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郑世兴
“一脉家传诚与孝,两条正道耕和读”。我们家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但也算得上书香门第,自幼受祖父教诲与熏陶,几十年来我已养成了阅读和写作的习惯。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在中小学时期就已经读过。保尔.柯察金那”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的名言,一直在激励着我。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红楼梦》里不少诗句,也因读过数遍至今尚可背得出来。然而,近年来,除了每日读读报纸,写点文章,竟一时觉得缺乏适合自己阅读的书籍。有好心人建议我读点养生学方面的书,我从医50多年,这些对我来说还有意义吗?一天,书橱上的几本县(区)志,映入眼帘。我便开始翻阅,读了几篇,竟然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一本《章丘县志》,是当时在县政府工作的孙雷同志赠送的。我的原籍就是章丘。一本是《博山区志》,博山是我工作生活了近半个世纪的“第二故乡”。一本是《张店区志》,张店是淄博市中心城区,是区志编辑之一的罗广洲同志坐了80里路的公共汽车专程到博山送给我的。这三本县(区)志,印数分别只有3000册、4000册和5000册。30年来,我一直珍藏着。
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我读了《齐鲁晚报》上一篇有关章丘铁匠制造武器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报道,儿时常听老人讲,章丘铁匠用自已打的“章丘造”快枪打倭寇的故事,查阅县志才使我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有了一个完整的认识。县志里记载我们村的烈士就有九人之多,有的是我熟悉的名字,当年我们打着腰鼓送他们参军,后来他们牺牲在朝鲜战场上。

当读到县志的历史人物,看到东方商人孟洛川时,便想起了儿时我在济南看到的泉祥、鸿祥、隆祥、谦祥益、瑞蚨祥、同祥义等“祥”字号商铺那些古老的建筑,更想起了祖父教我的一段字谜:“一口窝里藏,二小牵着羊,割了羊尾巴,按在我头上”,谜底三个字即“同祥義”,同祥義是济南“祥”字号之一。祖父当时就是同祥義的掌柜,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总经理吧。

前些年,我80多岁高龄的二姐带领孩子们返乡省亲,我们一起游览百脉泉公园,参观李清照故居,我兴致勃勃地吟诵章丘八大景:“高耸危山圣井澄,绣江春涨水流声。百脉寒泉珍珠滚,黉堂夜雪粉妆城。锦川烟雨时时润,龙洞熏风日日清。白云棹罢归来晚,卧看东岭晓月明。”外甥说我记忆力好,我告诉他们是县志上写的。我小学五六年级就在章丘明水东门里路北李清照旧居里读书,这里是几进青砖碧瓦的古建筑院落,临街房子西面的做了新华书店,其他就是明水完小。我们班就在第二进院落的东屋,最后面院子很大,当做操场,西北角的小楼做了学生宿舍。我的同桌李佩侠就是李清照娘家的后人,他们一家当时仍在后面院子里住着。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字文叔,北宋文学家。当看到舒同题写的“一代词宗”石碑时,使我想起了1962年舒同调任章丘县委书记时,在我们大队办公室,亲笔为社员写奖状,在试验田里与社员一起劳动的情景。要不是县志里有记载,我还真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县志的一个个数据充分说明了家乡的巨变,上了年纪的人,往往忆旧,更是难忘乡愁。
我是上世纪60年代初,从济南毕业后分配到淄博工作的。《博山区志》、《张店区志》分别于1990年、1991年编纂印刷,看看区志里的记载,想起当年那句顺口溜“柏油马路黄士盖,电话不如汽车快”,再看看如今,其变化可谓天壤之别,岂不令人感概万端。
“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

史志包罗万象,你可以把她当做“文、史、哲”来阅读。她不仅有政事,还有故事,有民俗,有人物,有方言,有变迁。她会使你浮想联翩,读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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