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做才对
韩刚
一
天已黑透了，玉小琴还坐在门前的小凳上，泪水默默地往下掉。她没有想到怎么会是这样？李小军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
玉小琴不敢想象，她宁愿相信李小军不会有什么事，他会安安全全的回来……
玉小琴心里请楚，她们结婚八年了。她自小丧父，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她家和李小军家是邻居。李小军的爸爸老李看到她们母女生活的艰难，就介绍她妈妈成为他们单位的临时工。虽然收入微薄。但总算是有了一份生活保障。她妈妈也经常照顾李小军，她们两家亲如一家，她和小军年龄相仿，李婶婶说：“我们要是结为儿女亲家。那就真成一家人了。”她妈妈心里很满意，也就认真的同意了这门亲事。转眼她和小军都高中快毕业了，正好单位有由先按排子女就业的政策。在李叔叔的帮助下。她和小军都成了有遍制的正式职工。在工作之后。她面临很多小伙子地追求。但是妈妈反复教导她：“成信是为人的根本，不能辜负带你如同亲骨肉的李叔李婶。就这样二十出头的她和小军结婚了。婚后两家其乐融融。她感觉到生活的辛福。但小军很不安份，他游手好闲，经常惹事生非。他做的是消售工作，某次出差其间。和人发生口角打架被保安扣留，回来后单位批评教育他，婆婆也数落他。而不服输的李小军所辛辞了职，自己又做起了服装生意----办起了服装厂。生意做的还可以。
生活是好了起来。但突然查出她妈妈得了肺癌、晚期。妈妈心苦一生。如今刚过上好日子，她却身患上了重病——小琴心里好是难过。
后来不久玉小琴的妈妈就病去了。母亲走了之后。公公婆婆对她更加关心，玉小琴更加热爱公公婆婆，有人曾以为她是老李的亲闺女，时常不回家的李小军才是女婿。玉小琴见李小军厂子办的还可以。也习惯了他常常不回家的清行。到了今日的时候，是她公公的生日。家里要给公公祝寿，玉小琴想让丈夫回来。可迟迟不见他的人影，她这才拨打他的电话，她丈夫的电话竟然变成了空号。
玉小琴直接寻到工厂，才知道工厂早已停工。老员工告诉她：几个月前结清了费用之后。李小军告诉她们，厂子要装修、改造。员工都在家待岗，等到厂子装修好了再通知大家。她吃了一惊----原来李小军是有准备地消失了……
玉小琴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家里。没想到更大的事清又出现了：
她刚做晚饭：有人敲门：
是李小军的朋友小强，说“嫂子。小军一年前说厂子需要资金周转，借了我20万元，怎么就失联了……”玉小琴吃惊地愣了一下。说：“还，是小军借的钱，我还……”
几天以后，玉小琴东拼西凑还清了这笔借款，可是使她没有想到的是接二连三又冒出了三四个，都拿着借条，也说李小军借了他们的钱，加起来总共三四十万。玉小琴眼泪掉下来了。但是她依然向所有的债主承诺：“我认，是李小军的借条我都认，缓我些时间，我会尽快还给你们----我一定还给你们……”
可拿啥还？玉小琴前思后想——
几个月之后，玉小琴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卖得了100多万元，还清了所有借款。和公公婆婆带着孩子租房居住了。有人说：“小琴！你傻啊！”玉小琴说：“无债一身轻啊……”但是就在她刚说无债一身轻、张啰着用剩下的钱把厂子重新开起的时候，一个更大的麻烦又来了----她的厂子被查封，而且被银行起诉，要她还100万元借款。玉小琴看着借款合同上还有她做为共同借款人的签字。玉小琴惊呆了----她根本没有和李小军共同签字借过什么款！怎么是她的名子哩？
玉小琴在无奈之下做了亲笔鉴定，结果鉴定也负定了玉小琴在合同上签名的真实性，只认定李小军一个人为借款人，但银行认定玉小琴和李小军是夫妻关系。中国实行的是夫妻共同财产制，李小军借的这笔债务玉小琴也有连带还款责任……
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玉小琴的肩上，玉小琴一转眼，是婆婆：
婆婆说：“小琴啊！都是我家小军害苦了你啊！”
玉小琴站起来按住婆婆的手，亲切地说：“妈妈！小军现在下落不明。这个家我们得撑下去啊！”婆婆说：“小琴啊！夜很深了。你就回屋睡吧，我们现在要尽快找到小军。寻到小军才能得到实清啊……”听了婆婆的话玉小琴转身回到屋里。
玉小琴在床边坐着。屋里漆黑一团，孩子早已睡熟，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只能听见孩子的呼吸声。玉小琴想，婆婆说的对：寻小军，只有找到李小军才是办法----厂子已经查封。银行天天逼着要款，她已经把房子卖了。现在又背上100多万元的债务，找不到李小军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她妈妈在世时常说要讲成信。可这是成信吗？他为什么到银行借这么一大笔钱？他为什么要在那么多私人名下借这没多钱？这么多钱到底是谁用的？他用到哪里去了？难道就因为和他是夫妻，他做的所有事清都要她来成但责任吗……
