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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颗归心 田珍(陕西) 赤日炎炎,感觉并不突兀 麻雀叽喳着飞来飞去 似是都带着美好的表情 一想到归家在即 翅膀就从心里长了出来 向远处,沿铁轨延伸的方向 跃跃欲试 谁知火车晚点两个多小时 眼瞅着夕阳渐渐遁去 旷野在混沌中一空再空 候车厅里,吊扇不停旋转 所有人都在急切等候 音箱里反复播出的歉意文字 终究算不得最好的解说 山的另一边,亲情感应 焦虑中的你 除了安抚,帮不上任何忙 。 界首彩陶
张桂立(阜阳) 从三国鏖战荡起的尘烟里奋腾 从隋唐金戈铁马的豪气中长啸 英雄的灵魂化为无数灿烂的流星 融化在故乡的热土中 父辈用满是茧子的双手 把黄土团制成陶瓶 用烈火和汗水淬炼 把松散煅炼成刚强 用前辈智慧的画笔 勾勒出一张英俊豪迈的脸庞 那简朴的画风 不拘一格的描绘 展现那段妇孺皆知的豪杰演义 用朴实的乡村语言 讲述皖北父老对英雄的敬佩 彩陶 是界首父辈的心血和汗水淬炼的精品 政务服务中心
王纪凯 这里有座悠久的城, 城里屹立着一座大厦, 大厦敞开着一扇门, 门内排列着恭迎来宾的席位, 席位后坐着美丽庄重的姑娘, 明亮的眼睛, 能把民众的忧愁、盼望、急需等情态尽览, 灿烂的笑脸, 能让进门人内心升起亲人相遇的温暖, 纤纤之手接过群众的申请, 玲珑的耳朵倾听来人的话语, 娓娓道来的回应传递着爱民情怀, 关照细心,举止端庄。 来自远方的建设者, 请进这扇门! 城里城外的居民, 请进这扇门! 这里能把群众的心愿,在新生成的铅字和红色的印鉴里实现。 日复一日,席位前不停歇地“谢谢”声, 演绎成政通人和、百业俱兴的交响乐章! 月复一月,席位前变幻着笑脸,汇成彩虹桥, 桥上缀满万众创业的信心, 桥下是百百舸争流的通畅! 年复一年, 席位前的来人期盼越来越多, 愿望越来越美, 席位后的为人民服务永远永远…… 国泰民安! 


七绝•暑 美玉(吉林) 暑热如蒸盼雨风,骄阳似火烤楼笼。 忽然一阵清凉爽,天降甘霖宅院中。 暴雨 徐长华(合肥) 电掣雷蟠撕碎空,威凌宇宙势雄雄。 泼开青翠痴如箭,凋落殷红利似锋。 清入胸怀消暑气,凉生轩户送和风。 雾窗遥对无情绪,欲语心声水泛洪。 贺神舟十二对接成功 孙登先 神舟十二射牛斗,穿越苍穹震五州。 地面追踪遥测位,太空对接有奇谋。 嫦娥起舞迎佳客,玉兔献花舒笑眸。 科技兴邦圆囯梦,中华儿女足风流。 聚 会 缪保龙 昔日同窗聚一堂,杯杯斟满酒醇香。 开怀畅饮心神好,助兴飙歌眉宇扬。 卌载纵情情笃厚,少年结谊谊深长。 青丝染白容颜识,你是许梅他李强。 过庐江吴帅武壮祠 丁家九(合肥) 武壮庐南陈旧迹,英雄长庆出沙湖 。 碑书史记威名震,祠塑将容正气呼。 北指朝鲜收复地,东征扫寇镇番奴。 开源一派桐乡举,新政维扬谏策驱。 赞神舟十二号载人飞船与天和核心仓对接成功 杨修华 喷熖东风送杰英,神舟实验太空行。 中心测控航程准,俊彦筹猷设计精。 竭力航天臻碩果创新科技迈鹏程。 殚心建设空间站,震撼五洲扬盛名。 昨夜风兼雨 丁 娟 昨夜风兼雨,三更到五更。 云开朝露重,梦醒鸟言轻, 字里寻诗趣,心中落墨声。 茶香弥漫处,不觉已天明。 游南京 朱多喜 慢步金陵道,驻足紫金山。 昨观秦淮柳,今赏莫愁莲。 鸡鸣残阳照,玄武夜月悬。 悠悠六朝事,早已化云烟。 注 : 鸡鸣……鸡鸣寺 玄武……玄武湖 小轱辘体 ·萧萧漫岭染红黄·秋登泰山有示 方守庆 (一) 萧萧漫岭染红黄,山麓荷风兴柳塘。 独向林深拾阶去,雀鸣萦耳映秋阳。 (二) 脚底云峰眼下冈,萧萧漫岭染红黄。 平生喜好登高处,辛苦只争怀远方。 (三) 黄河远眺逝川伤,鹰隼低旋负玉霜。 却看残霞美如画,萧萧漫岭染红黄。 人 生 杨东市 人生几处放声歌,莫怕艰辛万事磨。 谁识秋凉甘露少,但知雨后彩云多。 深深浅浅漫漫路,仄仄平平寸寸波。 极目天涯云际雁,东流逝水又如何? 立 夏 王金波 春残风渐暖,水涨鼓蛙催。 桑葚垂枝满,榴花隔岸开。 四时天不逆,五月理应回。 转看斜阳下,丹枫影菊台。 厦门眺望金门 韩 洁 凭栏远眺夏连秋,铁马冰河梦境悠。 只有白云能解意,隔空相拥泯恩仇。 听夜雨 贾尚银 关罢台灯喝罢羹,红泥小火未生成。 三更浑个无眠意,挪步窗前听雨声。 赞耄耋诗友 于 军 放下殊荣又启程,文坛耄耋领头行。 寻常几首狂诗抖,遇景多情也作声。 国粹传承当己任,天伦乐享各纷呈。 网群有幸同追梦,百岁依然步履轻。 挽诗友吴华山 胡焕亮 专情摄影广交友,湖海山川留足踪。 生性温和常寡语,为人忠厚总宽容。 怀才酌韵咏清世,存墨倾心抒臆胸。 此去泉台无病痛,愿君天国享和雍。



