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杂记(散文)
作者/孙兴
二零一八年春的一天,我的左手突然疼痛难忍,关车门时疼得几乎坐在地上。尤其是不小心碰住,疼得呼吸简直都要停止啦。我仔细看看手,不青也不红,就是稍微有点儿肿胀。我随之到医院看医生,好几个医生看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开点儿药完事。各种药吃了不少,于事无补。于是透视、拍片、正骨又做了个遍,均不见效。省人民医院、新乡医学院附属医院都去啦,各种化验也都做啦,有说是滑膜炎的,有说是腱鞘炎的,总之莫衷一是。于是,更有人建议我住院治疗,有人撺掇我做手术。“手术费不算贵,整个手术下来约要一万多元。”一个省城医院医生漫不经心地说。
我拒绝啦,倒不是因为钱,关键是受不起那个罪,据说,我的五个指头,都要用刀拉开,听了我就头皮发麻。
省城回来后,我在县城一条小街,一个不太起眼的门诊部里找到了他——一个熟人医生,决心让他来试试。
他是一名中医,名字叫孙健。他早年作为“工农兵学员”,毕业于焦作卫校中医大专班。他学历虽然不高,但平时自修却很刻苦,时不常在中医学杂志上发表一些豆腐块文章。他还当过一段乡卫生院院长和县中医院副院长,后来停薪留职干起了个体诊所。他的行医理念是大济苍生,不为赚钱。

我认识他时,他还没干个体,而是在我县一家乡卫生院当医生,和我的夫人是同事。记得那时,每逢节假日,或是天阴下雨,我俩都会到医院角落的菜园里,拔上只白萝卜,薅几撮芫荽,用盐拌拌,滴上几滴香油,美美地饮上两杯。
孙健听了我对病的叙述。并没发一言,而是从屋里窸窸窣窣拿给我几只纸棍儿,说是艾灸。又开了几付中药,让我回去熬水熏泡。
我半信半疑照着做啦。结果,经过几只艾灸和药水熏泡,非常见效,我手渐渐不那么疼啦,肿胀也渐渐消失,后来竟完全好啦。我问孙健付医药费,孙健说啥也不要。最后推脱不过,只收了百十块钱的中草药成本费。
说实话,过去我一直对中医存有偏见,认为中医无有科学道理,加上社会上一些庸医的信口雌黄,夸大其词。让我和许多人一样对中医产生了反感。其实,中医里有许多好的东西,只是人们包括许多从医者(中医)对它没有吃透发掘其精髓,对它缺乏科学认知罢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