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个世界最快的速度不是光,也不是电,而是念想——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我明白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拥有一柜子中国风的衣服,佩戴着各式各样民族的饰品,拥有一屋子的书。
午后的阳光,照在古老的饰品上,坐在窗前,穿着漂亮的衣服,读着喜欢的书,吒着山泉水泡出的茶……
在这样惬意的遐想中,陪伴了我二十四年的金戒指,有一天竟然箍圈分离,表现了她的柔美,软的跟面条一样坠落,只剩梅花面盘孤零零在外界迎风傲雪。
无可奈何中约了在中国黄金上班的邻居小清,我和她在一个雨天的末班车相遇,咨询过兑换的情况,她的回答就像空中飘过的雨,没有完全落在我的心里。当时都戴着大口罩,朦胧中记着那双大眼睛和她高挑的海拔,苗条的身材。
五路一下车的站牌恰好正对着老鳳祥,人的惯性是走进去看一看,因为在此之前我也约过曾在新区工作的美女赵红,只不过我们上下班的时间总是不凑巧。
我不知道现在的老鳳祥已经被中国黄金的老板收购,都是三个九的纯度,金店的金碧辉煌、高低胖瘦的工作人员与不完全统一的服装有点不搭,因陌生的不和谐,生出了一份落差。
正午的时光,小清倒了一杯纯开水已是大忌!我选了一个宝葫芦形的图案,她要求你带到中指上,不要和白金的戴在一起,这种服务语言让人不舒服。因为我的戒指就是给无名指买的,我就喜欢把白金的带到中指上。
那种买东西被管制,受限的自由让人极其不痛快,金子已经完全陌生,仅仅二十四年的时空,当年的坠手重量,3.68克的厚重感觉,不翼而飞,就让我强烈的不适应。
想起过去的吞金而亡将不复存在,过去的沉甸甸和今天的轻如鸿毛又是一份落差,她解释为工艺不一样了,我感觉速度之下,份量的荡然不存太奇怪,内心怎么也拐不过那弯来。
紧接着服务的禁区和阿拉伯谈判的距离再次上演!一缠再缠,那种不能一次到位的大小,让人不爽,时间都用来等待了,那种花钱也没买来快乐的不悦又是一种落差。
最终带着差强人意的新戒指离开,出门去了正大赵红那里,在早已没有了来之前的那种喜悦的心情下,预选了一个玫瑰花样的耳钉。
突然发现,那种贫瘠年代的奢侈品已经跌落神坛,是那个时代划上的句号,取而代之的钻石系列早已闪亮登场。
我内心的珍贵只存在于那个古老的年代,时隔二十四年去留两难,我疼的不过是那个物件的消失和离去的背影,我没有把残缺的她留下一张照片,因为不忍别离。
外面地摊上的假和吸金让我选择了金店的真和实,但终归不合心意的圈圈死模式,不再有从前的牙印、软和扑嗒声,让那个不平衡点一直悬在脑门上。
直到遇到文莉,我告诉她那种困惑,她解释说:“第一不是针对你一个,所有人都一样,第二货真价实,第三她都丢了两个了,吓得不敢再带第三个,而我的还在。”
被她的幸运论点评过后,我才放下那些闪烁其词的工作人员的言论,那种因为生分产生的不安全因素都在夜色中淡下去。
窗外的雨让我想起三峡,也许要走的都留不下。因为淹在下面的宝藏不是一声叹息就可以让它们安眠的,你释怀与否都是历史了。
今天的这场际遇是一种痛,就是让念想成空,让我对那枚婚戒的钟爱,无处安放。
楚丰华
2021.8.6
3:39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文稿在多家报刊、网络平台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