散文·水缸 丁 娟 我每次上街都会经过一座小桥,在小桥一端旁边的草地里,有一口水缸呆在那里很久了,任凭风吹雨打。每次经过的时候我都会多看它几眼,甚至想把它弄回家,可是又觉得弄回家即占地方又没有用,它看起来品质还不错。 不远处是新盖的住宅小区,可能是搬进新居的人家用不着了扔在这里的。看见这口缸,我想起了很多的往事,对缸有很深的感情,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小时候妈妈用它来腌咸菜。 我的记忆里,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几乎邻居家家都有缸。我家那时候住的是煤矿家属区,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公共水管,为人们生活用水提供方便。水龙头砌在水泥墩里,一边两个,两边水龙头下面有水泥砌的池子,可以在水池沿上捶毛巾搓衣服。 我记得冬天的早上我们冒着寒冷去上学,总能看见一些不上班的和我妈年龄差不多的人,挎着几大篮子辣菜在那冲洗,辣菜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雪里蕻。这种菜不腌制不能吃,洗干净放缸里腌制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吃了,一般是早上和晚上的就饭菜。 我家也有一个很大的缸,每年冬天我妈会把缸腌的满满的,还会在吃完一些的时候再买一些填进去。那时候我哥和我姐姐在九龙岗上学,一个星期回来一次,每次走的时候,我妈都会把咸菜参豆腐皮炒好,装进大瓶子里,尽量多装几个瓶子够他们吃一个星期。那时候最快乐的事就是哥哥姐姐回来我们坐在沙发上椅子上在一起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眉飞色舞,说到半夜饿了还会把白天的剩饭热了吃完,也喜欢围在桌子旁看妈妈沾咸菜。送走哥哥姐姐,又盼着下一个星期的到来。不光是我家,那时候在外面上学的,基本上都带咸菜去学校。沾咸菜炒咸菜,几乎成了周末的主旋律,想起来就感到高兴。 所有这些都是缸的功劳,它默默无闻地做着贡献,如果不是腌菜的季节,很少有人想起它。 时过境迁,缸的形象在我们的脑海里已经淡忘了,那么多的缸随着旧城改造也消失了。人们现在不需要腌咸菜了,缸也就成了古董。现在十几岁的孩子如果问到什么是腌菜缸,或者水缸,估计没有几个能回答出来的。 我也久久的把它遗忘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再想起它。几十年过去了,忽然在路边看见这口缸,倍感亲切。 偶然有一天,我浏览百度,找到了把它弄回家的理由,看见有人说不用的缸可以用来种藕。夏天看荷花,冬天有藕吃。尽管我不知道藕是怎么种的,但我仿佛看见缸里开满了荷花,像画一样让我天天看。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很担心别人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先我一步把缸弄回家去。那本不是我的东西,心里却不想失去它。因为我还没有打听到它的出处,再心急也要等待一下。再看它的时候,好像它不仅是口缸,更像是一个难得的宝贝。 它好像也看懂了我的意思,经过雨的洗刷,外观变得铮亮,打听完它的出处,我一定把它弄回家。 有些东西,没有用是草,有用就是宝,有用没用就在一念之间,不想要一件东西时,换个角度去思考,一定会有收获。 期待明年花开!

