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文/张书成
近来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喜欢在黄昏的时候,独自仰望天边缓缓落山的夕阳,痴痴发呆,不想说话,也不想写什么诗歌或文章,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怀疑自己是否成了“痴呆”?甚至怀疑眼仁是否转动?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便使劲眨眨眼睛,等到确实证明自己还算正常,这才揉揉眼睛,摇摇头,看一下周围黄昏的景色。

夕阳如血,晚霞似火。中伏的太阳还很炽热耀眼,大地像一个蒸笼,虽然坐在树荫下,仍然汗如雨下,浑身燥热,身边放的脸盆里半盆清水,已被我摆了几次擦汗的毛巾变得浑浊,几只小蚂蚁正努力地沿着盆沿往上爬,大约是渴急了想喝水了,但光洁的盆子总是毫不留情地让它们溜下去,让可怜的喝水愿望变成泡影。想想自己口渴了的难受,我便捡起一片树叶,折成勺状,舀了几点水放在地上,蚂蚁们立即聚集而来,享受了我的“恩赐”,我也感受了当“救世主”的滋味,心情霎那间愉快了好多。

夕阳慢慢落下去。天地间变得温柔起来。两只蝴蝶翩翩而来,落在院子里的小花瓣上,远处传来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悠扬悦耳琴声,和眼前的彩蝶融为一体,在向我讲述那遥远的爱情故事,这对对彩蝶从哪里来?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变成的吗?那只是憨厚拙笨的梁山伯?另一只乳白色翅膀的又该是聪明伶俐的祝英台了吧?我不得而知,只是看着它们上下翻飞,如影随形,在眼前幻化成了一对恩爱夫妻,向世人展示了爱情的千古绝唱——自己竟成了痴情的门外汉。

又突然想起了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诗句,想想也符合自己的心境。何曾几时,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心境变得苍凉起来,鬓角隐隐露出了几丝银发。不禁有“人生如梦,转眼百年”的感叹,发出一声微微叹息。
夕阳渐渐坠入西边群山,晚风送来了一阵歌声,胡思乱想之际,一只花喜鹊飞来,落在地上觅食,并朝我“喳喳”了几声,很可爱的样子,我朝它笑笑,它蹦蹦跳跳围着我转了一圏儿,然后飞走了,消失在金色的晚霞中,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剪影。这个绚丽多彩的黄昏,就这样一分一秒地从我的眼前溜走了。

张书成,男,生于1956年12月,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棣花镇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政府公务员。商洛市作家协会会员,市诗歌学会员。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在《金秋》、《当代陕西》、《教师报》、《农民日报》、《法制周报》、《商洛日报》等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数百篇(首),部分作品被收入《采芝商山》、《丹凤文学》丛书,2019年7月,团结出版社结集出版了散文集《棣光细语》,另有《岁月》散文集正在筹备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