一力能胜任,必得一批服膺毛泽东思想,熟谙旧史学典籍,对绅权象牙塔有清醒认识的同道勠力同心,相驳相与,才能克成微效,略肇规模,至于最终完成,恐怕要假人民之手,才能竟移山之功,真正折断象牙塔这封建主义大山的山脊吧?
24、建立人民史观的价值体系是新文化建设的心要条件
用人民史观解码历史,就是要建立人民史观的价值体系。
没有自己的价值体系,没有属于自己的话语权,就无法真正实现文化自立,没有文化自立,新文化无论如何努力,最终都只能成为旧文化的附庸。
中国历史上,并不缺乏革命性的创新,但因为没能动摇价值体系的根本,这些创新最终都湮没在绅权旧文化腐海中。
比如曹操的不拘一格的人才观,最后被九品中正制牢牢锁入绅权的股掌之间,竟沦为上品无寒门的象牙塔大幡。
再比如隋唐之际的科举制,本来是王朝打破门阀壁垒,广招贤良的政策,最后也被绅权把持用师生关系收入囊中,变成新绅权象牙塔的制度基石。
更比如朱元璋的政权,本来为遏制阶层固化不惜以刀斧芟荑绅权,最后却被绅权强按在朱熹像前,蜕变成封建文化最暴虐的打手。
绅权象牙塔就是有这种点金成铁的魔力。它就像异形一样把所有鲜活的生命变成它腐朽的一部分,它靠着吸收鲜活的营养维持顽固的死寂,它的目的就是让社会永远停在它专制的文化语境中,以保它的特权长盛不衰。
毛主席熟谙绅权的运作规则,因此深知宣传的重要,虽然紧握枪杆子,但一刻也不曾放松笔杆子,一刻也不曾放松文化话语权的争夺。
舆论阵地不能被敌对势力占领,这是主席对民权文化的谆谆告诫,对后辈的殷切嘱托。但舆论阵地只能用价值体系去占领。
因此,建立人民史观的价值体系正是新文化建设的急中之急重中之重。
建构新民权的价值体系,可不是在书斋里闭门造车就能完成的。必得深入到人民生活中去,用文化实践来锤炼打磨,才能建构真正新民权文化的价值体系。
建立人民史观的价值体系,是民权新文化建设的必要条件。
25、向上看向下走
深入人民中去的文化实践,有一个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向上看向下走。
向上看是盯紧新文化的最终目标,建立民权价值体系,为民权文化争夺文化统治地位。实现民权革命的最后胜利。无论走出多远,这个最终目标不能动摇,这份初心不能忘记。
向下走是走到基层走到人民中间,深入到人民生活中去开展文化实践。是从高高在上的文化宝坐上走下来。
关于向上看,当不会有什么歧义,关于向下走,却有必要多说几句。
所谓向下走,是文化人下乡参与民权文化实践,帮助振兴基层民权文化,而不是文化人带着文化下乡去搞文化施舍。
前几天某官媒报道浙江某高校文化下乡,带农民喝咖啡玩小资趣味,这不是向下走,这是高举着文化品味向下看,看看谁向往这种文化品味就把他提拔上来。
这不是什么新文化,这是十足的绅权象牙塔的文化操控把戏。绅权象牙塔通过科举,定期选拔那些渴望象牙塔特权的人充实象牙塔的实力,只不过当时象牙塔用的钓饵是功名,如今象牙塔失去了政治权力,无功名可以诱人,就只能卖品味赚吆喝了。
但也不能小看这种品味的诱惑力,它可以化骨绵掌一样不知不觉间,把质朴的群众打成矫揉造作的绅权土偶。把质朴粗鄙不乏真挚生命力的余秀华打成一个喝咖啡看时光流逝的余诗人。绅权点金成铁的关节全在这向下看的蛊惑与网罗之中。
所以被某官媒赞过的浙江某大学的文化下乡,其实就是旧绅权象牙塔行文化专制的软鞭子,不仅与民权新文化无益,而且还反其道而行。某官媒不察而谬赞,算是不大不小的乌龙事件,由此正可见官媒的文化鉴别力亟待提高,毛泽东思想教育亟待恶补。
其实文化下乡,是文化人的文化能力下乡,而不是文化人的文化品味下乡。在民权文化价值体系尚未确立的时候,所谓文化品味都是腐朽的绅权象牙塔的分泌物,都是民权文化的强力腐蚀剂,带着文化品味下乡,客观上讲就是抄新文化的后路,让新文化建设胎死腹中。
文化人的向下走,不是教农民喝咖啡看时光流逝,而是用自己的文化能力帮助农民创作属于农民的文化。
向下走就是全身心地向下走,是在民权新文化实践中历练自己改造自己,同时为民权新文化贡献力量,而不是坠落凡尘,半是悲悯半是骄矜地与农民分享自己的文化品味。
26、建立人民史观的文化批评是新文化革命充分条件
建构真正新民权文化的价值体系,有个基本标志,那就是建立人民史观的文化批评。
如果说历史是价值标准的体,那么文化批评就是价值标准的用。
有了新历史这个体,新文化就有了依据,新文化就成了有源之水有本之木。
