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两个多小时，方处长尽情的享用，一直到精疲力尽之后，才躺在那儿喘着粗气。
琅琊女没有任何语言，轻轻地从床上起来，去落卫生间洗了一个澡，然后带着满身清香回到床上，依旧一言不发。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又没有反抗？”方处长说。
琅琊女没有说话。
“如果说，前两次你是醉了，这一次，你是清醒的。可是你，我想知道，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琅琊女说：“反抗有用吗？”
她的声音极轻，不冷不热的。
“如果你反抗，我什么都不会做。”
“休息吧，明天还得工作。”
琅琊女又是不冷不热的说。
他们都不再说话。
突然，方处长说了一句：“我们再聊聊好吗？”
“可以。”
“你应该有什么要求吧？还是没有要求？如果没有，你可以想想，我都答应你。”
琅琊女听了这句话，心里特别高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于是她说：“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是的，包括我的命。”
琅琊女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这一笑，把方处长笑蒙了。方处长紧张的说：“你笑什么？”
“高兴。”
“那就好。你高兴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真的怕你不提要求。”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琅琊女故意卖个关子。
方处长想了想，说：“钱物都不是问题。假如我出事了，你记得，我的钱，我的房，车，都是你的。”
“出什么事？”
我姐夫已经被控制了，有人举报。我也会进去。不进去，我就可以享用一辈子的幸福生活，一旦进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说的有点儿悲观，声音带着哽咽。说着他起来了，把裤子拿过来，把裤腰拆开，拿出三个存单递给琅琊女。
“这三个存单，也放在你这里，如果我进去了，就是你的。如果我安然无恙，那么，这钱就是我们共有的。”
琅琊女接过三个存单，心里一震。天呐，他怎么有这么多钱？
她好像吓到了，脸都变色了。
她的举止，方处长全部看在眼里。
“你怎么啦？害怕啦？”
“有点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里，有一部分是我老婆的钱，他管民政，很有油水。他和我一样，一时想不开，见钱眼开，我们俩不能都进去。怎么也得活一个，还有孩子，孙子。”
琅琊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说：“不能有那么严重，我有一个想法，如果你去自首，对你有好处。”
“不行，我不能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能去。或许，我姐夫不会把我供出来，我们有协议，不管谁先暴露，都不要把对方说出来。”
“他怎么能不说出来？人家会问他，东西都卖给谁了？怎么卖出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自保的。”
琅琊女说的很果断，因为她心里在断定，如果方处长去自首，把该说的都说出来，高雪红，她的父亲就在劫难逃，也免得自己走弯路。
所以，他决定尽可能劝方处长去自首。
“他真能把我说出来吗？”
“当然能了，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先进去，面对政策，你难道不求自保吗？判死刑或判有期，你要哪个？”
“当然是有期徒刑了，至少可以保命啊。”
“这就对了。你姐夫也会这样想啊。”
方处长终于明白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幻想，现在他彻底垮了。
“我现在非常倒霉，我当初就是想，不可能有人知道，这样干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家都没事。有的到死都没事儿，大把大把的钱，留给孙子的孙子都花不完。没想到，这种不幸却落到我头上。我心里非常不平衡。”
他停了停，说：“我供出我姐夫，我外甥女，就是坑害我姐姐，谁也跑不了。”
“后悔又有何意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少判几年。”
“这样好的工作，这样高的工资，这样幸福的生活，竟然到头了。原以为，哎，想想这辈子，总是在别人恭维中活着，现在，哎……”
方处长就这样，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去自首，我可以陪你去。”
“真的？”
“真的。”
“那如果我判了刑，你会等我吗？不管多少年，只要有出来的机会，我都会回来找你。”
“我会等你。”
“你不结婚？”
“不结婚。”
“你愿意结婚，可以结婚，我们可以做地下夫妻。那些钱，咱们俩下辈子都花不了。”
“你自首了，这些钱都得交出去，包括这个房子。”
琅琊女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方处听了，立即变了脸色，他是彻底失望了。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