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鸣集》序言
“雄鸡一唱正应时,人心唤醒鬼莫欺。虽说天下无魍魉,光为祖逖也坚持。”
当问及今年之诗稿集命以何名时,先生口吟一首应我。
“《争鸣》?”
“天下莫能与之争!莫。”
“《共鸣》?”
“天下非皆鸡,知鸡者少矣,谁与共?莫!”
“《持鸣》。志在坚持,止于胜利。”
“强!”先生果然首肯。

今年为农历鸡年,先生第一首诗就以“鸡”入诗,“祥猴践学终致用,福凤积健始成雄。”以鸡比“福凤”,寓意金鸡报喜。先生之笔与时偕行也。众所周知,鸡为“五德之禽”,此五德也,“文、武、仁、勇、信”,一年之诗作多在弘之,先生自然不会以此命名,独以“鸣”点。然而以“啼”、“飞”、“鸣”之意猜想今年集名并不难,难就难在为何独“持”鸣?
西汉·司马迁《史记·滑稽列传》中有:“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鸟显然非指“鸡”,毕竟鸡也不能一鸣惊人。因此,先生似乎并未如当年龙年立“一飞冲天”之志,创“一鸣惊人”之举,创五百《龙图》,全国巡展。

在《与遂溪诗社同仁论诗》中有“手玩鸡米雕龙凤,头晃苍穹觅鲲鹏。”先生这气虽非空手套白狼,却是大手笔,以区区鸡米来雕龙塑凤,何其艰巨也。文心雕龙,于先生而言,鸡米雕龙,慢慢玩。这符合先生之性格。
熟悉先生之人皆知先生专业习唱,业余作诗,挥毫,传道。先生之唱,亦可谓之“鸣”也。坚持至今近二十年,此鸣未能“一鸣惊人”,但如孔子弦歌不辍,一以贯之。持鸣也哉。无独有偶,先生有一首《示声乐学生》诗:“天赐美声予雄鸡,不羡炫鸟到处啼。晨晨准点屋檐上,唤醒红日觉先知。”先生笔下,鸡鸣绝非哗众取宠,亦不为走红出名,而是不辱天命,唤人觉醒。

回味刚才先生口授“雄鸡一唱正应时,人心唤醒鬼莫欺。虽说天下无魍魉,光为祖逖也坚持”一诗,果不其然,先生之“持鸣”真为“人心唤醒”也,学习孔夫子万世师表,木铎警世;慧能顿教,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祖逖,闻鸡起舞,先知先觉先行者,先生曾从事思想教育工作多年,如今又开设《福学》,教人“知福,惜福,修福,传福”,授人“福由心生”,“心生万福”,为求幸福者鸣,为谋幸福者鸣也。曾记得,先生说过,诗者宜对知己者吟,歌者应为修福者唱。先生有创作“福歌”的创想早矣。显然,先生之鸣,非唐李贺之鸣:“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唱天下白。”先生之持鸣,一路燃灯,一路Morningcall,一路传福,为路人,为祖逖们。

电影《少林寺》中有一片段:方丈持剃刀问觉远:“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答曰:“能持。” 方丈二问:“尽形寿,不饮酒,汝今能持否?” 答曰:“能持。” 方丈三问:“尽形寿,不淫欲,汝今能持否?..”“持鸣”之持,亦贵在持之以恒也。如以诗鸣志,一首诗如作一鸣,迄今,先生已有古体诗上千首,未来持续有新作产生,此“雄鸡”果能多产于母鸡之下蛋矣。
编者:陈丽涵
于广州大学城墨香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