小说· 一个自作自受的老人 连国民 紧急送来的病人是个干瘦老头,患肺浓肿,在经过了二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然而,当护士把干瘦老头推出急救室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个送病人来的中年人。我是病人的主治医生,对这样的事也颇感无奈。只能让护士把病人推进病房,再让护士为病人找一个临时护工。 干瘦老人才六十多岁,但看上去却已经风烛残年。腊黄而多皱的长脸上,一双大眼昏暗无光。躺在病床上,不停地张着大嘴喘息着、咳嗽着------显得非常吃力。可以看出,干瘦老人仍然处在危险的状态中。 第二天上午,我去查房。老人一边艰难地呼吸着一边费力地咕哝着:“俺不治啦,你让俺死了算啦。”极不配合。这时,昨天送老人来的那个中年人露面了。我一看见他立马露出一脸的不高兴,“有你这样做子女的吗?把父亲往医院里一摞就不见踪影啦?你知道你父亲有多危险吗?” 那人憨厚的脸上堆满出委屈,“医生,你误会了。他姓齐俺(农村人的称谓)姓于,俺不是他的儿子。” “那他没有子女吗?!”我依然理直气壮地追问道,“他的子女为啥不来?” “俺回去是为齐老头筹钱的。也去了齐老头的儿子家,可他儿子根本不愿来。” “你没说他们的老子病得快不行了吗?” “俺说啦。可他们就是不肯来。” 我很不理解。刚想问个究竟,就听齐老头又在病床上“呼呼噜噜”地喘起来,而且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中年人急忙上前抱起老人,为老人拍拍后背,又掏出卫生纸为老人擦去挂拉在嘴角的脏物。然后,中年人放下老人,又去为老人倒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这时,老人的气喘刚有和缓,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俺,俺真不想治啦。你们就让俺死了,算啦。” 我回到办公室,心里的气已然未消。真想把老人的儿子拉过来,狠狠地痛骂一顿。孝敬父母本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可他们明知老子的病情严重,就是不肯来!他们还算人吗?简直禽兽不如。于是,我开了一张病危通知书交给中年人,要他立刻给老人的家属送去。 然而,更令我不解的是,在以后的几天里,老人的病床前仍然只有那个中年人在忙碌着。老人的子女始终没有露面。 “难道中年人没有把老人的病危通知书送达老人的儿子吗?”我感到疑惑。 这天上午,中年人走进办公室,说老人非要出院,要俺立马为他办出院手续。 “这怎么行!老人刚能扶着东西下床。”我毫不客气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老头子一天也不愿在这待了,吵着闹着要出院。俺也没有办法。” “你说,他的子女为啥就不肯来?” “俺该跑的跑了,该说的说了。他们不愿来,俺有啥办法?” “这为什么?”我更加疑惑了。于是,我让中年人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并用纸杯倒了杯纯净水放在他面前,请他说出其中的原委。 中年人没有推辞,坐下后缓缓说道:“你可能会感到奇怪,这些天只有俺一个外人守在老人的床前,可他的子女却一个没来。不瞒你说,他是前两年来集上开私人诊所时,俺们才认识的。他租的房子距离俺家仅二十米。去年,俺的儿子得了一种怪病,到城里的医院也没能治好,却让他用偏方治好了。他是俺儿子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俺来伺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他的子女为啥就不来呢?”我问。 “他家离集镇并不远,只有二里多地。他的事,俺多少也听说一些。据他村里的人说,他年青时,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脑子灵活,学啥会啥;可就是花心。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去勾引人家一、二十岁的大姑娘。