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北镇●任晓伟】曾国藩“礼教育人”的启示原创 绝对文学 绝对文学 1月12日
绝|对|文|学 第281期(总第675期)
曾国藩“礼教育人”的启示
文 / 任晓伟

曾国藩不仅重视选拔人才,而且重视培养人才。他说:“权人之道有二,一曰知人善任,二曰胸熔造就”。他对部属进行教育、培养、熏陶的原则,是“用恩莫如仁,用威莫如礼”,持之以敬,临之以庄,保持尊严得体,避免言行举止的失态,形成了独特的一套人才造就之法,即把人才识别出来后进行后期培养。
曾国藩把各种人才招来以后,首先要对人才有个或长或短的“访察”及考察过程,以辩其贤否、真伪,然后“权其材智长短器使之。聪俊愿悫,各尽其用,人无弃材”。所以出了一些直接破格超擢授以重任者外,曾国藩一般是将所罗列的人才先安置到自己的幕府即大本营内,让他们办理文稿儿、充当参谋等,使他们得到实际工作的锻炼,增长才干,取得办事经验,同时对他们进行经常性的品德教育与熏陶。这种熏陶、教育、培养,既有他以自己日常生活中一举一动的无言表率来潜移默化,也有他对部属们进行经常性的简化交谈和约束加以陶铸。通过一段时间这样的教育、培养和锻炼,把他们造就成才,并伺机荐任合适之职。

曾国藩曾在《原才论》中论述过育才之法,提出以己之所向转移习俗,强调正人先正己,以身作则,他最恨官气,因此就摒弃官府排场,力禁部下迎送虚文;她最恨懒惰,自己就首先做到放醒炮就醒,而对部下僚属,小到个人治心治身,大到治军治饷,无不以自己的信条、经验严格要求,耐心训导。在他给部下的批牍和书札训里训导劝解之语甚多,曾国藩赋予他的幕府两种职能,一是治事,一是育人,使幕府不仅是治事之所,也是培养人才的学校,曾国藩本人既是军政官长,也是业师,幕僚则既是工作人员,又是生童,曾国藩在给朋友的信中描述他的幕府说:“此间尚无军中积习,略似塾师约束。期供纳于轨范耳。”他在给丁日昌的信中则谈得更为具体:“局中各员譬犹弟子,阁子及藩司譬犹塾师。助之以学,教之以身,诫之以言,试之以文,考之以事,诱掖如父兄,董督如严师,数者缺一不可,乃不虚设此局。”这既是对江南制造局的要求,也是对整个幕府的要求,可以说是他设立幕府的一项宗旨。为了使更多的人了解此意,自己去做,他还把它写成对联儿贴在总督衙门的府县官厅上:虽贤哲难免过差,愿诸君谠论忠言,常攻吾短。凡堂属略同师弟,使僚友行修名立,方进我心。

曾国藩把培养人才的方法归纳为四项:“曰教诲,曰甄别,曰保举,曰超擢。”教诲和甄别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使用,为了保举和超擢,所以培养人才的方法是一个整体,有着前后的连续性和循环作用的过程。曾国藩还认为,人才的成长既与行政领导者的培养有关,也与士人学习风气有密切关联。他特别注重社会风气对人才成长的影响,这点,他称为转移之道。士风的好坏表现在许多方面儿,重要标志则是士人的志向与意趣。志向远大、意趣高尚者与志向低下、意趣猥琐者,其发展前途截然不同。他教诲弟子和子侄,告诫部属,多从培养他们的志向与意趣入手,谆谆不息。这为他的勤政方针,增加了更多的光环。勤政又需与严绳相辅相成。教而不管,效若不教,管而不教,虽管无效。曾国藩有时把“严绳”改说为“督责”,即现在的监督。他解释说:“督责者,商鞅立木之法,孙子斩美人之意,所谓千金在前,猛虎在后也”。商鞅立木为法,有禁必止。只有这样才能使人们处在规矩之中。
曾国藩即能“自立准绳,自为守之”,所以他对下属的“严绳”颇有震慑力和说服力。他对人才的形成强调磨炼,对品德的形成更强调磨炼。他常要求幕僚从大处着眼,从小处做起。他对李鸿章的磨练在当时就被人传颂。不少事例说明,曾氏幕府实际上又成了“教育人才”的学校”。

曾国藩对下属的教育与当今对党员干部的警示教育很有现实意义。开展警示教育是抓早抓小、筑牢“不敢腐”思想防线的必要举措,体现了党对干部的严管厚爱。警示教育最大的意义在于“敲响警钟”、“知晓红线”,从小处讲,它能让干部吸取教训校准思想偏差,知敬畏严律己;从大处讲,它可以帮助广大干部筑牢思想道德防线,使其不犯或少犯错误。曾国藩的做法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借鉴,很值得我们现代人深入思考和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