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端午情《怀念我的姨夫、姨母》
文:孙彦玲
又是一个端午节
端午节对每个人来说,都有各自有各自的情怀:或忧、或喜!吃粽子,喝黄酒,山南海北,各有各的风俗。
我,一个打小跟着姨父母长大的孩子,一个从农村长大的孩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儿时的端午节没有见过粽子,更没有吃过粽子。我想在70年代,贫穷,物质匮乏,很多同龄人也和我一样。那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我眼里的世界就是我的家乡,我的姨父母就是我的天地,而我就是他们眼里的一切…我要是哪一天生病了,他们那就慌了神啦!他们对我的宠爱,说掌上明珠或者说心肝宝贝都不为过!我就是在这样衣食无忧,疼爱有加的环境中长大的。你家端午节吃粽子的时候,我家端午节自成一节、自成一俗,端午节吃红烧肉是给我特有的奖励!
端午节吃红烧肉是姨夫母对我特别的疼爱,它虽然不像春节那么隆重,但它在我的心里比春节更有份量,吃红烧肉的意义,更让我感觉姨父母对爱护和心疼。
每到端午这一天,正是麦收最忙,最累的时候,起早贪黑的干活,有时候站着都能睡着,一点都不夸张。记得有一年割麦子,现在想起,当时可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那年麦收时节,姨夫在东北打工,家里就我和姨母俩人,在头天晚上姨母给我说;我们明天早起去把离家不远的那半亩地的麦子割了。半夜时分,自己睡的正香时,就被姨母喊起,在半醒半睡的状态下,迷迷糊糊紧跟着姨母的感觉去拿上了镰刀,拉着地排车,姨母督促着,借着月老娘的光亮,深一脚浅一脚的刚当刚当走向去往地里的路上……不吭不响的割着麦子,一行行、一陇陇、一捆捆的装在地排车上,拉到打麦场的时候天才刚亮起来,后来听邻居说:你们娘俩可能是半夜一点左右点就下地了,那时候我家还没有手表,赶在我们忙着收割的季节,有时是听着鸡叫的第一遍起床,也有时候是听着鸡叫的第三遍起床。
打麦子也是非常辛苦的,我的小时候打麦子,有两种工具:一种是用牲口,用牛拖着石磙子在麦子上转着圈轧;还有用打麦机,为了抢收,昼夜不停,有一年轮到我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半夜,灯光下,机器的轰鸣声,忙碌的人影在麦场里来回穿梭,麦糠也随着递进的麦秸随风飘扬,落在我们的皮肤上,紧紧的和汗液粘在一起,睫毛上、鼻孔里,嘴里,又热又痒滋味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所以在我的记忆中,不论庄稼地里有多忙!天有多热,平时的生活多么拮据,每到麦收端午节这天,姨夫、姨母总会去集市买一斤多肉回来,做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我们吃,犒劳一下此时辛苦的劳作…我家的邻居也做好吃如:咸鸭蛋,包包子之类的,都以各家的条件庆祝端午节。而我们家端午吃肉的生活习惯就一直延续下来…
红烧肉啊?红烧肉,让我朝思暮想的红烧肉,想在梦里又记在心头的红烧肉啊…
童年的端午节吃的红烧肉是深入骨髓的,馋涎欲滴的香,…那是脸上写满幸福的端午节
中年的端午节
吃的还是红烧肉,香还是那样的香,吃的带着忧伤的红烧肉
今天端午节做的还是红烧肉,香还是那样的香,这是擦不干回忆的红烧肉
时光荏苒东流去,人去楼空不复返。
端午节已不在是儿时的端午节了,也不再是只有过端午才能吃上肉的年代了,然而在我心里那涓涓流淌幸福感仍然是童年的记忆!是和姨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端午节是对过去回忆的端午节,是吃着粽子想起红烧肉的端午节,是想起故乡,是想起有姨父母的端午节……

作者简介:孙彦玲,1967年,山东济宁市人,爱好文学、朗诵、运动、音乐。不忘初心,崇尚自然,散文,诗歌作品发表于济宁晚报,今日头条,华人头条,东方诗人,都市头条,网络文学等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