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明海

儿子在书法班练字大约三周了，进步还是有的。说实话，本打算我在家里教他书法，可儿子不愿跟我学，再说，家里也没学习的环境，就拿钱上了这个补习班。今日十一点半照例去书法班接他。在书法班前面的人行道上看到了一只小麻雀。照以往，看到有人来，它肯定会飞走的，但当我靠近时，它并没有动。我也像以往一样，小心翼翼的附身准备捉他，它的确不动。我有点奇怪，就弯腰把它捡起，好给儿子一惊喜。儿子放学了，我就站在小麻雀的身边看着它，怕它飞走了。因为以往遇到过狡猾的小麻雀，攥在你手里时，很是老实，等你稍一松手它就飞掉了。这次，我虽没有掌握在手中，但我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起来，它确实飞不动了。我赶忙招呼儿子过来：“看，这是什么？”“燕子”儿子不假思索的回答。“不对，这是麻雀，燕子是黑色的。你再看看他的颜色、羽毛、嘴巴、退和脚。”我指导着儿子学会观察事物。“颜色，棕褐色的；腿细细的，也是棕褐色的；头，椭圆形的。”儿子语无伦次的说着。“不行，你应该按照顺序说，先说全身形状、羽毛，再从说头说到脚。”“全身形状——，我不会说。”儿子没学过流线型，我赶忙给他普及知识。他按照我的指引从头到位又说了一边。“你看这只小麻雀的嘴现在怎样？”我问儿子。“嘴张着。”“为什么？”“在喘气。”“你再看他的胸脯。”“一鼓一鼓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再看，呼吸有什么变化。”“慢了。”“知道为什么吗？”儿子摇摇头问：“为什么？”“因为这只小麻雀快要死了，没有气力了。就像人一样，没有了气力，也会这样。”由于我还得去超市买菜，就没再继续看下去。我和儿子商量着把这只小麻雀放到了路旁边的绿化带下面，尽量不让行人踩到它。等我们买菜回来再看的时候，那只小麻雀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上爬满了黄色、黑色的蚂蚁。儿子好奇地问：“爸爸，麻雀身上怎么爬满了蚂蚁？”“它已经死了。”“这么快呀！”儿子说话时略带伤感，或许是失望。毕竟，他还没有把玩这只小麻雀。“爸爸，它的眼睛怎么睁着呢？”儿子又问道。“这叫死不瞑目。”“什么是‘死不瞑目’啊？”儿子不解得问。“死不瞑目，就是到死了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瞑目，就是闭眼。”“这只小麻雀不知道怎么死的啊！”儿子满怀伤感。“是的，到死也没明白。”“真可怜呐！”我看了看儿子，他眼里似乎润润地充满了泪花：“我们把它埋了吧。”“好呀，儿子真有爱心。”我为儿子竖起了大拇指——为他点赞。“我们一定要爱护动物，爸爸。”是的，我们一定要爱护动物，爱护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                                                   

   2020-8-14

作者简介：李明海，山东省东明县第一实验小学语文教师。一直奉行：“教书先育人”的人生信条。热爱山水，喜爱传统，只有传统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