有了新批评这个用,新文化才能够弘传,新文化就能够霈然成雨蔚然成林。
万不能小看批评的作用,批评是文化行驶权力掌控社会的最主要手段。批评握在谁的手里,社会的文化导向就握在谁的手里。
历史和文化批评,一直是旧绅权象牙塔的盾与矛,历史之盾构筑象牙塔的坚固营垒,而批评之矛则镇压象牙塔外所有反抗。像历史一样,新中国以来,批评一直没能真正掌握在民权手里。
就因为有了批评这个文化武器,绅权余孽不仅可以把半吊子屎尿淫诗说成先锋诗风,还可以把质疑屎尿淫诗的群众斥为群氓剥夺群众在诗歌讨论中的话语权。
就因为有了批评这个文化武器,绅权余孽不仅可以把落井下石的日记说成独立思考,还可以把人民反击的声音污蔑为极左余孽从而剥夺人民的文化权利。
就因为有了批评这个文化武器,绅权余孽不仅可以把污蔑民权的小说说成文学良心,还可以把造谣的作者装扮成人民之友去要挟民权政权的“包容”甚至“屈服”。
就因为有了批评这个文化武器,绅权余孽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举枉错诸直,强奸民意,横施文化霸凌,把杨白劳说成老赖,把黄世仁说成圣人,直接刨掉民权政治的舆论根基。
这就是批评的力量,失去了批评这个武器,文化将彻底失守,舆论将转成敌营,政治将四面楚歌,人民将重入迷途。失去了批评这个武器,苏联不废一兵一弹就轰然倒地;失去批评这个武器,中国便一直处在被绅权余孽反噬的周期律边缘。
所以将批评的武器从象牙塔那里夺过来,交到民权文化手中,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只有掌握了批评的武器,民权文化才算是真正启航。
民权新文化的批评,要吸取当初文化革命的教训。民权新文化的批评,要熟练掌握绅权象牙塔的批评技能,在人民史观的指导下,与绅权批评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
民权文化不只要发现《武训传》的反动,还要有能力说清它反动在哪。民权文化不只要指出《五更寒》是毒草,还要有能力辨析到底哪里是毒。如果因匮乏批评能力,而沦于政治上的指责,那就会重蹈上一次文化革命的覆辙,将民权文化重置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建立民权文化自己的批评,是民权新文化建设的充分条件。
27、用新史学和新批评推动新文化革命
有了新史学这张盾,又有了新批评这支矛,就具足了新文化建设的充要条件,而新文化革命也就水到渠成,应势而生。
不能有丝毫懈怠,文化的革命是必需的,是民权革命的不可或缺的环节,是民权革命超越民权暴动的关键环节。
不能有丝毫侥幸,文化的革命是必然的,象牙塔绝不可能自己退出历史舞台,民权不能消灭它,他就必定消灭民权。
数千年的封建史告诉我们,象牙塔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特权,它既不反对皇帝,也不反对侵略,只与人民不共戴天,谁站在人民一边它就反对谁,谁为人民做一点好事它就诅咒谁。因为它的利益和荣誉是从人民那里窃取的,因此人民获益,必定损害它的利益,人民翻身,必定危及它的特权。象牙塔里的知识分子有一天或许还会站到人民一边,但象牙塔永远不会支持人民,它和人民之间是零和的,革命与反革命永远没有交集只有火线。
因此,民权文化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从象牙塔的废墟上踩过去。
民权必须坚定文化立场,明确文化使命,掌握文化技艺,提升文化能力,用新史学的盾摧毁象牙塔的根基,用新批评的矛剥离象牙塔的假象。用新史学捻灭历史虚无主义的鬼火,用新批评扫尽绅权精英主义的渣滓。用文化手段夺取文化斗争的胜利,把文化革命进行到底。
28、知识分子在新文化革命中的位置
象牙塔倒掉的过程中,作为象牙塔常驻客的知识分子,势必发生严重分化。
一些顽固分子,会死抱着陈寅恪们的骨灰盒,坚持把自己串在象牙塔的塔尖上,在革命的烈焰中烤成旧文化的木乃伊,最终送到博物馆的显眼位置供人参观。这些人冥顽不化,坚持踩在人民头上,最终只会陪葬象牙塔,葬身象牙塔的废墟中,被人民踩在脚下,踏上亿万支脚永世不得翻身。
