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铁营街道小林剧社推出

1921年6月29日下午6时,长沙。黑云压城,一场大雨将至。毛泽东和何叔衡突然向好友谢觉哉辞行,他们马上要到上海去,至于去做什么,两人只字未提。毛何两人谢绝了谢觉哉送他们上船的好意,匆匆起程。后来谢觉哉才知道,他们是要去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这已经不是毛泽东第一次去上海了。一年之前,他从北京返回长沙途中,路过上海拜访了陈独秀。1918年夏天,25岁的毛泽东从湖南老家来到北京,经老师杨昌济的介绍,在北大图书馆做了一名助理馆员。那时的毛泽东,“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有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豪情壮志,却也像很多热血青年一样,在迷茫中寻找着前路。多年后,他对来访的美国记者斯诺说,那时他的思想是自由主义、民主改良主义、空想社会主义等思想的大杂烩。在北大图书馆的日子里,毛泽东认识了许多新文化运动的风云人物。虽然他曾抱怨:“他们都是些大忙人,没有时间听一个图书馆助理员说南方话”,但也坦言那一时期他的思想在李大钊、陈独秀的影响下,迅速朝着马克思主义的方向发展。
1920年5月,毛泽东第二次从北京返回长沙的途中,又专程到上海拜访了陈独秀。这是两人的第三次会面。当时,毛泽东正处于一生中最关键的时期。他曾给好友写信说,那时“好多人讲改造,却只是空泛的一个目标。究竟要改造到哪一步田地?用什么方法达到,自己或同志从哪一个地方下手?这些问题,有详细研究的却很少。”年轻的毛泽东感觉,自己像“睡在鼓里”一样。与陈独秀的会面,令“睡在鼓里”的毛泽东茅塞顿开。1937年,已经率领红军完成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毛泽东对斯诺说,陈独秀谈自己信仰的那些话,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到了1920年夏天,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回到湖南后,毛泽东在陈独秀的建议下,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成立了长沙共产主义小组。小组成员最初只有6人,后来也不过10人。1945年4月,他在中共七大上回忆说:“苏联共产党是由小组到联邦的,就是说由马克思主义的小组发展到领导苏维埃联邦的党。我们也是由小组经根据地到全国——我们开始的时候,也是很小的小组。这次大会发给我一张表,其中一项要填何人介绍入党。我说,我没有介绍人。我们那时候就是自己搞的,知道的事也不多。”湖南共产主义小组的骨干人物,除毛泽东外还有与他一同赴沪参加“一大”的何叔衡。何叔衡在清末曾考中过秀才。可是,经过辛亥革命的洗礼,他深感“子曰诗云”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要想救中国,还得学习新文化、新思想。当何叔衡考入长沙第一师范、与毛泽东成为同学时,已经是个将近40岁的中年人了。由于他留着一撮八字胡,同学们都戏称他为“何胡子”。“何胡子”虽然比同学大了十几岁,但是追求新思想、探寻救国路的热情,丝毫不输于年轻人。湖南共产主义小组成立后,何叔衡一直担任毛泽东的助手。毛泽东不在长沙时,小组的日常事务都是他负责。毛泽东对何叔衡的感情也特别亲厚,他曾说:“何胡子是一条牛,是一堆感情。”1921年6月初,毛泽东收到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代理书记李达的来信。信中说,共产国际派了两名代表到上海。他们建议各地共产主义小组,立即派代表到上海开大会,宣告党的成立。看罢信后,毛泽东非常兴奋。几个月前,他曾收到同学蔡和森从法国巴黎的来信。蔡和森在信中激情澎湃地写道:我以为先要组织党——共产党。因为他是革命运动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以中国现在的情形看来,须先组织他,然后工团、合作社,才能发生有力的组织……你在国内不可不早有所准备……如今,蔡和森被公认为是最早明确提出建立“中国共产党”的人。国内革命形势发展之快,大概是远在法国的蔡和森所没有想到的。仅仅几个月后,他对好友发出的预言,竟然成为了现实——中国共产党成立大会就要召开了。
白鸽,原名郭辉,1963年6出生,中共党员。2018年退休,喜欢读书和诵读。2020年加入小林剧社,参加了话剧《白衣天使》和情景剧《清明情》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