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瓣 雨
文/魏昌盛
五月,繁花似锦,春意盎然。
老梅家在二十楼,新鲜的空气,如画的风景,老梅越觉得当初的选择没错。
老梅妻子玲玲可不这么想,时常埋怨起老梅:“住这么高,万一停电怎么办?”每次老梅都笑嘻嘻地说:“老婆,怎么住了这么久也没停过电?”慢慢的,玲玲不再责怪老梅了,反而爱上了居高临下的感觉。
“老梅,快看又有人在摘花。”玲玲站在落地窗旁,手向后摆动着,招呼老梅快过来。 老梅丢下手中的报纸,又从茶矶上拿起长焦距照相机,赶忙向窗边走去。
楼下是一处公园,每到春暖花开,游人如织,各种各样花卉争相斗艳,诸如玫瑰花、樱花、玉丁香、紫罗兰等等,总有人不自觉,顺手摘下一朵花。甚至有游客摇起树的枝杆,好让花瓣飘落而下,女孩手撑一把红伞,花落在伞上,拍出的照片是有些浪漫和富有情调,可她怎么不想想,如果大家都去这么做,那会怎样呢?
老梅爱好摄影,对这种花瓣雨的创作并不欣赏,引深为憎恨,好的环境,大家要爱惜,怎么能随心所欲?
老梅站在窗边,“咔嚓”一声照下了一张,“咔嚓”一声,又照下了另一张,这二张照片其实是有连贯性的,大致应该这样理解;孙女看花很漂亮,大爷就摘了一枝递给了孙女。
玲玲在一旁说:“好了,别拍了。拍那么多有什么用?”老梅说:“有用,要制止那些不文明的行为。”玲玲问:“你打算怎么做?”老梅答:“曝光。”说是曝光也只不过是老梅一时气话。
老梅已经拍了很多像这种不和谐的举动,最后还是玲玲出了个好主意,才让老梅心里舒坦了许多。
晚饭后,玲玲说:“我们可以做些文明牌,挂在树上。”老梅点头说:“嗯,这个方式好,有人想摘花,看见这个文明牌,还好意思动手吗?”
说干就干,老梅把写字台上的彩色便笺
剪成各式各样,有心状的、有动物状、有伞状,反正能想到的形状都用上了,玲玲在上面写着警示语或是一首诗和顺口溜,写完后,牌子上又连上一段红线,这一夜他俩忙到很晚才休息。
大清早,他俩带着昨晚做的小牌子,老梅想拍些风景,顺手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沿路他俩在树技上不断的忙碌着,引来了晨炼的人们驻足观望,
“奶奶,爷爷在做什么?一位小女孩问着牵她手的奶奶,奶奶说:“爷爷为了不让人摘花,正在做宣传。”女孩说:“我也想要一块小牌子。”老梅听见了女孩的话,从手中捡了只小兔子递给了女孩,女孩高兴地说:“谢谢爷爷!”
老梅和玲玲挂完最后一块,正往回走,忽然看见一对年轻人好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老梅边走边仔细地想着,终于想了起来,原来老梅拍的照片里有这一对年轻人,那女孩也是穿着显眼的红色上衣,配着一条紧身裤,发型、面容一模一样,拍完后,老梅为这女孩的个头还和玲玲争论过。
“大伯,能帮我俩伯一张吗?”那年轻人突然来到老梅对面说。老梅有些生气地说:“我不是帮你俩拍过了吗?”年轻人听后诧异地问:“大伯,您一定记错了,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老梅说:“不信,我打开相机给你看看。”老梅让年轻人站到自已身旁,然后从相机内找出这一对年轻人的照片。
年轻人看着看着脸红了,这一张正是他俩花瓣雨的一张,老梅说:“就把这张给你俩留个纪念?”年轻人说:“不要了,真不好意思。”老梅感觉这对情侣自觉后悔,然后说:“好,我给你俩再拍一张。”老梅让他俩面对面,树上正好有一支特别大的玫瑰花,树杆与他俩也身高相仿,姑娘纤细的手指拿着花,老梅让他俩同时嗅着花瓣。
“咔嚓。”照片拍好了,这对情侣看后,高兴得不得了,俩人都认为;这是他俩相识以来拍的最好的一张。
2020.6.18.
(在线责编 子荷)
作者简介:
魏昌盛, 笔名:魏华、山水之间,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望月文学》杂志特约作家。早年参加《文学讲习班》培训,受教于鲁彦周、陈登科、张锲等老一辈文学艺术家的熏陶,多篇小小说和作品在《首都文学》《中国作家在线》《湖北文学》《河南文学》《河南科技报》《宝安日报》《灌河文学》《江南作家》《江淮文学》《世界作家文集》《都市头条》等报刊和微刊及文学平台发表。《桂花树》获中国当代作家书画家代表作一等奖,中国散文网和百度可查阅,《我与地铁报》获合肥地铁报征文优秀奖。《我的故乡》获“华语杯”国际华人文学大赛散文类优秀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