一些保守分子,既不肯与象牙塔腐朽的精英主义同流合污,又不忍看着象牙塔化成废墟,于是冷漠地对待象牙塔的顽抗,消极地对待民权文化革命,这些人虽不会被象牙塔埋葬,但也会随着象牙塔的崩塌而悄然潜入人民中,大隐于市,逐渐淡出历史舞台。
一些投机分子,会在局势趋于明朗的时候,转而投入民权文化阵营。他们的投机无非是要在民权文化阵营捞取较高的位置,但民权文化反的就是精英主义,无法满足投机分子的心理预期,所以他们的投机,最终只有两条路:要么变投机为投入,真正站到民权文化阵营一边;要么被民权文化实践打出原型,重新回到他们应有的位置。
一些进步分子,会在文化斗争中逐步觉醒,投身到民权文化革命中来,虽迷途之已远,犹能觉今是而昨非,由旧文化象牙塔的底座,变成新文化实践的有生力量。这类人当是象牙塔中知识分子的大多数,象牙塔内部也有压迫,学阀学棍劣绅豪绅,也骑在莘莘学子累累衣冠头上,所以,唤起大多数象牙塔底层分子与象牙塔决裂,是此文化斗争的关键。这部分人熟悉象牙塔的文化技能,他们的加入当大大提高民权文化的整体水平。
一些觉悟分子,在新文化的教育下,自觉地考察象牙塔的腐朽本质,并在斗争开始之前就与象牙塔彻底决裂。这些人积极投身民权的文化斗争中,由于他们立场坚定而且具备较高的文化技能,因此对象牙塔的打击会比较大,可能在扳倒象牙塔的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但与完全健康的人民不同,这些从象牙塔走出的觉悟者本身就自带象牙塔的余毒,他们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彻底净化这些毒素,这些余毒要在轰轰烈烈的民权文化革命实践中一点点消除。所以这些觉悟者万不可因先觉悟的老资格而放松自我革命。一旦他们放松自我革命,就可能余毒复发成为象牙塔的新宿主。把新文化重又拖入周期律。
这就是象牙塔中的知识分子之基本去向。知识分子成分的复杂性,决定了此分化的随机性,除了顽固分子和觉悟分子之外身份比较明确外,保守分子、投机分子和进步分子的成分组成,并没有明确的界线划分,因此想要在象牙塔内纷繁复杂的流变中理清头绪,需要较高的政治智慧和政治定力来攘助文化斗争,以避免文化斗争再沦为无序的动乱。
29、政治在新文化革命中的作用
民权政治必须吸取以前文化斗争的教训。以前文化斗争,文化斗争泛化成政治斗争,但政治却丧失了本位,斗争因此失序,直接导致斗争失败。
这一次,民权政治应保持自己的定力,理清自己的权限,以政治地位来助力民权的文化斗争,而不是以政治身份来参与民权的文化斗争。
关于政治在文化中如何发挥作用,可借鉴西周文化革命的经验。
西周是神权文化向绅权文化跃迁的时代,西周的文化革新,开创中国数千年绅权文化。后来的文化其实只是绅权文化的损益转型而已。
而今日,正是民权政治开创自己文化时代的重要时刻,正是人类历史从绅权迈向民权的数千年文化大变局的起点。
其深远的历史意义,和当年西周革新殷商文化相仿,都是开创新纪元的大关节。
因此,考察一下西周革殷商之命的历程是很必要的。此问题过于庞大,这里限于篇幅只能概述一二。
西周文化远落后与殷商文化,但西周在政治上经济上取得了统治权。其文化处境政治地位经济状况,与当下民权的情形相仿。
西周基本是用政治手段压制殷商文化,把殷商文化边缘化。但西周存续殷商祭祀,没有把文化博弈泛滥为毁灭性的政治打击。这一点至关重要,保持殷商祭祀,就为殷商旧文化找到一个汇聚地,不至于让旧文化的流毒散播天下,再用王朝新政治文化把殷商祭祀合围起来,这样就把旧文化的余毒限制在宋国周围一小块地区,有利于对旧文化流毒传播的把控。
由于周政策上的成功,直至周政权衰落,殷商的文化也没能复辟,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到孔子时代,旧文化在宋国已断了香火,成了文献中的绝学,其现实影响几近于无。
待到周文化养成气候的时候,便从文献中吸纳殷商文化的资源,结合周的政治文化实践,创造了属于周的新文化,那就是孔子儒学。
孔子儒学是周的职事和商的宗教相结合的产物,是用新文化的实践结合旧文化的精神遗产,打造了仁这个全新概念,成为绅权文化的核心理念。
至此旧文化湮没在新文化的大潮中,成为新文化有机的一部分,商文周替最终完成。
