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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长篇《马兰魂》第二部(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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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第二部(41)
文/宁继明
我又饥又冷,心中早含恕气,
在这躺着又没招惹他,
“没好气地怼他道:“在睡觉。”
他又问了一句,“那的人?”
“东北的。”“东北那的?”吉林的。
看口气也放缓了,并无恶意。
他说:“我是吉林白城的,你呢?”
我站起来道:
“咱们是老乡,我是洮南的。”
所有的不快和郁闷,
在这短短的一问一答中烟消云散,
跑到爪洼国了。
他立马换个人似的问我:
“洮南那个乡呀?”“东升乡的”
你认识戴敬军吗?我俩是战友”
又指了指那两位说:
“也是咱们老乡。”
我告诉他:
“小戴的姐姐叫戴敬杰我们是同学,
和他爸爸是多年的朋友。”
接过他递过的烟抽着聊着。
他同情地说:
“老班长,你这也不行啊,
一晚上会冻坏你的。
再说这里也不让呆人。”
“那边有个网吧,一晚才十元,
走吧,我领你上那去。”
听说是一晚上才十元,
这是我能接受了的。
拿起背包跟在他的后面走了。
他替我交了钱按排了座位。
打个招呼起身走了。
我的眼睛湿润了,战友是什么?
是过命的人。
在战埸上,
是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的人!
虽然我们不是亲战友,
凭着对那身绿军装的情感,
对军营的眷恋,
使我们自然地亲近并不陌生。

思想在升华着,思续在翻滾着。
网管走过来问我:“你咋没玩?”
我挠了挠头,不好客思地说:
“我不会。”
他冷着脸道
“请出去吧,别站着座位。”
我怼了他一句
“我不交钱了吗?
我是来学习的,教我吧!”
你来嗳和的吧,呆着吧。”
说完悻悻地走了。
人和人比咋那么大的差距呀?
一旦沾上铜臭就会变性,
在这个金钱的社会,能不变吗?
屋子里温嗳如春。
我放飞思绪,
人啥时都分三六九等呀,
贈人玫瑰,手留余香。
狗眼看人低的,必竟少数!
北京的夏天也是闷热的,
我接受了教训,
这回我拿了床被子,
地铁不让呆,
跑到十字路口的地下通道里,
躺在棉背上凉谅的风很是愜意。
雷声把我惊醒,一道道的闪电,
如银蛇在天空乱舞,
暴雨从天空向下倾倒,
一会水便从两边的口子里淌进,
我只好抱着被子,站在台阶上
时间长了腰酸腿痛,
还得咬牙坚持,
我整整站了一宿。
为了给自己鼓劲,
我反复吟咏着高尔基的<海燕>。
我仿佛看见那无畏愤怒的海燕,
在银略蛇乱舞的云中高叫着,
而那胆小怯弱的企鹅,
躲在岩洞中呻吟着。
东方欲晓,太阳露出了笑脸。
雨后的城市清新整洁。
暴雨摧残过的枝叶花朵,
花瓣落了一地,
这些花儿与我多么相似。
我想起了陆游的诗句:
“零落成泥辗做尘,
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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