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铁营街道小林剧社推出
播讲人:康康,原名:康林萍
政治局扩大会议
1935年1月,中央红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遵义。
红军司令部驻在军阀柏辉章的豪宅里,遵义会议就是在这里召开的。中央军委和红一方面军都在这里有办公室。周恩来和邓颖超住在二楼;朱德和康克清也住在柏宅。
周恩来作为遵义会议筹备人,事无巨细。“我们中午进屋后,周副主席上下巡视了一番,指出:‘作战科住楼下,把楼上那间大房子打扫布置好,供开会用。’……下午周副主席又亲自检查一遍,表示满意。”当时在总部工作的吕黎平在其《青春的步履》一书中回忆说。
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后不久曾说:“这次会开得很好,恩来同志起了重要作用。”
在周恩来的运筹下,毛泽东住在一栋两层楼的洋房,贺子珍和他住在一块;张闻天、王稼祥也住在这里,离开会的地点比较近。
李德和博古住在城边一所漂亮的中式庭院里。
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住在同一座楼里,便于随时交谈关于即将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一些问题。
对于会议发言顺序,周恩来也做了精密的“排兵布阵”,根据毛泽东的意见作了这样的安排:博古作报告;周恩来作副报告;张闻天发言;毛泽东发言;王稼祥发言;其他与会人员自由发言。
1935年1月15日夜,遵义会议召开。这是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参会者20人,包括中央政治局委员及候补委员,还有红军总部和各军团负责人,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及翻译列席。
为什么要开扩大会议呢?毛泽东在20多年后回顾说:“在长征以前,在政治局里我只有一票。后来我实在不行了,我首先做了王稼祥的工作,王稼祥同意了我的观点,又通过王稼祥,做了张闻天的工作。这样,政治局开会,经常是两种意见,一边是我、王稼祥、张闻天,三票;他们那边是四票……每次开会,都是三票对四票,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不知开了多少会,一直是三票对四票。后来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就说,老是三票对四票下去不行,我们扩大一下,我把拥护我们的主张的下面的人找来,你们把拥护你们的主张的下面的人也找来,搞个扩大会议。这样,才有了遵义会议。”
博古最初不同意扩大到军团主要领导参加,但军团领导人纷纷要求,周恩来便通知红军总部和各军团负责人前来参加会议,这为让毛泽东进入中央常委奠定了基础。
遵义会议连开三天,博古在报告中为失败进行了辩护。博古作完报告,周恩来作副报告。他在主观因素上明显与李德、博古划清了界限,还作为“三人团”成员之一,明确提出第五次反“围剿”失利的主要原因是军事领导的错误,从主观上作了检查,作了自我批评。
“他出以公心,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这种正确态度,对扭转会议形势也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如果没有他站出来,会议要取得这样大的成功是不容易的。”杨尚昆在回忆录中说。
周恩来之后,张闻天架起了“当头炮”,这份报告后来被称为“反报告”。张闻天发言时手里拿着个提纲,“实际上是毛泽东、张闻天、王稼祥三人的集体创作”。张闻天在党内威望很高,由他把三个人研究了一周的话讲出来,分量很重。
毛泽东的发言也不同寻常,他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深刻地分析了军事错误的症结所在。
朱德素来谦虚稳重,这次会上也声色俱厉地指出临时中央领导的错误,甚至说“如果继续这样领导,我们就不能再跟着走下去!”
李德坐在门口,听着伍修权的翻译,处境狼狈。美国著名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在他的《长征——前所未有的故事》一书中,这样描写李德参加遵义会议时的情景:李德处境很不利,远远地坐在门旁,只能通过伍修权的翻译来了解他们在说什么。博古发言时,他的脸涨得通红,当毛泽东开始抨击他时,他的脸又变白了……
遵义会议在1935年1月17日结束,会议决定:毛泽东同志选为常委;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到支部中去讨论;常委中再进行适当分工;取消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周为军事指挥者,而恩来同志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
遵义会议肯定了毛泽东的正确主张,事实上确认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