在文化实力上尚不敌旧文化的时候,用政治手段把旧文化限制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里,再用经济手段,削弱它的吸引力,从而切断它的对外影响力。如果政治前途经济机遇都不倾向旧文化区域,那人们自然不再对它趋之若鹜。这就迫使旧文化只能内循环。文化是要通过释放影响激发活力的,一旦陷入内循环,一旦开始内部近亲繁殖,就只有死路一条。封锁旧文化的传播途径,旧文化必将没落。这就是西周政治围剿殷商文化的典型案例。
西周革商之命的方略,很有启发性。
象牙塔本身就是一个封闭的权力图腾。即便民权的文化力量尚不足以推翻象牙塔,民权政治也可以借鉴西周经验,用新史学和新批评将象牙塔围困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再将政策倾斜到民权文化一边,削弱乃至断除象牙塔内的发展机会,可以保证象牙塔的基本生存,但没必要为他们提供发展空间,更没必要让他们骑在人民头上。用政治干预和经济限制配合民权的文化围城,最终将象牙塔病毒困死在象牙塔中。
这种最小伤亡,最大限度保护象牙塔里优秀遗产的围城战,绝非民权文化自己能够胜任,是必要得到民权政治的大力支持与统筹才能圆满完成的。
30、理直气壮地实行文化上的人民民主专政
一旦民权新文化初具规模,千万不可被绅权象牙塔和资本买办兜售的学术自由人格独立开放包容文化多元带偏拐瘸,他们要求民权政治开放包容,唆使民权文化多元,就是为了给自己预留广阔的颠覆空间。就像强盗忽悠良民夜不闭户一样,卑贱的贼心昭然若揭。
其实无论绅权还是资本,他们搞起文化专政来事无巨细且从不手软。
绅权的文化专制的残酷铁腕在《红楼梦》和《儒林外史》里写得明明白白。
资本更是“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
历史上取得统治地位的阶级,从没在文化专政上做出过丝毫妥协,他们可以用政治上的引诱和经济上的收买与被统治阶级互动,但从没在文化上对被统治阶级妥协,被统治阶级只有完全屈服统治阶级的文化,才能被统治阶级认可,从而真正获得政治上经济上的机会。统治阶级把自己的文化作为社会卡尺,以保证本阶级江山稳固永不变色。
那为什么民权政治要秉持一种多元的文化,自己给自己造成价值混乱和精神伤害呢?民权政治为什么不能建立自己的价值标准?为什么不能勇敢地贯彻自己的文化立场?
因为民权缺乏文化自信,人民长期被排斥在文化事务之外,缺乏足够的文化自信。
因此,民权新文化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树立民权的文化自信。
有了民权的新史学和新批评还不够,还要有民权的文化自信,才能真正开展有力的文化斗争,才能将绅权象牙塔彻底埋葬。
民权要理直气壮地实行文化的人民民主专政。
凡是认同、支持并奉行民权价值标准的,就是人民内部成员,就要在文化上与之共享民主。凡是反对、抵制甚至颠覆民权价值标准的,就是人民的敌人,就要在文化上对之实施专政。新文化的建设与捍卫,就是在文化上实施人民民主专政。
而理直气壮地实行文化上的人民民主专政,就是民权文化树立自信的标志,就是民权文化迈向文化强国的第一步。
31、建设实至名归的文化强国
五中全会,党中央提出,2035年把中国建设成文化强国。
2035年,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节点。
200年前,1835年,鸦片战争的前夜,即将拉开近代中国屈辱史的大幕。伟大的民权革命也已坐上过山车,准备开启人类历史上最振奋人心的奋斗之旅。
100年前,1935年,长征取得伟大胜利,中国革命浴火重生,打开了中国革命通向胜利的大门,民权长缨在手,势将缚住苍龙。
15年后,2035年,党中央矢志把中国建成文化强国。届时,民权将完成文化的加冕式,中国乃是全世界将一同站在新旧世界交界处,推开民权新纪元的大门。
如果2035年中国建成文化强国,那2040年,中华民族将一雪二百年民族苦难之耻,中华文明将重回它在世界文明史上应有的位置。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将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足可告慰主席拳拳文化革命心的在天英魂。
那么届时中国能否建成文化强国呢?
