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妈有个约定

文/青梅    诵/文嘉

大年初四，我跟姐姐去看了贾玲执导并主演的电影《你好，李焕英》。观影过程中，我俩默默互递纸巾，笑中含泪湿了口罩。回家后不约而同地去拥抱等我们回家的老妈，老妈莫名其妙地用慈爱的目光回应着。抚摸着妈妈早已不再挺直的腰背，不禁想起这几年来我跟老妈的约定。

记得在一年的春节晚会中，小品演员蔡明扮成相声演员冯巩的母亲，打趣让冯巩喊“妈”。没想到冯巩大为动容，热泪盈眶地望着蔡明感慨道：“我妈要是有你这么年轻就好了！”一句话触动了深有同感的我。在我的记忆中，妈妈似乎不曾年轻过，印在脑海中的一直是中年时的样子。如今老妈已步入耄耋之年，平时哥哥姐姐照顾的多。在外读书工作成家的我不能常伴左右，难免愧疚牵挂，老妈更是惦念我这个远离身边的小女儿。时时体贴爹娘意，莫教爹娘心挂牵。于是我和老妈约定每月回家一次，一些事情等我回去一起做。

做老妈的理发师。妈妈的发质很好，虽然花白但发量还多，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到小区理发店剪一次。每一次妈妈都因剪得太短不太满意，再加上腿脚不灵便，有时受了凉还要咳嗽好多天。于是姐姐买来一套理发工具，决定在家为老妈理发。哥哥是有点技术基础的，我跟姐姐可是从来没摸过这些东西的。老妈鼓励我们不要担心，只要把多余头发减掉不碍事就行，好看难看都没关系。哥哥像摸像样地理过几次，赶上我回家，我就试着理，一来二去，没想到妈妈非常满意现在的发型，我的成就感也大大提升！

给老妈做营养餐。其实，我是个很不懂得煎炸烹炒厨艺的人，好在老爸老妈口味清淡，饮食简单，可是有时简单地过于省事和单一，这跟他们的身体精力都越来越跟不上有关系。回家后我就备足五谷杂粮，熬上一锅八宝粥，各种蔬菜蒸蒸煮煮或炒得软烂一些，五颜六色的水果切成小丁，老妈总是很捧场，每次都会吃得很香甜。

当老妈的活字典。妈妈上学时功课很好，初中毕业考上了我们当地最好的高中，但是离家太远，姥姥不放心一个女孩子走这么长的路，于是就没再继续学业。在我的记忆中，工作之余，妈妈很少出去跟邻居拉家常，不是在缝纫机前给我们做衣服，就是捧本书在灯下看。如今，妈妈一心向佛，我不时从一些寺庙或佛教用品店给妈妈带一些经书，她总是很欢喜很认真地阅读领悟，碰到不认识的字总是圈起来问我。有时还会给我背诵一些经文。我惊诧着老妈的理解力记忆力，感动着她的虔诚和知行合一，当然还忘不了由衷地给老妈一个大大的赞！

春暖花开时一起赏花。妈妈常年腰腿不好，行动不便，平时居家较多。草儿返青花吐芳，我把家中轮椅收拾好，推上老妈去公园感受春天的蓬勃；夏天院里的指甲花开了，我采上几朵，让老妈给我染红指甲，重温儿时的快乐；秋天给老妈系上美丽的丝巾去呼吸清新的空气，领略斑斓的色彩；冬天我逗着老妈在窗玻璃上写字，她一边嘟哝着多年已经不会写字了，一边在窗户上熟练地写下我的小名。我能够触摸到到妈妈心底的那份美好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褪，更不愿她因身体不便而黯淡了心情，我们一起觉察四季的变化，一起慢慢做有趣的事，让她感觉到自己还可以做到很多，女儿依然很依赖她，这种价值感、满足感也许就是送给妈妈的最好礼物吧！

这次教给老妈几个简单实用的动作活动手指，约好下次回家我要检查验收；这次帮妈妈把冬天的厚衣服整理好，下次一定等我回来洗床上用品；最美四月天看了梨花牡丹开，约好“五一”共赏芍药蔷薇……

时光就这样在一个个约定中流淌，我也在一次次来回的路途中充满希望。有人说成功的速度一定要赶上父母老去的速度，但这两个不可知的速度你能操控哪一个，它们之间又有多大的必然联系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像一道无解的题，也是一抹永远无法愈合的伤。贾玲在影片中圆了一场母女梦，是否真正了了心结也许只有她自己知晓，但毋庸置疑的是牵动了无数观众的心，激荡起心底柔软的浪花。那就让我们珍惜这朵浪花，做好当下，力所能及地陪奉父母，让他们老去的岁月不会孤单，有暖有光有希望！

我要继续和老妈的约定，心里有着念想，苍老的虽然是岁月，但未来的日子依然可期！

青梅笔于202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