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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长篇《马兰魂》第二部(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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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40)
文/宁继明
老爷子你扯远了,
我们只管現役军人,
从你们的挡案移交给地方起,
你们就归地方了。
你上民政部看看去吧。
这话也说的过去。”
接过了他随手递过来的,
写有地址的条子。
靠着两只脚,
好不容易找到了民政部。
向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说明了情况,
递交了材料。
他头不抬眼不挣地道:
“你们两三个內不许再来。
我浸吱声,得有个时间吧。”
我和要妻子唯唯喏诺地答应着。
晚上,由防空洞改造的旅社内。
妻子边吃方便面边说:
明天咱俩还是再去一趟民政部吧。
盯盯他们,
要不不拿咱的事当回事,
不得拖到猴年马月呀!
翌日,早旱地到那等着。
我对接材料的那人,
低声下气地说
“爷们您看我的事,
能不能往前撵撵。”
听到声音,抬头看是我们,
恕气冲冲地直接喊道:
“不是他妈地跟你们说了吗,
两三个月之內不行来吗。
沒听着还是没记性”。
我耐着性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四处碰壁,没人管你,
把自己看的象回事似的,
在人眼里屁都不是一个。
安阳桥傍的国防科委信访接待室里,
黄主任听着我的倾述说:
有文件,
我说我们知道什么文件呀?
他说:“你等等。”
一会拿着复印的文件,
我如获至宝地看着着。
里面罗列了
能够手术康复的残疾项目。
却没有关于白血病治疗的一项。
我说:
“首长这里沒有关于白血病的事”。
他无动于衷地说:
“沒事,沒事,
回去他们会套进去的”。
土命人心实,
我们千恩万谢地走了。
北京一行,
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一文不文。
要不是新疆太远,还得照顾孩子,
很想去老部队责问一番,
讨个说法。

又去了几次国防科委,
一次冬季,一次夏季。
冬季是正冷的季节。
北京的旅社不是一般地贵。
只好象流浪伯狗一样,
寻找避风的地方。
真不如那些乞丐,
他们晚上都有一个固定的地方。
夜晚的寒风,穿透了单薄的衣饭,
冻的我瑟瑟发抖。
空中的上弦月,
没有一丝的怜悯。
发着清冷的嘲笑。
脑海中浮现出了罗布泊的寒冬,
虽然干巴巴一地一冷,
却有御寒的棉帐篷。
冻的我在街上跑着,
稍感热乎时,
四外寻觅着藏身御寒的地方。
路灯盏盏,街面洁净。
竞沒有一个容身的地方。
猛然发現,一个大楼的下边,
摆着一张大木桌子,我欢喜够呛。
终于能躺一会了。
近前才看到,
桌上是一层玻璃喳子,
这是拉玻璃用的桌子。
一身的疲惫,顾不上挑剔。
系紧帽带,袖手而眠,
不知什么时间,被冻醒了。
风寒怨衣薄呀。
亮如白昼的夜晚,灯光璀璨,
处处是滚动的电子招牌,
大楼上装饰的,
是如水似流动的电子饰品,
一直幻化出各种颜色或图案。
从这不夜城的各个角落,
都射业霓虹灯的光,
跟天上的繁星争辉夺美。
想必那温磬的楼里的人们,
正在那笑意浓浓,
纸醉金迷的梦中吧。
虽被黑夜围着,
却掩饰不住她的华丽。
邻近的喧嚣的歌厅,舞厅,酒吧里,
酥酥的,软软的,靡靡之音,
通过空气,白外传递着。
落地的玻璃窗上,映射着,
室內旋转的彩色灯光下。
那些红男绿女们,
莺歌燕语狂扭肥臀的模样,
一掷千金的豪气,
在宽大的玻璃上变动淋漓着。

酒吧里散发的,
浓郁的酒香四溢的菜香味,
狠命地刺激着我的嗅觉。
我却饥肠辘辘。
酒让我无来由地恕气徒生。
一个是:
金樽美酒夜光杯,娇躯媚语卖笑声。
一个是:
将士十年塞外苦,毁家为国少怜声。”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宦庭花“。
广厦千幢,无我卧榻之处!
好一个天上人间的不夜城!
我离这远点吧,
免得一直刺激着我的交感神经。
有几家打佯落门的商铺,
我卷缩着身子,
躺在那里避风假眠。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喊醒,
“起来,起来,干什么的?”
我睁着腥忪的睡眼看去。
几个年青人站在我的面前。
有一种一言不合,
就收拾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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