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菜花

清晨，妻采回一把苦菜
淘淘洗洗，切碎揉碱
蒸出一笼屉菜饭
说：这是你喜欢的
妈妈的味道

思念，一下子就泛上心间
那些往事记忆犹新
隔三差五的早饭
总会吃到菜圪塔
尝到苦菜的香味
筋道耐饥的饭食
是母亲纯正的味道
终生难忘的回忆

晚上在梦里
我回到了家乡
在村南那畦田地
陪着母亲挖苦菜
那些黄色的小花
一直对着母亲笑

村庄的午后
文／张琼

村子不大，几分钟就走到头
空巷子寂静，没了以往的喧嚣
偶尔有鸟鸣从树上掉下来
落在路旁瞌睡的狗子梦里

日头慵懒地挂在村子上空
一些荫凉遮住一段光阴
走过村庄象走进未来
往事一再挤进记忆深处

街道两旁有玫瑰花绽放
芳香怡然沁人心脾
村庄象历史的尘埃
飘浮在这个夏天的午后
暗香盎然……

牵牛花
文／张琼

到乡下
曾经挑水的小路转
藤蔓已经爬满
有几处盛开的牵牛花
紫红色的花瓣儿
在杂草丛格外鲜艳
这是那时看不到的风景
缠绕着崎岖的小路

那口井还在
水泵嗡嗡作响
淌着清亮的水
浇灌附近的庄稼

湿漉漉的渠畔边
也有牵牛花绽放
每一瓣花里
躺着一颗太阳
晶亮透明
象那时挑着的水桶
荡漾着一些往事
缱绻着淡淡的乡愁

醒于飘过屋顶的鸟鸣
文／张琼

黎明前的宁静
被黑暗侵袭
梦里江山一再易主
而此时有早醒的生灵
在屋顶喧嚣
一缕阳光趁势钻进房间
将梦点亮毁了王的前程

屋顶的鸟雀
赶走了那几颗启明星
微暗的天空渐渐明媚
树影在墙上摇曳
叽叽喳喳的声音
吵碎了缕缕阳光
屋角的尘埃飘渺
过滤着夜的寂寞

鸟鸣掀开黎明的天空
追寻霞光而去
清晨在风里明晰
渐渐醒来的人间
飘过一缕袅袅炊烟

一只蝴蝶，飞过大桥

文／张琼

一只蝴蝶
飞过石川河大桥

它认识这座桥
已经很久了
从尘埃落定
到风卷残云
它的蛹曾在此栖息
出壳的仪式有点仓促
雨灌醉了西风
一个裂趄
爬过光阴的河
飞过尘世繁华
轻轻落在河畔的小花里

携一缕芬芳
在阳光里飞翔
每一次悸动
风也温柔
雨也潇洒
丰满的羽翼
扇动着五彩斑斓
河床裸露
石头晾在阳光里
芦苇摇曳
蛙鸣悠悠

蝴蝶飞过大桥
穿透一段历史长河
石拱形的桥洞
承载着沉重的记忆
52年风雨兼程
几代人曾经的乡愁
随滚滚洪流东去
大海之上
齐心奔腾

张琼，男，陕西西安人，陕西省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阎良区作家协会会员，偶有作品在报刊杂志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