事情败露后,他老婆跟他闹翻了天。他于是就抛下年迈的父母,撂下妻子和三个儿子,带着邻村的那个女孩跑到广西。一去就是二十多年。他走后,他妻子上伺候老下照顾小,很不容易。为了好学的二儿子能完成学业,做母亲的就琢磨出一条生财之道。她知道农户家偷偷养几只鸡下的鸡蛋根本就不舍得吃,好攒起来换钱,买盐、买灯油。于是她就跑农户家,把那些零散的鸡蛋收集起来;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挎着一筐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鸡蛋,坐农村班车来到城里。她害怕凶神恶煞的市场管理员,不敢进菜市场,就挎着鸡蛋走街串巷。她不但向商店的女营业员、家庭的老大妈展示自己的价廉物美的新鲜鸡蛋;还向人家述说一个农村妇女供养一个大学生的艰难困苦。久而久之,她结识了好多的主顾。鸡蛋也愈卖愈多。后来,儿子大学毕业被分到省城工作。再后来,老太太去省城照看孙子,就一直留在了省城。” 中年人拿起纸杯喝了几口水,就接着往下讲:“不知为啥,八三年春季,齐老头忽然从广西回到了故乡。听他说,他那边的儿子也上了大学。至于他为啥又撇下广西的母子俩回到并不欢迎他的故乡。他不说,俺也琢磨不透。他回来后大概感觉没脸再踏进熟悉的村庄,就在集上租了一间门面房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他大伯过去就是村里的土医生,在村里开诊所好多年。” “噢!怪不得齐老头敢在集上开诊所。”我脱口说道,“原来齐老头从小在大伯的耳濡目染下,多少懂点医疗知识。何况齐老头在年青的时候就非常聪明。” “齐老头这人确实聪明。”中年人接着说,“他当过泥瓦匠,也当过木匠。到南方后,他还干过算命的营生。难怪村里人说他年青时嘴就特别溜,能把死人说活,也能把活人说死。” “只是,他这个人却没有把聪明用在正道上。”我忍不住插话说。 “是的。”中年人继续往下说:“回来的第二年,小儿子来诊所找到他。说自己快要结婚,要他到时候回村里参加他们的婚礼。这让齐老头很为难。齐老头也许认为自己实在没有脸去面对村里的老和少,也许还错误地认为儿子其实是借结婚之名来向他要钱。当时,齐老头的手头并不宽余。说出来,他又怕丢面子。所以,齐老头不但不领儿子的情,还执意撵儿子走。他儿子的牛劲上来了,就是不走,非要齐老头答应他回村里参加他们的婚礼。齐老头就急了,忽然转身从布帘子后面拿出一把菜刀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嚷道:‘俺在外面跑好多年,啥事没见过!今天,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俺就是不回去,你能把俺怎么着!?’老头子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儿子还能说什么?临走时,便撂下一句狠话‘这次你要是不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了!’说完,即愤愤离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怪不得他的孩子都不来看他。他呀,是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自作自受。” “那你同意让他出院啦?” “按他的情况,是不能让他出院的。可他硬要出院,我能拦得住吗?” 中年人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看他这情况,恐怕他回去后,很难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办公室一下子静了下来。
律诗词曲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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