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大呼“烧脑”却又欲罢不能的诗恐怕非席地莫属了。说来也怪,席地的诗无论从语言还是从结构来说,都不算复杂或晦涩难懂,说他“烧脑”在于他语言背后的东西,它隐身或忽隐忽现于自身感受或经验之中,而以一种哲性思维的方式经由语言的缠绕、离析而存在。就比如《自由刺猬》,当自由成为刺猬一样的尖锐不可触碰的东西,这里面(社会或某一主体)一定是有问题的。我们身陷谜团之中,而“一只劫后余生的/谜团。/再也没有谁。/再也没有谁用刺猬/驱赶我们了。”世界,包括我们本身,就是一个个谜团,他们“一半是越过。一半是天性。”这就好比淬过火的铁条硬度自然要高,而所有生命中经过的淬炼、风雨,都会成为你成长的阅历,成就那份能力与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