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王老师与母亲节。
“怎么回事?上节课不是说了,中级电子琴班已经不上课了吗?老师没有时间吗?怎么又通知今天晚上上课呢?”
“你没看到吗?不是讲新课,是答疑。”
“都不上啦,还有什么疑可答呀?”
“你难道王乐今天是母亲节吗?见个面儿。谁能不给打一个赏啊?”
“干嘛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电子琴班的王老师刚刚把通知发到群里,便有无数的人这样议论。
我是不管这些的,看看再说。
于是我按时间打开手机,看她的直播。
王老师开篇就提到母亲节,而且不停的提这个词,似乎暗示什么。
听听内容,这个老师根本没有什么课可讲,就是在那里弹歌儿,弹了一首又一首,终于有几个学员提一些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比如,书什么时候到,电子琴买什么样的好等等。
王老师所问非所答的说着,但说得最多的还是感谢给她打赏的人,一再提到给他打赏的人。
我没有给她打赏,我只送给她一些笔鄙视。
二,
虫子爬错了地方。
夏天来了以后,人们就不像春天那样,走在公园的绿化带绿化群里面,洒一路的赞誉。因为那时候,人们说的话除了绿色还是绿色。每天与在于绿色为伴。
立夏来临了,虫子就活了,尤其那种三公分长的黑色毛毛虫,不咬人膈应人,如果他们落在人的衣领里,不知有多少人会吓个半死。
我在路边的人行道上走着,发现一个奇迹,这些虫子不在树上,而是在地上,一拱一拱的爬在人行道上,人行道上到处都是。它们若无其事地爬着,一会儿横过马路,一会儿顺路前行。
我不用刻意看着,只要扫一眼,便看到有几十条。
一阵风吹来,高高的行到树,便发出唰唰的响声,我浑身是鸡皮疙瘩,我马上用挎包把头挡上,另一支手,抓紧领子,我不想让烦人的东西在我的心中再叠加一层烦人。
第二天,当我再走在那段路上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奇迹,昨天看到的那些虫子全部被踩死了,他们扁扁的贴在地上,魂魄早已去了天堂了。来年将成为永远。
踩死了它们,我叹息,它们有今天就是做了它们不该做的事。
三,谁是傻子?
去了医院。那个地方,是所有人必须亲近的地方,因为它掌控着你的生命,需要它的时候你说:“我就不去,我看你能把我咋地?”这个世界就没有你了。
今日,我去光顾了它,因为我需要彩超超超我的身体。
站在门前,我问:“我能进来吗?”
“等一下,一会儿你进水盆儿那个屋。”
“是小窄道里面那个吗?”
“是。”
这是我们的对话,我可以背下每一个字。
过了约五分钟,里面那个做彩超的患者走出来。
我又问:“我能进去吗?”
“可以。”
我高兴地沿着那条小窄道往里走。
“不是告诉你了吗?水盆的那个屋,傻子。”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声音比较小,但我还是听到了。我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能说什么,因为我需要他们。我按着他们的指点,躺下。那个女青年开始给我超,三下两下完了。
我问:“那个结节小了,还是没有了?”
“在哪里?”她问。
我用手指指方位,她把放下的仪器又重新拿起来。
超的时候,她嘟嘟囔囔的小声说,在哪儿?根本没有啊!然后说:“好了。”
我站起来。那个打字的人问她:“怎么写?”
她说:“三厘米,小结节。”
我在心里说:“到底谁是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