夜里十二点了。玉小琴依然坐着……
二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玉小琴终于看到了李小军。她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通过微薄、微信、和各种流言论谈、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终于在视屏上看到了李小军。李小军在四川重庆市开着一家小吃店，和一个叫罗玲玲的女人在一起。玉小琴一下子瘫倒了。
原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李小军。扎根就把他和玉小琴的婚事放在眼里。他很早以前就和一个叫罗玲玲的姑娘混在一起了。这罗玲玲开着一家网店，李小军和罗玲玲利用网店推销仿制品----假冒衣着，这假冒产品无论从原料和配件上都不能和正品相比。但是成本底，价格更便宜。所以罗玲玲的生意很快就红活了起来。罗玲玲说：“我们贷款更新设备。招更多的工人，这样我们要大干一番……”李小军听了罗玲玲的话。就瞒着妻子去银行贷款，可到银行贷款时银行要求配偶也来签字。罗玲玲说：“你把玉小琴的正件拿来把，我替她来签字不就行了吗？”就这样有几分相似的罗玲玲冒充玉小琴签了名，和李小军一起办理了一百万的银行贷款，李小军又跟别人借了几十万元，都打了借条。正当她们筹来资金准备大干一番时，罗玲玲的网店突然被平台查封了，有人投诉了罗玲玲的网店。由于李小军在好多事上的长期和罗玲玲牵连，李小军也收到了陪偿损失的律师函。他们跟据网店的销量和他们自己的损失，向李小军提出五百万元的赔偿。
五百万，李小军和罗玲玲都吓傻了，倾家荡产业也赔不清呀！正当两人焦头烂骼的时候，他们发现罗玲玲怀孕了。
又是罗玲玲提出来说：“咱们工厂也不要啦，网店都不管啦。索信回我四川老家吧。拿这一百多万元的借款干点别的买卖吧……”起初李小军还有些忧豫----他这一走，父母一定会但心啊！可罗玲玲说：“如果真要你赔了这五百万，你父母也没好日子过。”想到父母也有小琴照顾。李小军真一咬牙，和罗玲玲跑到了四川，把家里的一堆烂摊子留给了玉小琴，到了四川之后李小军和罗玲玲开了这家小店。之后罗玲玲也生下了儿子。他们做起了底到的四川美食。很快引来了不少回头客，竟然还引来了网食节目的接排。
看到摄相机。李小军有些躲闪，但好热闹的罗玲玲觉得这正是宣传自家小店的好机会。她凑上来恨不得多说两句，正是这些视屏镜头在网上传播之后，让玉小琴看到了他们。
这时玉小琴像散了架似地摊坐在地下，泪水洗面地说：“李小军啊！李小军、你怎么这么残苦啊……”
公公婆婆都刷刷地掉眼泪。好一阵过去他们再谁也说不出话来……
三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傍晚时候，玉小琴和婆婆孩子围在圆桌旁，饭已端上了桌，但她们谁也没动筷子。玉小琴和婆婆都在无声地掉眼泪。
玉小琴和李小军已经离婚。100万元的银行贷款事件作为邢事案子已经开了两次庭。第一次由于害怕追送赔偿，李小军没有出厅，他只是以罗玲玲为代理人的身份上了法庭。
法庭上对于借钱的事罗玲玲说：“李小军已经不记得那些钱具体用到哪儿啦，大体是用到厂子里了吧……”当下满心希望见到儿子的老李大声指责，说:“你让李小军来说呀！你胡说个啥？”罗玲玲又转过话头说：“啊呀！你怎么还搞不清楚啊！我现在才是李小军的老婆，还生了孙子哩，我才是你们的儿媳妇，你怎么不向着我，还向着外人哩？”李老爹气急了，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啊！谁认你是我的儿媳妇啊！”话刚说完，老李就双手捂住心口只打哆嗦，瞬间跌倒在了地下。玉小琴赶忙送老李到医院，----老李突发心梗，审理还没有下来，就病逝了。
两年没有出面的李小军终于回来送葬，看着和李小军一起来的罗玲玲，李妈妈铁青着脸，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李小军大声说：“李小军！我不要她，我不要她！你让她走！你让她走啊！”李小军没有言语，而罗玲玲又说：“我儿子要在爷爷的坟上认祖归宗哩，你还说啥？”李妈妈气得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扑到罗玲玲跟前，连撕带扯将罗玲玲掀出了大门……
这时李妈妈终于擦干了眼泪，看着玉小琴说：“吃饭吧，小琴。那一百万的案子，你不要太操心了，如果法院再向我们要款，我就要启诉，我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我没有他那个儿子啊……”
玉小琴说：“妈妈！我真不知这件事我们怎么做才对啊……”
作者简介：韩刚，爱好文学，1985年在人民文学创作函授中心学习结业，1989年在省地级刊物上发表小说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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