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淮文音
今天,我愣是把"过早"吃成了"过午"。
"过早",是武汉市民对吃早饭的俗称。在"过早"的食物里,武汉人对热干面情有独钟。
记得2011年5月我去《长江日报》《武汉晚报》学习交流时,热情好客的东道主得知我喜爱面食后,带我在汉口、汉阳、武昌多家比较知名的店铺品尝了热干面,吃得真叫一个爽。
之所以想起这段往事,是因为今天凌晨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武汉吃热干面时的情景。
眼一睁,看了一眼手机,4:55。一下没了睡意,心心念念地想吃面条了。
早晨7:00整,我精神抖擞地上街买早饭,顺带买这两天的菜。
先买了1个乌饭包油条+1杯豆浆,这是给老婆的。又去买了1个麻团+2两韭菜馅的蒸饺,这是为我备用的。
为什么说是备用的呢?
因为今早我特别想吃面条。
搁以往,我会直奔路子铺大肉面馆,或双桥门小龙大肉面馆,美美地拖上一碗大肉面。然而,现在疫情形势紧张又紧急,不想也不敢在外久留,于是决定自己动手下面,做一份自己最喜欢的干挑面。
为了吃得轰轰烈烈,我想把早上的肚子"空"着,万一真饿了,再用麻团或蒸饺稍微垫个底。所以说麻团和蒸饺是备用的。
我去农贸市场买了4块钱的碱面,买了1只25元的仔鸡、5元的毛豆米、3元的菜秧,这些都是为我欲做的干挑面准备的。
蹄膀今天很便宜,13元1斤,前几天还16元一斤,毫不犹豫地买了一个,36元;前阶段鸭翅12元/斤,鸭爪18元/斤,今天分别是9元/斤、13元/斤,两样都抓了一些,总共45元。
到家后,忙着择菜秧、清理仔鸡,然后沥水。这边起锅煎荷包蛋,再乘热锅把菜秧炒好。接着焙毛豆米,再焙雏鸡,然后红烧。腾出手后,下面条至八成熟,将面条过2次冷水,捞出装漏盆里,淋上麻油放一旁备用。
紧跟着,做干挑面的调料:将特鲜酱油、凉拌菜酱油、镇江香醋、鸡精、蒜泥、什锦酱菜丁、麻油等混合均匀待用。
抓起一盘凉面,淋上调料,加入我喜欢的史努比大粒花生酱、丘比沙拉酱,充分搅拌均匀,再放入荷包蛋、毛豆烧仔鸡、青菜秧,从冰箱取出一听青岛啤酒。
一切准备就绪,开动。
先尝一口面条,Q弹Q弹的很有嚼劲,酱香醋香麻油香,伴着仔鸡汁菜秧汁蒜泥汁的鲜香,满口生津,满胃欢畅。
因为没吃早饭,开头几口可谓狼吞虎咽。待肚皮稍稍平复后,吃一两口面,喝一口冰啤,夹一块仔鸡,咬一口荷包蛋,塞一筷子菜秧,再喘一口气。看那啤酒,还冒着白气。
啊,神仙一般的享受啊!
此时此刻,什么新冠旧冠、皇冠桂冠、弱冠沐冠,统统都给我冲冠(光)。
看看手机,时间已过11点。娘诶,早饭已成了午饭。
武汉人说"过早",意为吃早饭。《水浒》中亦有"过午"之说,意为吃午饭。今天,我硬是将"过早"吃成了"过午"。
不过,有我喜爱的干挑面可食,又是我亲手烹制,味道合心合肝合脾合胃,莫说将"过早"吃成了"过午",即便吃成了"过世",我想,我也会"含笑九泉"的,毕竟没做饿s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