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随笔
文/王靖(陕西扶风)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人半夜睡不着觉。凌晨两点我一觉复醒,看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我便急忙回了过去,我知道这是出门在外的割麦机所打,今年全市农险在我司承保,事实证明出险率还是蛮高,在这里我在重申一下,如果出险请第一时间拨打我司报案电话:95585。
再看手机微信,女儿睡不着觉,寻求母亲安慰,她在北京已经连续发烧第四天,酒店隔离两天之后回到学校,现在依旧是高烧不退,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忧心忡忡但却无能为力,娃说她是吹空调和吃冷饮被干倒的,她以亲身经历告诉大家夏天尽量少吃冷饮少吹空调。

我半夜睡不着觉的原因是,割麦机晚上一直在作业,隆隆声从原野传到我二楼房子,因这几天天气太热,我居住的二楼窗户大开,割麦机声音从外面钻进房子,各种事情打搅使我无法入眠,于是我与割麦子的人一道数星空。三夏大忙龙口夺食,这是农民一年的希望,加之预报报了一连几天的雨,农民能不急吗?小时候的经历依稀浮出脑海,我记不清是哪一年了?一连好几天的连阴雨,硬是把麦子下出了芽,那一年我们吃了一年的芽面馍,那一年的面做什么饭都没劲,我的经历尚且如此,不知父母这一生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我父母为割二亩麦前晚一眼未眨,原因是大量的割麦机现在从河南没有撤回来,当地割麦机太少,看到地势不好不连片人家不给割,人家看见我家地在壕里,以开不下去为由拒割,殊不知我父亲给地头坡边修了一条路,坦克都能开下去,我村子只有一个割麦机,是我堂哥从邻村叫来的,父亲好说歹说人家才答应给我家割,他预先给割麦机师傅给了200元定钱,他前天晚上跟了人家一晚上怕人家割完偷跑,我母亲也是一样为收麦子一夜未眠,我父母这一辈老人都是遭了年馑的人,知道粮食的可贵之处,还好昨天早上人家给我们家割了,经过人家测量说是西壕有二亩二分地,父亲又给补了60元,壕边一溜子割不上,我哥、二姐、父亲提镰割了回来摊到门上。割了的麦子经过晾晒下午两个外甥帮忙拉去排队卖了,今年麦价在1.20元左右浮动,以麦子湿干而定价钱,今年小麦亩产平均不高,总之农民种粮盈利不多,如果除过所有成本,利益所剩无几。种粮成本包括地钱、旋地、耕地、播种、化肥、农药、收割、如果天旱还有浇地的钱,掐指头算算种粮食能值个啥钱,农民一年到头光是白忙活了一阵,父母说明年贵贱不种了,我知道那只是父母口头说说而已,对于种惯了庄稼的他们来说,明年指不定又给别的地里去种了。
作为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家里收麦我不能不回来啊!尽管我如此爱逛,但是忙天只有这么几天,而我外出旅游的时间今后大把有的是。
作者风采

作者简介
王靖,女,陕西扶风人,笔名荷塘月色、绿满四季。喜欢登山,爱好文学,作品散见于各大网站、媒体及《宝鸡日报》,现为金台区作家协会会员、扶风县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