对此有些人是有疑虑的,他们痛感中国当下文化状况之糟,认为十五年时间,拨乱反正已属不易,逆袭强国谈何容易?
这种顾虑情有可原,一些人关心则乱爱深责切也是情理之中。
但他们忽略一件事,就是该如何正确评价中国的新文化,中国新文化当下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没看清这一点,对中国的新文化前途,必定会有不切实际的悲观,我两年前就是持类似的看法,因此对此类悲观的源起还是很清楚的。
下面我就把我对中国新文化的新认识略分享如下,或可聊解同道悲观于万一。
在长达六十年的时间里,中国共产党人,用马克思主义动员人民,用毛泽东思想武装人民,在武装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斗争的实践中,曾创造了人类史上最先进的民权文化。
中国共产党人就是凭借这先进文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新中国的建立,是文化的胜利,新中国的建设,是文化的胜利,新中国的发展,同样是文化的胜利。抗美援朝,志愿军用血肉之躯把美国的钢铁爪牙压制在三八线以南,是文化的胜利。在实践层面,中国早已是雄冠天下的文化强国。
中国之所以还没有在文化上成为文化强国,是因为上千年的精英主义文化霸权,已经把实践文化排挤到文化之外,而用嘴炮文化霸占了文化定价权。而绅权嘴炮文化是民权新文化的死敌,它宁可把自己的脸全都摔到茅坑里,也绝不肯给民权文化一点机会的。
因此,形成了一个奇特局面,一方面是中国实践文化举世瞩目的成就,一方面是文化话语权对中国模式的百般诋毁污蔑,这污蔑不只是境外敌对媒体的抹黑,与境外媒体相比,中国国内深受象牙塔毒害的文化余孽,更看不得中国的成就。与章家敦们相比,写日记编瞎话的老妪们才是“中国不行论”最大的制造者。
中国实践文化,在绅权象牙塔面前,处于“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地位,算是不折不扣的实至名不归。
因此,中国是否文化强国,已经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了,而是在象牙塔的淫威震慑下,即便已经强了,那些拿着文化笔杆子的人也不敢说它强的问题,是嘴炮文化绝不肯承认实践文化的文化地位的问题。
说到底又是必须开展文化革命的问题。
以我为例,四十年看尽惨绝人寰的新文化休克乱象,对毛主席一些关于文化革命的论断有了更深切更通透的体会,但是要把它说出来,我还是要下一番很大的决心,我这种体制外的闲散人员一生未与象牙塔妥协的文化逆种尚且手软,想要体制内捧着文化饭碗分着象牙塔余泽的文化食客站出来为新文化发声,岂不是更加艰难?
所以说来说去,这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文化自信的问题。
文化在实践上已经成为雄冠天下的强大文化,但是我们还没有自信站出来宣扬它,文化的名之宣发,远不能匹配文化的实之建树,才是新文化当下的大问题。
新文化革命就是要打倒象牙塔,夺得话语权,建立民权政治、经济、文化三位一体的民权新文化,以人民为本,以实践为则,然后写好民权新文化的故事,把先进的民权新文化传播出去,让民权新文化实至名归。
因此,新文化看似现状堪忧,但它和文化强国其实只隔着一个文化话语权,一旦文化话语权挣脱嘴炮,开始全心全意为实践文化服务,那已经文化强国的民权新中国,就顺理成章成为实至名归的文化强国。
结语
三千年前,周王朝把中华大地从神权时代带入伦理时代,完成了人类史上最彻底的文化革命。从此中华民族彻底摆脱了神权束缚,远远地把那些拖着神权尾巴的民族甩在身后。
三千后后的今天,中国共产党人要把中华民族从绅权时代带入民权时代,完成人类历史上另一次最彻底的文化革命。从此,中华民族将彻底摆脱束缚人三千年的伦理等级观念的束缚,走向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民权社会,并把全世界带入命运共同体的崭新纪元。
文化革命就在我们面前,世界风云的百年变局,文化进化的千秋机遇,就在我们面前。伟大时代倒逼我们去创造历史,而我们也将为历史留下我们的辉煌时代。
作者李梦痴简介:
自况
马导师私淑弟子,毛教员星火余薪。
体制外文化学者,传统内旧体诗人。
自述/知命前
江湖落拓事无成,空把浮生许太平。
时调不烦人欲浅,一襟烟雨即余生。
自述/知命后
鬼雄前世烈,造化此生新。
儒法丧家犬,夷齐掘墓人。
问心还问迹,忧道不忧贫。
剑扫春风遍,天花未染身。
作者画像(金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