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

作者/鞠  杨

编辑/亢乃坚

       落雨的季节，正好我回老家，急急忙忙待了两天，像是赶场子，横七竖八的心里从回家的路上开始就乱成了小时候纳鞋底的麻，捻得老长老长也没有个头绪。回家的心是软软的，从头到脚。小时候很穷，但一切都是村子里供销社的味道，反复咀嚼都不想咽下去，有滋有味的像棉花糖。在老家男人也暖得像一个夏天。

       我家的祖坟就在村子外头，爷爷的骨头是我和哥哥从林区一根一根拉回老家的，那时候姑姑姑父还健在，一大家子，好像办喜事，大半辈子和奶奶圆了坟，做孙子的也像是了了父亲的心事，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时间就这样，父亲这辈也走的干干净净，想是爷爷奶奶又把他们圈到一个院子里过上了团圆日子了，家里那块埋你地——年年玉米长得很高很高。

       我在第一场雨就回老家了，我没有带伞，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车，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在我记忆里……一晃儿我们都到了我回老家的年龄了，小时候的书包除了装书还装山杏，装一村子的故事，也装着看电影时给我占坐的童年。

       南山，北道，马蹄灯里的菜园，南北大炕上孩子，父亲鸡叫的马鞭，场院里扒玉米的抬筐，笤帚绑扎的笑话，碾子压碎的太阳，……我应该说些什么呢？我真的和你回老家一样，我亲爱的的乡村，太阳和土地。

       把话题留给下一次吧，我童年的脚印已长满春夏，我童年的河边打捞父亲和爷爷熟透的话题……

       回老家吧——

       那里让你和她看南山的杏花，看书桌上有你和她刻录的乳名！

       回老家吧——

       给爷爷奶奶磕个响响亮亮头！给今天的村庄，给南山，给北河磕个头，也给脚下的土地！

                   鞠杨于今夜（2021/5/8子时）