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之首的泰山以其雄伟,壮美,奇观,俊秀著称。俯瞰齐鲁,整个地貌似一首巨龙。泰山尊为龙首,龙脊向北延伸绵延至济南。雪野水库和东平湖为所戏明珠。黄河为巨龙的祥尾点缀。跑马岭一带呈现巨龙腾飞跨越之势。名曰龙门。 ——题记
龙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落,那里生活着一代代平凡的乡亲,和用勤劳书写幸福生活的小蜜蜂。正是那山,那人,那蜂,让我一次次怀着敬意去探访,感受那份温馨。
其沟沟壑壑,植被多样,树木繁杂,花期错时兼具的自然资源,给勤劳的蜂子提供了广阔飞舞空间,延长了生产周期。其掌门人被乡邻尊称蜂长,亲切的像蜂蜜一样格外甜。
蜂长姓刘,志俊为其大名。缘于几年前一次偶然的遇见。之后,两人围绕甜蜜话题相谈甚欢,以至对蜜蜂和像蜜蜂一样勤劳的刘老格外的好感。一位淳朴,机智,厚道,守初心,肯专注,侃侃而谈近八十的老者。话题的丰富性,多样性,幽默感,出乎山里人的特点。
砖瓦结构的正房,普通的四合院,生活平淡无奇。院墙四周挂摆着一些耕靶犁套农具家什,显示主人的身份,地地道道的农民。其实刘老最喜欢称谓他叫蜂农,因为一辈子在与蜜蜂打着交道。
院子里,配房顶,一排排蜂子的别墅。风吹日晒,大都陈旧。修修补补的板条,块块隔板切口,包浆似的蜂匹,印证岁月的久远。院里布置六排,房顶放置了两排。排距约一米半,每排二十个蜂箱,每箱大约两万到三万小客,便是刘老忠诚的伙伴。
是不是客人来了的欢迎仪式。个别蜜蜂在我视野跳着8字舞,同时摆动着尾巴,像儿时的拍手歌,咋到的我新奇又好玩。看是像乱飞,其实有规律。一会儿,不时冒出同样的舞者。刘老笑了,说是蜂子在传递信号,应该是发现跑马岭一带的刺槐开花了,告诉伙伴行动路线。8字舞的动作是一对一的传递,会呈几何似的扩张。天气好了,这两天会集结成大部队去那儿采蜜。质疑中,不由赞叹这小小精灵的神奇。
说起养蜂。起初刘老是打着玩玩的想法。不然就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家里兄弟姐妹多,人均不足九分地,又处山区,吃不上。一心想办法挣点钱,买些玉米地瓜,解决口粮问题。山上花花草草的,加上好奇,朋友的引荐养结下了这份蜂缘。
那时,销售多是外贸和土产部门收购。蜂产品出口为主,内销药厂、食品厂作为原料。只有当人们生病,才到药店买点蜂蜜当药引子饮用。后来才逐步走进平常百姓家。至于其他副产品也是近年渐渐被认知的。
刘老养蜂最大特点,没有选取追花逐蜜的生活,而是选的坐地为劳,一代又一代的蜂舞花间,安居为伴。一百六十个蜂箱从没出过院,一年四季,四季一年。整整50年了,一代代伙伴就活动在龙门的山山水水。不分哪一霎,小家伙时不时的添乱,蜇了邻居。这是刘老唯一的担心和对乡邻的歉疚。
每年开春花期,气温要达到23度以上,蜂子要开始活动翅膀,每天飞出去来回要15公里的路程,开始了辛勤的采蜜活动。刘老就做好摇蜜,取浆,过滤,储存工作。俗话说,蜜蜂的翅膀,养蜂人的腿。这是世界上最勤快的两种东西。勤快了,就来了辛苦钱。说起产量,刘老很是同情着小小的生灵,说要飞越绕地球七圈的路程才能采到一公斤的蜂蜜。
现在眼花,手抖,不太听使唤,转移幼蜂也是丢三落四,产量逐年降低,唯独蜂蜜的品质、价格,始终如一。十年没涨价,全是老客户,回头客。朋友们都是大老远赶来,上门自取。说着,刘老一脸的自豪。
说话间,恰巧一对老夫妻来买新蜜。一阵寒暄,一阵啧啧的称赞。和我搭讪着,说刘老、蜂蜜如何如何好,每年来一次,见见老朋友,打点真蜜。呵呵,我也是忘年交了,十几年坚持着,喝了刘老的蜜,咽炎从没犯过。老夫妻伸了大拇指,说选刘老的蜜对了。
一个蜂场就是一个诊所,一个药房,刘老如数家珍地说。
蜜友的祝福,刘老最为在意。堂屋当门挂着蜂之韵的书法中堂。蜂之勤人之福也。两边挂着蜂勤致富传三代,蜜甜幸福伴一生的对联。字画的颜色,应该是有年数了。看来,刘老的蜂蜜品质已早被认可,不亏厚道。
坚持不宣传,不挂牌,不炒作,坚守踏踏实实做事,做点良心蜜。刘老介绍,喂蜂蜜白糖酿出来的蜜和花蕊采蜜,从技术角度难以检测出来。所以,有的不法养殖户就是投机,以至造成市场信任度差。假蜜低温不结晶。还是要靠颜色和品尝才能进行鉴别。
至于市场上蜂蜜的品种,也是根据当地的主题花种而定。常说的槐花,枣花蜜最为普遍。所说的枇杷蜜,实际就是荆轲。刘老如是说。一旁的老伴也搭着腔,附和着。勤劳的手是那样粗壮,指节有些开裂。我的眼睛湿润了。每一滴甜蜜的背后都是辛劳。这几十年嘤嘤嗡嗡的声音成了刘老一家幸福的歌。
打开储蜜大缸,浓郁,厚重,通体一色。影子映在缸底,这下真把自己掉进蜜缸了。哈哈,大家笑了。
叮铃铃,又一个要上门取蜜的电话在蜂长手机上响起……
作者简介:李继鲁,男,1968年6月生,山东金乡人,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会员。爱好摄影、旅游、写作。曾在《中国电力报》、《电力建设》、《山东工人报》、《山东青年报》发表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