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离开校园,步入社会,便像一叶孤舟,随风飘零,随时都有沉舟翻船的危险。继而有了家室,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原以为就这样默默无闻,终老一生。可同学们的一声呼唤,却使我沉寂多年的心又泛起了涟漪,看来,多年的同学情谊并未遗忘,一直深藏在我的心底,它就像一坛陈年的窖藏老酒,愈久弥香。

那是在去年七月份的时候,我在浙江渔山岛工地干活,有一天下班后翻看手机,忽然看到学友暖男、初中同学加哥,在院西张学军发来的几条信息,细看一下,原来是乡中高一同学、同乡尚红武找我,索要我手机号码及微信。细问才得知他原来在xxx上班,想着咱们一班同学中,终于有人吃公家饭了,这是我第一次得知咱们二高一四班同学的信息,羡慕、激动,也很兴奋。于是,便互加了微信,没事闲聊几句,排排,开开心,怪美。
大约也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闲极无聊,偶尔在手机上写写划划,侥幸也有几篇小作,经洛宁城事+老天宝推荐,入选洛宁城事平台发表。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自己欣赏的同时,也顺便发给他看看,让他评论一下,找找毛病,一来二去,逐渐熟络了起来,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但却一直无缘会面。虽说近在咫尺,但受疫情影响,却只是说说算了。
今年麦收,恰逢工地放假回家,闲极无事,便萌生了相逢一见的念头,再说,我们这里情况还比较好,且基本都已打过新冠疫苗。自从有了这个念想,便在我脑海里盘旋缭绕,挥之不去。只想看看三十多年以后,同学的变化如何,几人还能保持着当初的那份纯真?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回老家有要事办。只好改日再说。不想,晚上刚吃罢饭,便接到了同学红武的电话,问有空没有?看来不只我想见见老同学,他也急不可耐,毕竟三十年分开得太久太久了,彼此心中都蕴藏了太多的思念。能早见面,叙叙多年的别后之情。哪还有啥说的,见呗。
我们相约趁着凉爽的夜风,到滨河公园漫步闲聊,顺便叙叙旧事,拉拉家常。
在夜风微拂中,我俩一边散步,一边闲聊,忽然红武问我:“建涛,你好像在二高上学时间不长吧?咱们一四班同学你还能想起来几个?”我说:“虽然说在校时间不长?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学校住,印象还比较深刻,最起码当时同桌,在礼的马学军,还是不会忘记的,当时在校好得跟一个人一样;我记得他同村还有一个叫马超波;前排女生杨小桃;还有一个女同学想不起名字来了;班主任范念生,陈吴乡陆地村人,他有个堂弟叫范念龙;咱们一个班……多年不见恐怕顶住头也不认识了。”
忆往事,真的感觉很甜蜜,温馨。
“我刚好有你同桌微信,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你?”
红武说。

“那还犹豫什么赶紧打啊!”“不过他现在好像是在西安,我这几年只是在微信里聊天,一直也没见过面,打打试试?”
没想到视频刚一打开,便看到了老同学的笑脸,比过去白了,也胖了很多。初见之下,我真的不敢认了,想想,过去瘦高个子的马学军,如今变得这么富态,看起来混得不错。可以说是人生得意,事业有成。我不敢认他,他也不敢认我。
他忍不住说:“这个人感觉咋恁熟哩,就是一时叫不出名字了!”
我笑着说:“老同桌,想不起来了吧?哈哈哈哈!”视频中他拍了一下低脑,恍然大悟道:“啊,你是……在哪儿呢?”
当我们回答说是在滨河路上散步时,他很快回话告诉我们说先别走,他马上开车过来接我们。
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真不想去打扰他了,便推脱说:明日或改天吧?没想到老同学是那样的热情,执意要来接我们,无奈,只好发了个定位给他,约好在明善学校门口碰面。
原来老同学早就不在西安干了,回家自己开了个罐罐面馆自己发展......
约好了时间地点,我们便信步往前走着,老远,便看到有车灯一闪一闪地向我们驶来。停车,打开车门,便看到了老同学那张久违的笑脸,依然是那样的亲切、甜蜜、真诚、实在、阳光灿烂。

上车坐好,拐了两个弯,便到了老同学位于高速路囗的暖心人罐罐面馆。一别多年,总有说不完的趣事,话题。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中已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为了不影响老同学明天的正常工作,我们起身告别了老同学的盛情挽留,以及要开车送我们的好意,在路边扫了一个电动车,一路平安回到了家中。
人这一生,岁月漫长,一路走来,难免要经历许多的人和事,自然而然地便会留下许多值得我们珍藏和留恋的记忆和情怀,从懵懂记事的发小情,到青少年时期的同学情,战友情,以及踏入社会的同事情,工友情,等等...等等。虽说岁月的风刀,在我们脸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皱纹,但同时,也在我们心中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印记。一辈子,甚至永远都不会忘怀。
只有学会珍惜,才能懂得拥有。在端午节来临之际,我真诚地祝愿那些帮助我和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以及我的发小、同学、同事、工友们,生活愉快,工作顺心,心想事成,笑口常开!

作者简介:杨建涛,洛宁涧口乡安坡人,一生平淡,打工谋生,业余爱好戏曲和涂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